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轻装上阵,现在动身了?”鱼头无奈的一撒手,虎子是最不确定的因素,带着他鱼头总有一股上不出的不协调的预感。
“嗯!额,对了,别用咱们的牌子,去套个假的去!”聂振华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华哥,我有数!”鱼头点点头,但凡是动真家伙的械斗,必须要不留下一丝痕迹,也许你地方关系强硬,但是一旦篓子捅大了,就连地方也一并会被中央里端了,乔四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聂振华摆摆手,示意他去办吧。
鱼头安静的走出了房间,回手带上门的瞬间他发现聂振华叹了口气,他知道程彦梦的死对他打击不小,他也无奈的跟风叹了口气,现在只有将聂熙芮大女人安全的带回来才能够多多少少抚平聂振华心头的伤痛了。
………
“爸!你怎么给杜文搏放了!”寂静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哭丧的嚎叫声,旋即一个阴柔十足的男人出现在张岳的视野里,若不是头和胳膊被包扎的很严实的话,应该是一个帅小伙子。
“庆啊!”张岳先是点点头,突然一怔“你说什么?杜文搏回去了?”
“嗯!”张庆吉点点头,一脸的愤然,对于这个敢伤害他的人他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现在竟然完美无缺的回来了,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吗的,李威!”张岳鼻子里哼骂了一句,旋即堆起笑脸“要是他回了学校,你自己修理他岂不是心头更爽,要知道折磨一个人远比结果了他更舒服!”
张庆吉闻言双目一亮,文搏带给他的伤害倘若真是在监狱里看不见摸不着的就那么去了的话心头还是会有个疙瘩,而现在无疑也给了一个能让他亲自出出气的机会,想到这里张庆吉的面色才缓和了许多,不过最后还是嘟囔了一句“爸,要不是你放出来的那他怎么出来的?第一监狱不是号称越狱者之墓么?”
张岳的腮肉抖了抖,幸好这是他儿子问他,要是媒体咨询恐怕他的面子就挂不住了,昨晚上一夜第一监狱跑了俩,若是抓不回来,这是他办公史上的一大污点啊,想要爬可要费不少的功夫了。
张岳扣了电话,紧接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三刀,全市的交通枢纽都封锁了,高峻那小子跑不了,通缉头像也发出去了,你胁从牛队开始逐个区域进行排查!”
听见张岳的话三刀死灰的脸色微微一亮,点点头,旋即迟疑道“那聂熙芮…”
“这事还要我吩咐么?派个人盯着就行,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起浪花来么?对了,宋靖国的那些人你能拉几个算几个,咱们现在人手不够,两个区派出所的你也都组织起来!”张岳明显怒气不小。
“是,张局!”三刀应了一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是解围之举啊,怎么能不兴奋。
“是,张局!”三刀应了一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可是解围之举啊,怎么能不兴奋。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三刀险些没一个跟头翻起来,就连大腿根的刀伤也被他抛在了脑后,一招呼小弟们喝道“紧急关闭仓库,所有人跟我走!”说着还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马献州的身前,掏出根烟递了上去“马大哥,你看,张局托你帮个忙!怎么样?”
马献州微微一愣,看着众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封闭仓库,脑袋上浮现些许青筋,这忙就算他想不帮也不成了,无奈的一摊手“这货你可要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子的脑袋就交代了!”他没说假话,宋靖国为人阴狠毒辣,得罪了他那可比得罪了十个王炜还要恐怖。
三刀一咧嘴“放心吧,这里是我们公安的储备仓库,哪只耗子有胆子跑了猫窝里寻食,你想多了马大哥!”三刀似是牵到了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好不疼痛。
“既然三刀你敢打包票,那好吧!不过我依然要留下个兄弟,毕竟这批货一旦走漏风声被抓就是挨枪子!”马献州虽然妥协了但是并不代表他是傻子,若是不留个人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干这行的都明白,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
“行,就听马哥的!”三刀点点头,马献州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他若是再驳面子也说不过去。
马献州拍了拍三刀的胸脯“什么臭娘们下手这么狠?我看你还是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三刀吐了口唾沫“别提了,吗的!”双目射出毒光。
………
文搏将胳膊枕在耳下,脑袋微侧,虚眯的双眼让人辨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透过桌子传入文搏的耳际,其双目也缓缓睁开,一道乌黑的裂缝越裂越大。
“吗的,是这个屋么?”
“嗯,没错,高三九班!”
“是那小子不?教室里就他自己!”几道商讨的声音从教室的后门传了过来,文搏淡淡的偏头瞥了一眼,心神微微收敛,这几个人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错不了!庆哥说派人一直盯着呢!就是他!只要干个鼻青脸肿咱们就有票子拿!”
“嗯!这活不错啊!”
“那是,不看看谁揽下来的!”
几个得意的声音丝毫不忌讳,从后门传到了前门。
文搏眉头一皱,倒不是怕,而是被扰了清梦不爽,即便是一身伤,但对付几个毛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嘭!”教室的门发出一声哀鸣被踹了开来,而后四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鱼贯而入,有的敲敲桌子,有的踹踹凳子,不过目光都是死死的盯着那个依旧趴在桌子上雷打不动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小子掏出一把蝴蝶刀,在掌心里来回翻了几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