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说的的这些势力,每一个都是一流的大势力。”
“像神天宫就是个万年宗门,门下弟子不计其数,遍布四国,甚至在北方夜剎帝国,都有他们的势力。据说历史上,很多朝代更迭,背后都有神天宫的影子,玉梨皇朝的新皇,年轻时便是在神天宫学艺。”
“而像洛兰城地处玉梨皇朝,南邦公国,龙奇公国三国国界交汇处,不受任何一个国家管制,是九州大陆最大的贸易城。我们云天原的全部物产,只怕都不及他们的百分之一。”
“听你说的,咋觉得一个个都是这么厉害呢。”白元霸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子说道。
“不然什么说是一流大势力呢,每一个都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白元霸怀里的的一个美貌女子突然接话道:“我也听说了,而且我还听说,那洛兰城少城主池孤影天纵奇才,不但战力是普天之下年轻一辈中,排名前十的少年英杰,人更是英俊非凡,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要是能与他一会呀,死了也值!”
那女子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一副花痴相。
“啪!”
白元霸一只大手在她的丰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妈的,小骚蹄子,在老子怀里就敢想别的男人,看老子今晚不整死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那女子痛呼一声,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吱声。
听到南宫明德的消息,北溟宝只是笑了笑,他也知道这些势力的来历,他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一下子集中到云天原这偏远之地有什么意图。
但不管什么样,北溟宝都不以为意,云天原屹立万载,什么风浪没见过。
“哈哈!”
南宫明德笑了声,站起来敬了一杯,道:“小弟也是随口这么一说,来,喝酒。”
白元德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开口道:“说起来,这段时间,为兄一直闭关修炼蛮神三十六斧,若不是南宫贤弟提起,还真不知道这些事,不过我倒是听说你堂兄南宫明浩从帝都回来了。”
南宫明德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淡淡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哈哈!那正好。”
白元德爽朗大笑一声说道:“我闭关多时,修炼蛮神三十六斧,正想找个好对手试试成果。你堂兄南宫明浩惊才绝艳,被称为云天原第一天骄,年度大比的时候,我定要好好的会会他,”
“唔!却不知白兄蛮神斧练到何种境界!”听到白元德的挑战,南宫明德神色不变道。
“前十八斧已是大圆满!”
白元德没有半点隐藏之意,他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自信,并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南宫明德面露惊色,说道:“蛮神三十六斧乃是白家镇族绝学,威猛无涛,但极其深奥难练,听闻就算是圣者,也极少有人能将三十六斧完全练成,白兄今年年仅十八岁,就已经将前十八斧修炼至圆满,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明德你无需过谦!”
白元德道:“南宫明浩能被称为战族第一天才,自非浪得虚名,但越强的对手,越能激发我的斗志,不瞒你说,自从我听说他要回来,就一直闭关修炼,等的就是这一战!”
说这番话的时候,白元德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却多出了刚毅睥睨之色,流露出一个强者追求至高武道的决心。
南宫明浩是南宫明德的堂兄,比他大十二岁,今年二十九。
十八岁时,南宫明浩的修为已经达到四阶半圣,被誉为继北溟封之后,战族的第一天才。
十年前,他跟随神子北溟封的车队,前往帝都云海学院修炼武道,北溟封返程了,他却一直留在帝都。
白元德今年也恰好十八岁,刚刚突破到三阶半圣,比同时期的南宫明浩尚有不如,但现在他却敢向经过十年,实力不知增长到何种程度的南宫明浩发起挑战,可见其内心的勇武好战。
南宫明德笑而不语,神情若有所思!
南宫望继任战族之翼后,南宫家主之位已经传给了南宫明德的父亲。
按理说下一代的家主必然是南宫明德,但南宫明浩太过惊才绝艳,回来后给他带来了不小压力。
北溟宝初回到王城,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只以为南宫明德夹在中间,不便介入两大强者的决战,正要开口圆场,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侍女。
只见她走到南宫明德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南宫明德点了点头,侍女便又退了出去。
北溟宝道:“明德,你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南宫明德微微一笑,道:“北溟兄,你初回新月城,可知道这醉仙楼的头牌姑娘诗若音?”
“不知道。”
北溟宝回答得很干脆,这两天他忙里忙外,雨澈都嘟嘴几次了,哪有空留意风月场的事情。
南宫明德将手中的纸扇一收,道:“说起诗若音,这是是两年前才来到的新月城一位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出现的,在醉仙楼挂牌后就名声大噪。可以说色艺双绝,琴艺更是超凡脱俗。”
“但她却只卖艺不卖身,至今为止,还未听说过有谁,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我与她有些交情,今日北溟兄在此,正好请来她弹奏一曲,给我们兄弟助助酒兴。”
刚说完,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两位女子,当前一紫衣女子身若柳枝,仪态万千,虽然戴着一方薄薄的紫色面纱,但看得出来,面纱后面,必定是一副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
北溟宝有雨澈这种祸国殃民的美女常伴身边,对美色有些免疫了,但依然惊艳不已,跟她身后的是一个绿衣少女,怀里抱着一张古香古色的古琴。
紫衣女子进门后解下面纱,盈盈下拜,优雅的行了一礼,道:“若音见过各位公子。”
声音如同幽谷黄莺般动听,带着一股空灵之意,听在耳朵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南宫明德逐一将其他三人与她引见,北溟宝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白家兄弟早已将身上女子推回椅子上,皆是一副危襟正坐的模样。
但细看他们嘴角边,都流着一股不知道是哈达子,还是油水,亮晶晶的东西。
诗若音依次见过三人,落座后又各陪酒一杯,跟她身后侍女则走到窗边,将古琴在窗边摆好。
诗若音声若莺啼,缓缓道:“诸位公子在此饮酒,若音无以为敬,就让小女子为诸位公子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说罢,款款走到窗边古琴前坐下,十根如同玉葱一般的手指,搭到琴弦上一拨,一阵犹如泉水叮咚、风铃敲打的清脆声音荡漾而开。
这一曲,就像一汪清泉流入人的心田,也似一道清风在幽谷中回荡,其中又夹了一丝种孤傲不群之感,荡气回荡,动听无比。
此时窗外一轮半月已经升起,如此佳人,背负明月,轻弹妙音,清风吹过,衣袂飘展,若乘风而去的仙子,当真是如一副画卷般,美丽的近乎不真实!
北溟宝也有些看痴了,他不太擅长音律之道,但一曲听来,也是如沐春风,心台空明似清泉洗涤,不禁对诗若音高看了几分。
一曲奏罢,刚刚还嬉闹喧哗的雅间,已是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好曲!”
南宫明德率先站了起来,道:“此等仙音,何曾几回闻,也只有诗姑娘这等才弹奏得出来。”
诗若言微微一笑,说道:“南宫公子过奖,若音献丑了。”
重新落座后的诗若音,坐到南宫明德的身边,只是眼角余光似有意无意,时不时又落在北溟宝身上,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正当北溟宝觉得时候不早,想起身拜别的时候,阁楼外面传来一声怒喝:“让开。”
“滚!”
一个冰冷的声音回应道,紧接着,外面又立刻传来几下打斗声,和之后更大的撞击倒塌声,阁楼外面惊呼怒喝声不断。
房间内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走到外门看个究竟。
只见雅间外面正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女子,独自一人守住阁楼的外楼梯,而阁楼下面的空地上站着十几道人影,远处有一堵围墙已经被撞塌了。
北溟宝向守在楼梯口的北溟月舞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刚刚这几个人想强行闯上楼,被我打下去了。”
北溟月舞看着楼下两三个互相搀扶的人影,说道。
北溟宝运起目力望去,看得出来,有两个人已经受伤不轻。
空地之中,站着一个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皮裘衣,剑眉如画,双目雪亮,长着一张五官比女子还精致的脸,在他身后,站着四个背负宝剑的绝美女子。
另外几个人衣着长相奇异,不像是云天原之人,刚刚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不少附近的人,外圈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北溟宝情况未明,只回过头来,向众人道:“这个是我手下的侍卫。”
“啊!原来是贤弟的女侍卫啊,姑娘,在下白元德,与你家公子乃是生死之交,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白元德自来熟的向前招呼道,然而北溟月舞竟当他如空气一般,眼皮都不抬一下。
北溟宝有些无语,记不起他们什么时候变成生死之交了。
这时楼下响起一个男子声音,那位俊逸公子开口了。
“池某自来到新月城,便听闻若音姑娘芳名,仰慕已久,多次拜访都未能一睹芳颜,方才听到此处琴声袅袅,打听之下方知姑娘在此,池某不请自来,只为与佳人一叙,打扰之处还请姑娘海涵,却是不知姑娘为何对池某总是避而不见。”
声音充满磁性,十分迷人!
听他说话,众人已经将此人的身份认出,定是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洛兰城的少城主池孤影无疑,此人风流多情之名早已传遍天下,据说最心高气傲的女子,也难抵挡他的魅力,没成想来到新月城,却在诗若音身上吃了几次闭门羹。
诗若音缓缓走到北溟宝身边,道:“小女子承蒙池公子这等人物的抬爱,倍感荣幸。非是小女子避而不见,只是今夜北溟殿下赏光驾临醉仙楼,小女子与人有约在先,分身乏术,还望池公子见谅。”
说着,诗若音主动伸一只纤纤玉手,轻挽住北溟宝,对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