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芯薇和傅琴岚却尽皆听得胆寒。
陆芯薇更是狠狠咬牙,怒道:“大夫人,你这个杀人凶手!她腹中的孩子不管是谁的,都是一条性命啊!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个恶魔!恶魔!”
陆芯薇骂得痛快,大夫人则冷下脸来,“陆芯薇,你骂得这个大声干什么?我弄掉的又不是你的孩子!况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琴岚。我好不容易才在府尹大人那里求到了这门亲事,可不能让陆纤玥这个溅人坏了好事,耽误琴岚今后的前途!”
大夫人说得坦然,就好像弄掉陆纤玥的孩子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傅琴岚听了,脸色瞬间转变,摇头道:“娘,你怎么能不经我的同意就做这种事呢?我是不会同意成亲的!”
大夫人听了,脸露诧异之色,随即狠狠瞪了陆芯薇一眼,冷哼道:“琴岚,这件事由不得你!只要我和你爹同意就行了!但是你可要知道,娘是为了你好!”说完便要带陆纤玥离开。
陆芯薇越听心里越恨,死命拽住大夫人的袖子,阻止她离开。
大夫人怒道:“你拽着我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保住陆纤玥的孩子了?她已经喝了红花,孩子是肯定会掉的!你有时间来拦我,倒不如赶快送她回傅家,让大夫来看!否则,时间耽误得久了,一尸两命,可不是我的责任!”
听大夫人说完,陆芯薇愣怔在那里,手渐渐松开……
傅琴岚上前说道:“芯薇,我娘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我们都很心痛,但是眼下也没有办法了!还是保住陆纤玥的安全要紧!”
陆芯薇缓过神来,觉得傅琴岚的说话有理,只得忍住心中的怒气和责备,同大夫人一起回到了傅家。
回到傅家,傅棋瑄不在,正堂里只有老爷和几位夫人。
见到陆纤玥突然回来,又得知了陆纤玥滑胎一事,众人脸上都是一阵惊诧。
老爷当即怒道:“文灿!你简直是胡闹!你这么做对陆纤玥来说有多大危险,你知道吗?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琴岚的,她现在既然人在傅家,傅家对她的安危就有责任,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向陆家交代?!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糊涂得离谱!”说完猛地一拂袖,显然恼怒已极。
大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她仍旧尽力平和着心气说道:“老爷放心,我用药时很谨慎的,不会要了陆纤玥的命的!何况咱们府上的大夫不是富新城中最好的吗?一定会保住陆纤玥的命的!况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琴岚,为了傅家!要知道,与府尹大人的女儿结亲,可是多少人家求也求不来的!”
大夫人此言一出,二夫人脸上只有冷笑,三夫人仍旧是一副漠然的样子。
倒是四夫人按捺不住了,露出好奇而嫉妒的神色,死死地盯住大夫人的一举一动。
傅琴岚却重申道:“娘!你不要替我做主了!我说了不会成亲,就是不会成亲的!”
老爷听了,也是有些意外,喝住傅琴岚,说道:“琴岚,爹懂得你的心思,但是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你是傅家的长子,给傅家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的!”之后又转向大夫人,问道:“文灿,你说你求来了和府尹大人结亲,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见老爷关心起这件事来,神色当即转变。
一股扬眉吐气之意跃然脸上,“也没怎么回事,我见棋瑄都成亲这么久了,琴岚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就到媒人那里去走动走动,结果正好看到府尹大人侄女的名字也在名册上,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夏小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所以就拜托媒人去说说。不出所料,府尹大人一听是是咱们傅家派人来的,当即就答应下来了!”大夫人说着,喜形于色的表情不言而喻。
谁料斜刺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我还以为是府尹大人的千金,原来只是他的侄女!”
四夫人的声音虽然极轻,但是却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在大夫人的心上生生划了一刀!
大夫人扫了一眼,只见说话之人竟是四夫人,当即怒了!
想着四夫人是戏子出身,若不是当年她怀了四少爷,母凭子贵,一下子荣升为傅家的四夫人,此刻她不一定在哪个角落挨饿受冻呢!
这种出身的女子,竟敢在大夫人面前说三道四,况且她平日里还是从不敢多话的,叫大夫人如何不气呢?
当即一瞪眼睛,怒骂道:“闭嘴!我看你是吃顶了是不是?富新城里哪家不知道,府尹大人只有一子,并无女儿,他的侄女从小便在身边长大,府尹大人待她就如亲生女儿一般!你是在府中呆久了,脑子僵了,孤陋寡闻,还是明知道这一点故意跟我抬杠?”
一番话骂得四夫人不敢再言语。
大夫人还想喋喋不休下去,老爷却不耐地一挥袖,“好了,不要吵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将陆纤玥的事处理好!否则,就算府尹大人愿意与咱们傅家结亲,但是这事却也未必能顺利解决。”
大夫人情知在这件事上,自己理亏,但她却仍旧镇定自若地笑着,“对!我今日带陆纤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