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大骗子!”凌晨,小姑娘抱着膝盖缩在床上一角。
“小辞,不要生气了,是不是还疼啊?来,夫君给揉揉。”秦染跪坐在旁边尽力哄着,这可比打仗还难啊。
“你……你不要脸,哼!”柳茜辞红着脸,缩进被子裹住自己。
……
新婚之夜后,秦染也没有再坐轮椅,腿早好了,再那么坐下去,不坏也得坏了。
日头正烈,秦染严肃的站在训练场,一群士兵排列整齐的站成一排。
“小姑娘生气了……到底要怎么哄呢?”他看着某一点,自言自语道。
“惹染王妃生气了?”站在一旁的副将调侃他。
“嗯……关你什么事,好好给他们训练。”说罢,便扬长而去。
……
“王妃,厨房新出炉的杏仁酥,这花样比我们府里的还好看呢。”
小只端着一个小盘子进了房,柳茜辞拿了一个递给小只,自己塞了一个。
“好吃是好吃,不过好无聊,这么大王府,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吃完手里最后一口杏仁酥,柳茜辞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王妃,你不会想出去吧,不行,你现在什么身份了,又不像以前。”
小只从小跟在她身边,一个小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每次都这么说,都没有用,还是被迫换上了男装,同她偷摸离开了王府。
“呦!这不是柳公子嘛,好久都没来了!来喝茶还是见姑娘啊?”看到有钱人就眼睛放光的楼妈妈左扭右扭的邀着她进楼。
“楼妈妈还记得我啊,和上次一样,喝茶就好。”柳茜辞压着声音,坐在中心靠右的一个座位上,磕着瓜子看戏,是不是晃两下小腿,优哉游哉。
“柳小姐心情尚好啊!”突然身后一道男声降下。
“那是!我可……”柳茜辞吓一跳,看着秦染怒颜坐到旁边,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嘘!我现在是柳公子,你都要暴露我啦!”
秦染挑了下眉,轻轻在她的手心啄了下,紧紧握住,“染王妃好大胆,新婚第二天来这种地方,到底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吗?”他说的小声,旁人也不敢细听。
“你的染王府无趣的紧,那么大院子,也没什么人陪我玩,相比下来,这里就很好。”柳茜辞挣不开他的手,认命的低头呢喃。
“只要小辞想,本王陪你,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要再来这儿了,好不好?”
“真的?唔……算了吧,您是大忙人,小女子担待不起。”
“除了你,没人担待得起。”
柳茜辞没说话,下一秒就被拉起出了楼。
“诶!你就这么拉我出来,让里面的人怎么想!”
“……这楼里的都是有经验的人,你真以为他们看不出你是个女儿身啊~”秦染说着,裂着嘴笑了起来。
“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人都知道还装成个男儿模样,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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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入夜,柳茜辞乖巧坐在桌前吃杏仁酥,秦染捧着一卷书看。
“王爷,那个你什么时候打算纳几个妾回来啊,王府冷清,多来几个人热闹热闹嘛~”柳茜辞自顾自吃着,没留意到秦染冷着脸靠近,他俯在她的身后,转正她的身子。
“哪有人劝自己夫君多纳妾的啊。”
“我……不是为了府里多几个人嘛……热闹些。”
“想要多几个人,可以啊。”秦染邪魅一笑,一把抱起她来,柳茜辞手里半块儿杏仁酥掉在了地上,抗议的叫了两声后被稳稳放在床上,秦染随后褪去外衣压上。
“你……你干嘛!”
“想府里热闹,就要辛苦王妃了~”
一整夜,秦染生龙活虎,柳茜辞精疲力尽。没过多久,她被诊出喜脉,整整十月,全府都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只有柳茜辞不开心,太辣也吃不得,太甜也吃不得,真是憋屈。
生产那日,也是痛到怀疑人生,秦染听着她的喊叫声,在院子里徘徊不定,每叫一声都用拳头在树上重重锤一些,要疼一起疼,约三四个时辰,终于从里屋传来婴儿啼哭的哇哇声,一儿一女。
“小辞,咱们以后不生了。”秦染没顾上看孩子一眼,就冲进去抱着柳茜辞,话语间有一丝抽噎。
“……干嘛啊……跟个大傻子似的。”她看着秦染沾着血的手,虚脱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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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将军染王是个宠妻狂魔,这在齐阳城人尽皆知,秦染只有一位夫人也是广为盛传。百姓们经常在街上也可以看到,孩子们被下人抱着,两个人走在前,牵着手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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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秋果紧握着暗暗发光的仙坠,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