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巨头,别是说得好听,实际上没那么大能耐,你别被骗得鸟蛋精光。”刘美玲白了杨世涛一眼,挽着他的胳膊离开了公墓。
第二天,杨世涛给母亲烧头七,痛哭流涕的视频就传得遍网皆是,营销号也是一堆一堆地砸文堆砌出一片孝子的网络天地。
纤细苍白的手指划过屏幕里铺天盖地杨世涛大孝子的营销文,言灵依旧保持着微微的笑容,收起平板电脑,走进街角一家看起来有些简陋的殡葬铺子,门上挂着一个磨得快看不清的“柏”字。
店内有很多死人用的东西,金银元宝和纸牛、纸马、纸柜子占了一大半,有些陈旧的装潢让这间柏氏殡葬铺子显得更为“阴森”。
柜台的木头有些松了,旧得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屋子里空空的,看来老板是在里面忙着,言灵注意到柜台上放着的按铃,嘴角扬了扬,手在上面碰了碰。
清脆的铃声还是比较响的,很快一个头发斑白,有些佝偻的老爷爷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长得乖乖巧巧的小男孩。
见到言灵,老爷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是几分惊喜:“竟然是言老板,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再见到您。”
“我也没想到,原本以为,我们会在路上再见,没想到,我还能见一次活着的你。”言灵手指又在按铃上敲了敲,好听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指指按铃:“多少年不见了,柏老板你这里都安上这个了。”
“唉,人老了。”柏老板指指自己戴着助听器的耳朵:“聋得厉害,听不到敲门声,只能安个铃了。”
“挺好的,挺响的。”言灵是真的觉得这个铃不错,心下想着,自己也可以在言灵事务所门上安一个,不过她有员工,应该也用不上,这还是排到以后再说吧。
“言老板里面坐。”柏老板去屋里面给言灵收拾出一个位置,屋子里大多是金银元宝的纸,看起来柏老板正在带着他的孙子一起叠元宝。
言灵坐下,摘下了墨镜,看到乖乖坐在柏老板身边叠元宝的男孩,随口问柏老板道:“柏老板,怎么只剩个孙子了?儿子儿媳妇呢。”
“唉……”柏老板叹息一声,让孙子去别的屋里干活儿,这才说道:“死了,都死了,当初,我让我儿子接我的啊班,可他不愿意,儿媳妇更是嫌弃这死人买卖,死活要让儿子一起去国外生活,怎么劝都不行啊,两个人要先去国外,安定好了再回来接孩子,结果人没到机场,半路上就出了车祸,唉……都死了,就剩下这么个孩子了,我都说了,这就是我们柏家的命啊,他们非是不听,我们这一支的老柏家,不做这殡葬买卖的,都没个好下场……”
是,柏老板这句话说得不错,的确是他这一支柏家的命,言灵摆弄着手里的墨镜,心里明镜似的。
还不是柏老板家祖上是做撅人坟墓勾当的,积了恶报,他们的贪婪滋养出了一朵最鲜艳的咒灵花,故而吸引了诅灵,诅灵用这咒灵花对柏家下了生生世世的诅咒,柏家的后人,每一代都必须有一个男子做殡葬生意,好好给死去的人办身后事,否则,不顺应条件者,将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