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哼,现在是,但是恐怕以后就……嘿嘿……”傅棋瑄转身望了大夫人一眼,邪魅一笑,不再言语,转身去了。
傅棋瑄抱着陆芯薇出得大夫人的房间,关怀的去看她时,只见她的眼中竟然腾起一股迷恋之色,害羞又得意地笑了,望着她,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陆芯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红了脸颊,将头埋在他怀里,说道:“没,没什么……”之后又觉得自己被傅棋瑄这样抱着,走在大庭广众之下,很是不妥,目光闪烁着说:“你快将我放下吧!大白天了,叫人看见了不好!”
傅棋瑄却有些不愿,终于还是将她放下,担忧地看着她,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陆芯薇摇头,“他们还没把我怎么呢,你就进来了!来得真及时!”说着脸又羞红了。
傅棋瑄灼灼的目光望了她一阵,心中无比愧疚。
不再多言,拉起她的手,往对弈轩走去。
陆芯薇却担心道:“大夫人如今已知道你受伤这件事了,老爷如果追问起来……”
“别担心,”傅棋瑄温柔地捏了捏陆芯薇的小手,柔声安慰道:“早上去钱庄的时候,我带娘一起去了。查完帐后,我便对娘说明了一切。爹那里,娘自会去说的。”
陆芯薇听了不禁有些惊讶,想了想,或许傅棋瑄也知道依照大夫人的秉性,事情是瞒不了太久的,所以让二夫人私下里去和老爷沟通,这样即使过一阵事情被发现了,她也不会因为这个被罚。
“可是,二夫人没有责怪我么?……”陆芯薇又奇怪起来。
依照二夫人疼儿子的心情,知道傅棋瑄受了这样重的伤,就算不会像大夫人那样毒打自己,也定然会来警告的!可是为什么二夫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呢?!
傅棋瑄却笑着摇头道:“放心吧!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娘那里我已经说通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我们都被李太医骗了!”
陆芯薇望着傅棋瑄灼灼的目光,却羞愧地低下头。
她知道,傅棋瑄定然没有对二夫人说出全部。他一定没有告诉身上的伤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不然二夫人又怎会一点也不怪罪呢?
明白了一切,陆芯薇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暖流,十分感激傅棋瑄。
想了想,陆芯薇又奇道:“可是,你不是在钱庄吗?为何会突然回来?”
傅棋瑄淡淡道:“我原本是在钱庄里,只是突然有人送了封信过来,上面写了五个字‘陆姑娘有难’,我便赶忙回来了!正好看到容儿,她告诉我你被大娘叫走了,我就赶忙过去看看,谁知道正好看见……”傅棋瑄说到这里,就生气地禁了声。
陆芯薇奇怪道:“会是谁送的信呢?是容儿吗?她可没这么机灵,还能想起给你送信啊!”
傅棋瑄也道:“不是容儿。之前她看到我突然回来,也很惊喜。”
二人正说着,便见前方不远处,忽而探出一个人影来,叫道:“二少爷,陆姑娘……”
陆芯薇定睛一看,原来是亚捷!
陆芯薇这下总算明白了,替自己通风报信的人定然是亚捷啊!
见到陆芯薇没事,亚捷放心地道:“陆姑娘,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是担心死了。”
陆芯薇见亚捷神色自然,丝毫也不造作,知道上次自己给他指的那条活路,已然收买了他的心,笑道:“原来通风报信的人真的是你啊!还好你反应快,知道去找二少爷回来,不然这次恐怕……”
陆芯薇不忍再说,亚捷则笑着,“是二少爷和陆姑娘福大命大,这才能够化险为夷的!”
陆芯薇开心地笑了笑,又担心道:“可是你替我通风报信,大夫人万一发现了是你做的怎么办?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亚捷听了,面露难色。
陆芯薇想了想道:“不如就叫二少爷把你调到我房里来,正好我身边也少了伺候的人。”说着目光盈盈望向傅棋瑄。本拟傅棋瑄定会痛快地答应,却见他一张脸又变成了扑克牌,黑沉沉的,很是怕人。
陆芯薇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怎么能随便提出这种要求呢?这可是古代啊!男女有别,怪不得傅棋瑄听了她的话,会露出那种表情!
亚捷自也察觉到了傅棋瑄的异样,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道:“陆姑娘,这样做不妥。你放心吧!我送信的时候很谨慎的,是叫一个小叫花送去的,那人应该不会和大夫人相识。况且,计算大夫人猜到有人给二少爷报信,也一定想不到会是我……”
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芯薇知道他这么说是因为从前他曾给自己下过毒,也不揭穿。
只听亚捷继续道:“所以我暂且还是呆在大夫人身边,否则大夫人一见我被调到了二少爷屋中,一定立即就会明白信是我送的了!到时候大夫人一怒之下想要处死我,那岂不是更危险?况且我若在大夫人手下,以后或许还能给二少爷和陆姑娘透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