如果说之前听见帝寒殇受的伤帝昊琛的心情是愧疚和难过的话,那现在就又加上了愤怒和心疼。
苏见影早在之前就管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直到院首说完之后直接跪地行礼。
“陛下,靖安是锦钊王托臣照料的,如今在这向安城中受了如此重的伤,甚至于命不久矣,臣心中有愧,还请陛下让臣和大理寺调查此事!”
本来在思考的帝昊琛听见之后就抬头。
“准了。铖钺,是朕有愧……”
看了看两张榻上的人,嘴里喃喃道:“锦钊若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朕这里受了重伤,怕是咱们三个的兄弟情就要结束了……”
苏见影低着头,听见这话想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性很大!
“父皇,儿臣也想参与调查,阿泽如今受伤,儿臣愧对母后的教导,请父皇恩准!”帝炎炀也跪下请旨。
“罢了,你也去吧。”摆了摆手,苏见影和帝炎炀一起走了出去。
殿内静了静,帝昊琛的声音带着疲倦:“用最好的药全力医治靖安郡主和圣子,不惜一切代价,需要任何东西找曹凡,以后你只为郡主和圣子医治,不用再理会别人。”
“是,臣遵旨。”刚应下,下人就将两碗药端进了内殿。
“都好好照顾两位主子,然后等郡主好些后移到落星殿。”说完之后看着贴身的人服侍吃药,帝昊琛带着曹凡出了凌天殿。
走在路上,帝昊琛突兀的问:“你可有话想说?靖安和寒殇的衣服你不解释?”
曹凡愣了愣,转而低头回答:“是,老奴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些事情,想说给陛下听。”
直到帝昊琛点点头,曹凡才接着说:“圣子在外游历两年,天资聪颖,武功更是一绝,如今这毒针对的是内力,想来也是人心作祟。”见帝昊琛没有反对,才接着说:“至于郡主和圣子的衣服,远处看是一样,但近处看却完全不同,依老奴看,郡主是被连累了。郡主每到冬季就不能用武功,被重伤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天启两个天赋最好的人都受了伤,你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会太平吗?你能说出这些就证明看到了或想到了一些事,说说看。”帝昊琛慢慢打断了曹凡的话,看着远方。
“是。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但是老奴却看见了郡主身上的簪子所射出来的方向,那个人……很熟悉。”
“你想让朕猜?”帝昊琛回头睨了曹凡一眼,“这宫中的人这么多年了,有多少人是真心或是干净的?”
“是老奴想多了。那人正是五公主帝媛,虽然她和李家小姐藏的位置很好,但是能看到他们方向的唯一位置就在老奴站的地方。”
“当年皇后心善,救下了她们,可有些人依旧不知感恩,她们只是我为寒殇铺的路。曹凡,你该知道在我心中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孩子只有两个,最相信的人是你,见影,烨辰,你们都曾不顾危难救我。”
曹凡默了默,听见帝昊琛的自称变了后,他就知道帝昊琛的想法了。
“奴才晓得,否则老奴怎敢直呼五公主的名字。”
“走吧,稍后再去看看……”
至于看什么,谁也没听到。
……
铖钺王府
一大早得到消息的苏平宇带着魏玲站在王府门前等候。
等了大半晌,苏平宇看着骑马而来的薛浔停在自己面前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作揖。
“平宇见过薛叔。”
“魏玲见过浔元侯。”
但是薛浔没有先理会他,反而是翻身下马,朝着马车里的林婉说话。
“林小姐,王府到了,先下来吧。”然后才转身对着两人让起来。
这样的差别待遇刺激到了魏玲,但是她在心里发了一下脾气后,才慢慢稳住。
她倒是要看看,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能有多好!以后的日子还长,何况她才是这个王府的世子妃和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