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城市,一个落后贫穷的小地方,那年夏天,我呱呱坠地了,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秦芷旋。当医生从产房里出来说出“母女平安”时,我奶奶就开始数落我妈妈,骂着不入流的话,妈妈在床上知哭,而我在一旁的小床上哭。
九月,这是我出生的第二个月,重男轻女的思想,开始折磨着我妈:太阳还没起床的时候,我妈妈就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做好全家5口人的饭,而且背上还背着我,吃完饭后,就开始劳作了,然后是午饭,晚饭……就这样一天天循环着。
第二年夏天,爸爸外出打工,说起来,爸爸也是个痴情种,在全家对妈妈没有好脸色的时候,爸爸为了妈妈,与长辈顶嘴,在那个年代,这就已经是不孝了,在爸爸打工的时候,也没忘了妈妈。于是,我们离开了那个如噩梦般的地方。
爸爸来到了大城市打工,像着无数有抱负的青年一样,住在了最便宜的出租房,白天在场子里上班,晚上在夜校里学驾照,来来回回,跑废了好几双鞋,妈妈看着爸爸的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床上睡的非常香的我,默默的叹了口气。
在我刚一岁时,我学会了走路,每天在爸爸下班时,站在门口,望着远方归来的爸爸,以及爸爸手中的小玩意。
在我两岁时,我们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货车,或许对现在的我们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在那时候,买一辆车是多么的不容易,是省吃俭用几年才可以换回来的。
后来,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生意,每天爸爸都开着那小货车,车厢里拉着我,以及许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现在想想,那应该是化肥吧。那时候拉化肥是,都有专门的厂子,我和爸爸每天都去那里拉化肥,然后去各地买。
在我三岁时,妈妈开了一家小卖铺,安安稳稳的做老板,爸爸还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干着不厌其烦的活。六月份,妈妈怀孕了,也意味着我们家又会有新生命的到来,我从未谋面的奶奶也专门给妈妈送来了滋补的鸡蛋,肉之类的,我在外面帮妈妈看店,里面却传来了稀稀落落的争吵声:“这个赔钱货你还要养?我找人专门算过了,你这次,准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这个赔钱货嘛,正好村里有人生不下孩子,买了吧,这事我替你做主了。”奶奶对妈妈说到,“不可能,芷旋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谁都不能送走她,妈,您也是女人,为什么要重男轻女呢,难道芷旋不是您孙女吗?”争吵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而年幼的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