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从房檐上滑落,人却在房檐上挂着不能动弹。
梦梅还是被五花大绑着,只不过这次换了一个地方,梦梅被倒挂在帝白观的屋檐上。
“唯,我真的没偷东西啊!
梦梅随着风在屋檐上晃动,他想把绑在自己腿上的绳子给晃段,晃了半天绳子倒是没晃段身上的雪倒是晃掉了一大堆。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本以为只要赶在玄凌子之前回来就不会受到处罚,谁知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乞丐,玄凌子本来以为那是一个乞丐,后来发现他是个高人,本以为他是高人后来发现他不知是高人,他还是个小偷,能在两个帝白十祖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的小偷,好巧不巧的小偷偷的东西落在了梦梅手上,后来那两个帝白十祖找到了梦梅,梦梅百口莫辩最后还是自己的师父玄凌子来解决的,虽然被玄凌子带走了,但梦梅还是受到了处罚,梦梅已经吊在这紫金观的屋檐上三天三夜了不管怎么样喊叫玄凌子都不会给予回应。
紫金观的饭桌上坐着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师兄有必要吗?“说话的是胖子,那胖子穿着一身紫金道服手拿一柄白色拂尘,两只眼睛像鹰一样尖锐,但在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仁慈,胖子自然就是玄霖子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瘦子自然就是玄霖子的师兄玄凌子。
玄凌子很瘦,手臂就像一根竹竿一样,平常他穿着道服显得有些微胖没想到脱下道服的玄凌子就像一根竹竿一样,“师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没有规矩就没有帝白派。”说着玄凌子手一挥,桌上出现了两坛酒,只有酒没有酒杯,玄霖子抓起酒坛就往自己口里倒,一些酒水洒在玄凌子的身上留下红色的印记,“这小子不听我的,溜出去就是坏了规矩。”说完玄凌子狠狠的把喝空酒酒坛子摔在桌子上,不知道那酒坛子是用什么制成的居然没有破。
玄霖子没有像玄凌子这样粗暴,不是不想这么做,玄凌子身上没有穿衣服所以不怕酒水沾到衣服上,可玄霖子身上穿着一件价值千金的紫金道服,他可不想弄脏,玄霖子手一挥,玄霖子面前出现了一个酒杯,他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不知道是什么酒玄霖子喝了一杯就上头了,要知道平常玄霖子的酒量那可是非常好的,就算是那城北的酒鬼弄四也没有把握把玄霖子灌醉。
借着酒意玄霖子指着玄凌子的鼻子说道,“你还有脸说没有规矩就没有帝白派,帝白派不守规矩排行榜上第一名不就是你吗!“说着玄霖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因为醉了一些酒水撒了出去沾在了那紫金道袍上。
玄凌子一把抢过玄霖子手中的酒坛然后往自己口里倒,咕噜咕噜坛子里的酒水被喝光了,玄凌子也上头了,要知道玄凌子可是在帝白派有一个千杯不醉的称号就算是弄四和玄霖子车轮战陪他喝也不一定能够把他喝倒。
“呸,我闯祸记录里大半都是跟你背黑锅的你还有脸说。“玄凌子指着玄霖子的鼻子大骂。
玄霖子扶住自己脸上的赘肉,怠惰的两只眼睛看着玄凌子,“梦梅来帝白山多少年了?”
玄凌子直接趴在桌子上看都不看玄霖子一眼,“整整十二年。”玄凌子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除了今天,这十二年里梦梅有闯过什么祸吗?”玄霖子摇晃着脑袋边问,玄霖子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把紫金宫的天花板拍塌了算吗?”说着说着玄凌子的嘴角居然流出了口水。
要知道紫金宫的墙壁里可是灌入了大量真气,一般的修行者别说将天花板拍塌了就算是天花板上的一块墙皮也不一定拍的下来。
玄霖子头摇了半天了都没清醒,反而是越摇越昏了,玄霖子干脆也像玄凌子一样直接趴在桌子上。
“那算什么闯祸啊!”玄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徒弟槐安!比他厉害多了!”
槐安是玄霖子门下留在帝白山里的唯一一个女徒弟专门照顾玄霖子的生活起居,其他的要么下山历练去了要么去继承家产了,槐安不是不想走而是因为她今年只有十一岁离不开帝白派。
玄凌子已经听过很多槐安的糗事了,每一件都让他开怀大笑。
“槐安把厨房炸了?”玄凌子猜到。
玄霖子摇了摇头否决了。
槐安做饭非常难吃,玄霖子曾经吐槽槐安做的饭就跟凌风观后面的竹子皮一样难吃,有一次槐安做饭还把厨房给点着了,当时玄霖子正在厨房隔壁的房间里画符,高温接触到爆炸符厨房连带着寝室就这么炸没了。
“你又想作诗,槐安又把拂尘认做毛笔了?”
玄霖子摇了摇头否决了,“自上次那件事后我就再没作过诗了。”
玄霖子有一次在凌风观前观月见月色非常好就准备做一首诗,作诗就需要毛笔啊玄霖子就让槐安去拿,槐安那时刚拜入玄霖子门下因为从小没见过毛笔就把玄霖子那宝贝拂尘当做了毛笔,将拂尘变成了黑拂尘交给了玄霖子。
“她把师父赐给你的桃木棍给当柴烧了?”
玄霖子摇头否决了,“放心她绝对找不到我把桃木棍藏哪了。”
桃木棍不是普通的桃木棍,是紫金观前代主人帝白派上任掌门送给自己徒弟的桃木棍,那根桃木棍被被槐安拿去当烧火的引子了。
玄凌子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梦梅还能做出什么荒唐事。
玄霖子口对着地面喔喔的将中午吃的小炒肉片和红烧肘子吐了出来。
“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没有早饭,我就去问槐安为什么没有准备早饭,谁知梦梅并不在房间,我找了整个帝白山都没找到。”
“突突突。“玄霖子弹动着两片厚实的嘴唇,然后用左手使劲的朝着自己的脸颊拍了一下,”这是不是假酒啊,喝这么点就醉了。“
“咯咯咯~。”玄凌子将胃中的气给打了出来胃虽然舒服一些,但头还是昏的,“不知道,酒是梦梅酿的,这酒比较适合他的口味。“
梦梅其实并不喜欢这种酒精浓度比较高的酒,他之希望能把玄凌子给灌醉然后自己就有时间偷懒了。
“别岔开话题,你后来怎么找到她的。“玄凌子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桌子,他很讨厌别人在讲故事的时候说其他的事情。
“我在想,槐安不会是逃了吧,我叫她做的事情是比较多,可她其他的师兄弟都撑过去了他应该不至于逃跑吧。“
玄凌子心中默默吐槽你徒弟都跑光的原因不就是你要他门做的事情太多了,又是修炼又是养猪的。
“后来我回到凌风观,想起来猪圈里的猪还没喂饲料,我就拿着饲料去喂猪,我一去猪圈发现猪圈里不仅有猪还有一个人,那人全身上下都是黑泥我心想魔教敢跑到我帝白山来,后来才发现那人是槐安。“
玄霖子再次击打着自己的脸颊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在猪圈睡着了,她说她不记得了自己躺在床上后就睡着了,我问她有没有做梦,她点头说她做个在战场上骑马大战的梦。“说到这儿玄霖子就忍不住,他边笑边说,”你说我玄凌观没有马只有猪,你说她骑的是什么?“
玄凌子也笑了,指着玄霖子的鼻子说“你那徒弟是个奇才,我徒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