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单凭易延的只言片语顾子言是不会信的。看着易延打上了出租,等车的尾灯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顾子言再次返回了剧院。
就在刚刚他要易延先走,对方就很清楚自己的意图了。但易延还是上了出租车,再加上那个自信的表情,这一切都代表着他很难检查出什么。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几分钟后顾子言一无所获得走了出来打车回家了。
(时间回到现在……)
监控视频继续播放着。今天,一个女生来的最早,而且是单独过来的。十几分钟后,学校的一辆辆大巴开进了停车场,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了礼堂。
这个女生……拾依看向坐在台下的易延和童文君,开口说道:“这是你吧,童文君。麻烦你俩上来解释一下。”
此时此刻事情的原委童文君已经猜出了大概。如果换拉彩仪式仍由顾子言来完成,他救人都那么敏捷迅速,更不会让自己遭遇危险而受伤。作为校长的儿子,他自然会以校庆为重。以他的临场应变能力,大家很快就会不那么在意这个小插曲,也不会有人报警。校庆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后面的节目会正常演出。就算事后有人检查绳子也不会把事情闹大,还能成功的震慑到顾子言。
但现在一切都和预料中的不同了……易延唯一没有料想到的就是童文君会因为觉得他不想看见顾子言而把这个人选换掉。
“理论上彩球应该是挂在正中央的,但盔甲并不在中间位置。不只是主持人,拉彩的人也会到荧光胶带的位置止步,而非一直抬头看着彩球找相应位置。”看着两人走上舞台,顾子言说,“你重新贴胶带就是为了避免距离差的太多会有人发现彩球的位置不对。昨天我进来之后,你的右手就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没有拿出来过。我想那里放着你用来割绳子的刀对吧。”
面对这样的质问易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动作表示也没有出声回答。
“所有同学都是先到学校集合再一起坐大巴过来,只有童文君是自己行动,而且早来了十几分钟。他也有作案时间。”拾依出声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提出了另一种假设,“而且当时是她叫温妍代行拉彩的。”
一道审视的目光看向易延:“从刚刚子言的描述来看,显然是你做的手脚。”紧接着目光转到了童文君身上,“但最后换人的步骤是由你完成的,加上你们之前有过针对温妍的先例,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你们共同策划的。”
童文君本想开口解释,但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易延,又低下了头。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也有自己的责任,说到底……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又是一阵沉默……
“连一丝辩解都没有,算是默认了是吧?可以,你们有权保持沉默。即使有话,也等跟我回局里再说吧。”看着台下拾依紧握着的温妍的手,旁边许诺之还在安慰这个泪眼婆娑的女孩。台上顾校长满脸担心的询问儿子的伤势。叶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火气,“那么重的盔甲,十几米的落差,这是杀人未遂你们懂吗?!我知道你们可能没有太大的恶意,但你开玩笑堵上的可是一条人命!”他心吐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镇静下来,“顾叔,不管最后庭审如何……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顾校长朝着叶冰点头示意:“我明白,这样触犯法律的学生……应该开除学籍。”
“好,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