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账,我来付
风满楼包厢内:
“君璟啊君璟,你这个小媳妇还挺有意思的,想没想过给她收了啊。”此人便是刚刚一直看着白筱君打架的人,此时正端着桂花酿一脸戏虐地对身边的男子说,只是被他点名的宰相大人确是连一个白眼都没给他,自顾自地喝着桂花酿,只是眸中却隐隐带着疑惑。
男子大约二十二三岁左右,是一位很美丽的男子,是的,很美丽,长眉如柳,身如玉树,一双丹凤眼中流转着千种万种风情,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的颈部后,白皙的皮肤衬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简直比多数的女子还娇艳动人,一举一动仿佛那能够摄人心魄的妖精。只是,这样的美人,却还是被我们的宰相大人赤裸裸地忽视了。
男子见君璟压根搭理也没搭理他,反倒是习以为常,哪天君璟要是搭理他了,他才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君璟,你说这小丫头怎么变这么快啊,当初慕寒为了参加他这个傻妹妹的婚礼,那上好的千里马可是跑死了好几匹,我都觉得不值。可是如今,倒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话说,你不想要,可以给我啊。”
“乾煜,你说,我回头将你的消息告诉你的表妹,应该还会赚上一笔吧。”君璟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晃着手中淡粉色的桂花酿,声音幽幽地说道。
“君璟,你还是不是朋友啊,你,你要是敢告诉那个疯丫头我在这,我就,我就跟你绝交。”男子一改刚刚淡然的样子,浑身跟诈尸了一般猛地从软榻上跳了起来。
“求之不得。”君璟仍然是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
“哦~我说呢,怎么还威胁上我啦,原来是因为那个小丫头啊。”乾煜仿佛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神色诡异地笑了起来,随即便顺着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包厢内。
此时的白筱君跟晓晴正在解决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件大事之一——吃。
“小二,将你们酒楼的所有特色菜都给本小姐上一份。”白筱君一进酒楼便豪爽地喊道。
“这位小姐,可是人多,那小的带您去包厢吧。”小二忙上前问道,并顺势要将白筱君往包厢领。
“不多,就俩人,在这大堂吧,热闹。”白筱君说着,看见一旁有一个空着的位置,便拉着晓晴坐下了,留下小二一脸惊讶地看着白筱君,嘴张得仿佛能装下一个鸡蛋。
小二心想,这两位姑娘定是不知道这店里的规矩,于是小二又一脸耐心地劝说道“二位姑娘怕是第一次来我们东兴楼吧,我们东兴楼的特色菜有一整个系列,有整整十二道佳肴,而且我们老板规定,菜肴不许浪费,必须全部吃干净。”
“哦?还有这规定啊,有意思。”
“多谢小二,但是我们能吃完,你就尽管给本小姐上菜吧。”
“那好吧,”见白筱君如此坚决,小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吩咐下去准备菜肴。
白筱君看小二走远了些,才拉着晓晴问道,“晓晴,你可知,这东兴楼的老板是谁啊。”白筱君喝着茶水,正想咽进去,却不料,听到晓晴的话全喷了出去,幸亏晓晴行动迅捷,才躲开了这飞来的横祸。只因晓晴的一句“是,大皇子的啊。”
“大皇子?我皇兄哥?”白筱君一脸惊讶道,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老实的要命的皇兄哥还会做生意呢。
白筱君摸着光洁白皙的下巴,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缝,贼兮兮地说“晓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霸王餐了啊。”
晓晴看着她无良的公主殿下,真的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耐心的解释道“这只是大皇子殿下众多产业中的一个,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但是大皇子每个月才会来巡视一次,所以,今天遇见大皇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再一个,大皇子当年只有三枚玉佩作为这东兴楼,以及其他产业的信物,简单来说,只有见到玉佩才能吃霸王餐,但是大皇子殿下送给公主的玉佩,被公主送给了将军府二公子,再加上东兴楼这侍卫的功夫,公主想要吃霸王餐的想法一定会破灭。”晓晴还是那一副禁欲系女神的高冷脸,可是到我们的公主殿下的耳朵里就只剩下一句话,“钱被送人了。”
白筱君真的是非常非常想暴揍一顿幻雪,当然,如果幻雪还在的话。
“算了算了,吃饭,化悲愤为动力。”白筱君拿起筷子,一阵席卷残云,只见,桌子上满满的十二盘菜,顷刻间,只剩下白的发光的盘子。
“啊,好满足啊,小二,买单。”白筱君吃饱喝足后,决定下次把玉佩要回来以后在吃霸王餐,这次就先结账喽,只是,天不遂人愿。
“小姐,总计五十两银子。”小二拿着算盘,将账单算了出来。
白筱君看了看晓晴,“晓晴,付钱。”
“小姐,晓晴没带银子。”
“啊,没带啊,她说她没带银子,哈哈。”白筱君对着小二打着哈哈,可是,心里不知道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欠儿,欠儿,我叫你欠儿,乌鸦嘴,说准了吧。
“晓晴,那你还等什么啊?”白筱君一个劲儿的向晓晴使眼色,
“还不快跑啊!”说完这句话,白筱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跑向大门,
“四米,三米,两米,一米,半米,就快到了。”白筱君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心中的鲜花一阵怒放,“十厘米,嘭!”
晓晴看着镶在木门上的白筱君,心里默默地个她点了根蜡烛,这回怕是抠都抠不出来了。
白筱君一脑袋撞晕了过去,而晓晴也因查看白筱君的伤势,二人被一群侍卫重重包围,这时掌柜的终于出来了“小二,将人带到柴房去,等公子来了再处理。”
“慢着,她的账,我来付。”在彻底昏过去之前,白筱君便听到这如山间泉水般空灵,干净的声音,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扬,然后彻底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