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丕恬不知耻地将这些东西当做了自己的发明,脸不红心不跳的。
毕竟于这个时代而言,于汉朝而言,他现在弄出来的,那他就是发明者。
至于西域那边或许已经出现了这些东西,但鬼知道那边的事情?
听刘丕说完,刘武心中又惊又喜。
经过了这段时间刘丕展现出来的才能,他已经认定自己的儿子是有大才之人。
却没想到,短短半个多月之后,丕儿又研造出了这样有利军中之物。
增加骑兵战力,减少马蹄损耗,就这两点,刘武太清楚意味着什么了。
果真如张羽所言,这的确是一个大喜事。
这件事情一下子就将他的怒火冲散了不少,心情变好了很多。
韩安国跟那孙太傅等人却是云里雾里,方才刘丕他们的话,这些人根本就听不懂发生了什么,于是所有人的眼里都满是疑惑。
韩安国站了起来,作揖说道:“大王,不知方才所说的马鞍,马镫,还有马蹄铁,到底是何物?”
刘武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来人,将这草图传下去,给韩先生跟太傅他们看个清楚。”
闻言,旁边的冯常侍赶紧将这张草稿图拿了起来,走下去交给了孙太傅。
韩安国虽然被大王看重,是大王很重要的谋士,但在场的这些人,还是孙太傅资历最老,官职最大,于情于理都应该先让他看。
孙太傅虽老,但还没有老眼昏花,他从冯常侍的手中接过了草稿图,细细观看了起来。
下一刻。
他的脸上涌现出了浓浓的吃惊之色。
因为他也一下子看明白了这些马具对于骑兵战斗力的提升有多大,并且大大减少了马匹的损耗。
而这样的东西,竟是世子殿下想出来的?
一时间,这位年迈的老太傅看向刘丕的眼神彻底不同了,之前哪怕刘丕研造出了竹纸等东西,但在这位老太傅的眼中,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哪怕有些才能,但依然改不了本性的。
现在刘丕又弄出了马鞍等东西,让这位孙太傅对刘丕的印象,再次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能接连研造出利国利民的好事物,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纨绔?
称之为大才都不为过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反正他自认是想不出来的。
很快,这张竹纸又传到了韩安国的手中,看过之后,又传给了其他人。
当所有人都看完之后,同样的,他们看着刘丕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虽说这草图上的东西看起来很是简单,然而古往今来,却从未有人能想出来,而殿下却做到了,就这一点,他们就自愧不如。
有才能的人,无论年龄,无论资历,往往都是受人敬仰的。
“如何?诸位可都看清了?丕儿研造出来的这些东西,可壮我军力,减国库之耗损,此乃大功。”
刘武哈哈一笑,心情好得不行。
这个儿子,以前只是会给他这个当老子的丢脸,现在好了,接二连三地给他长了大脸啊。
以前你们不是常说我儿子是个纨绔废材吗?现在你们看看,我儿子多有本事,连你们都比不上。
“丕儿,此番你又立下大功,你可想要何奖赏呀?”刘武看着刘丕,笑着问道。
“父王,孩儿只是做了点小事,不敢居功,而且儿臣一时间也想不到要什么,便暂且放在父王那里吧。”刘丕笑着说道。
对他来说,区区马鞍跟马镫这些小东西,真的是不值一提的。
他脑子里有后现代那么多的知识,只要他愿意,想要发明跨时代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
“哈哈,吾儿谦逊了,也罢,那便放在父王这里,等你想到了,再跟父王说。”刘武说道。
“大王,有了这些马具,我军骑兵战力将得到大大提升,臣请大王下令,将这些马具大量生产,装备军中。”这时候,张羽站起来一抱拳,沉声说道。
他今日来此,本就是这样的目的。
只要将这些马具都量产,装备到军中,就可以训练出一支强大无比的骑兵。
一个国家,只有拥有了一支战力无匹的骑兵,那才是真正的强大。
“臣,附议。”韩安国也站了起来,眼神满是亮光闪烁,拱手说道。
他心中此时已经震惊不已,同样的,韩安国此刻也想到了刘丕半个多月以前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我汉国的军队强大到无人能敌,兵器无解,铁骑无双,匈奴莫敌,先生该如何?”
而他当时则是回答:“若真有那么一天,孺愿当一位马前卒,与我万千同胞一同踏平了那漠北龙城!”
韩安国心情激荡,有了这些马鞍跟马镫等东西,汉国的骑兵战斗力将会得到几何式的提升,莫非,殿下当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想到这个可能,韩安国对这位世子殿下的钦佩,已经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
真真乃大才也。
接着他又想到了不久的将来,汉国骑兵真如刘丕所言,无敌于天下,那他将如何?
几乎一瞬间,韩安国就有了决定。
那自然便如当初自己所言那般,与万千同胞,踏平了那漠北龙城。
他是一个保守派,但当自身的实力呈现出压倒性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过于保守了。
“臣,附议。”孙太傅自然也不会有异议,毕竟这是利国之事,他要是反对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大臣都纷纷附议,赞同张羽的建议。
“准!”
刘武威严点头,说道:“冯常侍,传令下去,此事交由考工令负责研造,尽快装备到全军,不得有误。”
“喏!”冯常侍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冯常侍退下,刘武的兴奋劲就消失了不少,他又想起了李少监带来的坏消息,脸色又微微一沉。
看到刘武的脸色变化,张羽跟刘丕又对视了一眼,方才在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刘武跟其他人的脸色很不对劲。
“父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刘丕站了起来,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