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不喝了吧,已经没兴趣喝酒了,过几日,是我一位朋友的忌日,我要去殡葬铺,给他置办些东西,毕竟,人活着的时候,没能多陪陪他,人不在了,多少要记着他些,这才算有情有义,不是吗?”言灵挑眉,拄着伞要走,杨世涛眼珠一转,心里有了注意:“等一下言总,家母去世不久,也有许多祭祀用的东西需要准备,言总一直在哪家殡葬铺买东西?不如带我一起去看看。”
“想不到杨总也讲究这个,毕竟现在这属于封建迷信,大多数人都不重视了,我也是一切从简,简单买点就好。”言灵道。
听了言灵的话,杨世涛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伤心的神色:“我也是知道这样不太好,只不过,实在是思念母亲,想着这样,能为她尽尽孝道。”
他果然是装得一副好孝子模样,若不是见过杨太太,恐怕言灵都要相信他是个十足的孝子了,别过脸,讽刺一笑:“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父母活着的时候来不及尽孝,等到人去了,又追悔莫及,不知杨总是否也是如此,心中有悔,有遗憾呢?”
“我是幸运的,一直能够在母亲膝下侍奉,伺候母亲直到她去了,也算是尽孝了,只是,实在和母亲感情太深,她去了,我这心里,怅然若失,只想着给她布置好身后事,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
说辞一字一句都没什么毛病,感人肺腑,言灵眼中营造出一丝欣赏:“既然如此,我的司机不来,就坐杨总的顺风车,一同去城郊的柏氏殡葬铺。”
“这次我亲自给言总当司机,就当是和言总交个朋友了。”杨世涛殷勤地去停车场开来车,载着言灵往城郊开。
言灵坐在后车座,透过大大的墨镜观察杨世涛的车,车是个不错的车,只不过似乎是开了有几年了,杨世涛的心也真是大,手里的钱数不胜数,却没有换这一个参与过谋杀的车,到底是该说杨世涛节俭呢,还是该说他傻呢?
“言总很喜欢伞啊,我看您总是拎着这把黑伞,这伞对您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过于沉默不太好,杨世涛便自己找话题和言灵说话,言灵理顺了一下自己的伞,说道:“这世界上的人,时长需要祭奠,带着黑伞,以示礼貌,况且,黑伞有灵气,我喜欢。”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有些新奇呢。”杨世涛不自觉地从车内后视镜看言灵:“言总你给人的感觉特别不一样,总觉得,你好像挺神秘的。”
“神秘?或许吧,毕竟是来了人间走了一遭,太透明了,岂不是白来了。”言灵语气有些慵懒随意,把打开车窗,胳膊抵着头,风吹过她的发丝,是有些不一样的美。
“哈哈……言总您真会说笑,跟您聊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杨世涛总是在恭维言灵,不知他自己听没听出来,反正言灵是听出了来了,她浅浅一笑,感受着风拂过脸颊的感觉,淡然说道:“以后会更有意思的,毕竟,我们是一类人,都很爱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