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肴如同豺狼野兽,死神似的,眼神,相当恐怖吓人,就好像是恶灵附体了似的,手里拿着壁纸刀,在大拇指的推动下,一点一点的露出了锋利的刀尖。
刘洪文眼睛望着锋利的壁纸刀,又看了看时佳肴那如同虎狼似的眼睛,一股恐惧和惧怕的心情,涌上了心头。
可是他转念一想,平时佳肴软弱无能,有一个耗子大的人,就能摆弄得他团团乱转,这样一个熊B,我怕他何来,他想到这里,有了一丝丝的安慰,也有了胆量。
“一个倒插门的废物,在媳妇面前都抬不起头的窝囊东西,到我面前来耍威风,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是什么德性!撒泼尿沁死了,还活得挺滋润呢”
这一句话,骂中了时佳肴的要害,古人说的好,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刘洪文恰恰犯了这个错误。
刘洪文看见时佳肴如同凶神恶煞似的,怒目而视的瞪着他,从他身上把脚撤了回去,心中以为时佳肴只是摆摆架子,吓唬吓唬而已。
刘洪文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往后一推时佳肴:“倒插门的死窝囊废,在老丈人面前连猪狗都不如,我看你也就装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时佳肴握着壁纸刀的手,在他的腿上猛然的划了一下。
刘洪文只觉得左腿一阵冰凉,刹那时间,传来钻心的疼痛,紧接着大腿鲜血蜂拥而出,三寸多长的大口子,出现在他眼前,他慌忙用两手捂住了大口子,可是哪里捂得住,鲜血从手指缝里涌了出来。
刘楠楠害怕闹出人命来,慌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给刘洪文伤口包扎上,鲜血还是渗透了出来,弄得满腿通红,就好像是成年女子来了大姨妈似的。
刘洪文看见刘楠楠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立刻来了精神,猛然扑向时佳肴,想跟他拼命。
可是,他的招数太老了,根本就不管用,时佳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会功夫似的,脚如同闪电般“咕咚”一脚蹬在他前胸上!
刘洪文被他一脚蹬得,脚不沾地的向后飞了出去“咕咚”撞在了墙上,脑袋撞得“轰”的一声响,眼前金星金星乱转,一阵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头重脚轻,顿时跌倒在地上。
时佳肴如同饿狼似的扑了过去,双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使劲的往地上磕。顿时磕着他头破血流,脑袋顿时就肿了起来。
时佳肴看见他的脑袋磕出了血,才松开手,把刘洪文磕的天旋地转,顿时就蒙个圈,过了好半天,才有一点点缓过神来。
时佳肴怒目而视的瞪着他:“我告诉你刘洪文,这就是欺负老子的下场,如果再有下一回,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周围看热闹厂里的员工,都看得呆呆发愣,往日如同绵羊似的时佳肴,今天却变成了猛虎,都站在那里愣住了,一时之间忘了上前拉架。
话又说回来了,刘洪文在副食品厂如同瘟神是的,嚣张跋扈,谁他都欺负,好容易蹦出来一个人治他,你说大家能上前拉架吗?恨不得把他打成狗脑袋,残废了,厂里的众员工才解恨呢。
刘洪文让时佳肴给打蒙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时佳肴,他好像看见了死神的目光,钉在他脸上,一股恐惧涌上了心头,双腿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如同像时佳肴跪地求饶似的。
这样血腥的场面,厂里的员工还是首次看到,有不少女员工,看见刘洪文满头是鲜血,腿上的伤口在流血,弄得两腿通红,吓得跑进了厂房。
有一个员工,慌忙跑进了主任的办公室,没有敲门,就闯了进去。
主任李欣悦看着很是生气:“李龙,你干什么?冒冒失失的,进来也不敲门。”
李龙急忙说道:“不好了,李主任,时佳肴捅了刘洪文一刀,流了好多血,你快去吧,再不去就有生命危险了。”
副食品厂主任,是一个女子,她很看重时佳肴,因为他老实,平时又不多言多语,只干活不说话,指挥到哪里,他就稳稳当当的干到哪里?你说这样的员工,领导怎能不喜欢?又怎能不看中?
而且他在干活之中,脑袋特别灵活,把活干得又漂亮,而且又省工,有的地方他不会,只要稍稍一点就通。
今天她听见时佳肴捅了刘洪文一刀,刘洪文一天天如同凶神恶煞似的,他竟欺负别人了,哪有人敢负他?可是查看李龙的脸色,又不像是在说谎。只好跟随着他,一路小跑,向工厂院子跑去。
她来到厂房院子里,看见员工们都在工作,哪里像打过架的样子,他看了一眼李龙,心里暗暗的说:“妈的,跑到办公室里去撒谎,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
李虎被车间主任看得心里发毛,他心里也很是纳闷,怎么就这么安静呢,刘洪文被捅了一刀,怎么就这么老实呢,难道你不疼吗?。
车间主任看了一眼时佳肴,看见他在那里里头干活,在搬运货物,他扭头看了一眼刘洪文,只见他如同抗战片里的伤兵似的,脑袋用布包上,满脸都是鲜血,两条腿流着鲜血,一滴一滴的坠落到地上,鲜血把地染红了一片。
车间主任吓了一跳,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血流干了会出人命的,慌忙问道:“刘洪文,是谁把你打成了这个样?”
刘洪文抬头看了看车间主任,扭头像时佳肴望去,只见时佳肴正在看着自己,只见他那一双眼神,如同凶神恶煞,死神来临似的,很是恐怖,仿佛又如同一把无形的刀,把自己脸上的肉,一片儿一片的削去,好像是脸火辣辣的疼。又仿佛自己的脸鲜血淋漓,被他无形利剑似的目光,削得自己脑袋,只剩下了鲜血淋淋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