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的事情都开始越发的离奇,先是小风一族被灭了族,后又是这肃风的事情。
那晚姬原喝多了酒,将小风扔在床上便吻了下去,小风顿时慌了神,拿出骨剑就想刺入姬原的身体里。姬原也不防着,任由着小风用骨剑划在了他的脸上,姬原的脸被划了一道长长的疤。但是却依然对小风笑着,“小风,脸上有疤就不好看了,你可不能嫌弃啊。”
小风简直绝望,面前的这个人不管小风对他做了什么,不管小风从见到他开始刺了他几剑,他都是笑吟吟的丝毫没有怪小风的意思。越来越害怕的小风将被子缩卷在自己身上,浑身都在抖,随后小风伸出手将骨剑收回,变了把匕首握在手中。接着便将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我求求你放过我。”
姬原见到小风如此顿时慌了神,脑子立马清醒了许多,赶忙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小风,小风你不要伤了自己。”
“你能不能放过我?白狐一族已经没了,你现在将我囚禁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小风将被褥从身上拿开,缓缓的站了起来,下了床。手中的匕首依旧对着自己的脖子。那匕首的刀尖已经刺进小风的皮肤里,流出了些许鲜红的血液出来。随后小风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狠了狠心又道,“我从未说过要嫁给你,你杀我全家,我小风今生定不会原谅你。”
“小风...”姬原听小风这样说,有些失神。想着年少时的种种,心便开始揪着疼。
姬原杀了所有阻碍他的人,以为就可以得到小风,小风此番话语却又像是端了一盆冷水将姬原从头到脚浇了个遍。他有些开始猜不透小风的心思,他明明那么喜欢小风,明明什么都愿意为小风做,小风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
小风见姬原站在那里迟迟不动,自己便沿着墙边跌跌撞撞的逃走了。走时听到姬原小声的说着,“这又是为什么?我有什么错?”
小风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发现。这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的小风这时连逃跑都有些费力。穿过面前的树林小风便可以逃离这个地方了。
“走的这么着急,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吗?”
夜间的天本就是黑蒙蒙的一片,小风边走着边往后面看有没有人跟来。这突然的一声更是让小风吓了一大跳,“你是谁?”
“不用怕,你要去的地方一直往南走便是。”那人开口说道。
小风停在那里左右瞧了瞧都看不到人,便又问了句,“你是谁?”
问过之后那人便没有再回答,只听见那树枝飒飒的响了下。过了一会便又安静了下来,那人像是离开了,也没回答小风的问题。小风也不知道白琼山在何处,只得听信那人说的,一直往南走。
曲音跟肃玉将灵邬镜带回了白琼山。到了竹院外时便看到那老君将椅子端到了门外,翘着二郎腿,躺在那儿,手中还拿了把蒲扇在那儿慢悠悠的扇着。见到曲音回来便赶紧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镜子呢?是不是那老东西不借?我早跟你说了,您曲音神君还偏偏不信,非要拉下身段去求他,丢人了吧,啧啧啧。”
曲音不理会他,肃玉看着老君道,“老君是在门口坐了一晚上吗?”东海神君将灵邬镜交给曲音之后他们便离开了东海,虽说那肃风的事情也是灵异的很,但也不至于让曲音留在那。腾云之时天便已经快要亮了,到了竹屋之后太阳便开始透漏出了一点光。看老君这架势,到还真像是在门口睡了一晚。
老君听后看着肃玉哼了一声,“曲音向来不让我睡他屋,里屋又是桃桃在睡,就连那客房都改成你的房间了,这竹屋现在哪儿还有我太上老君的住所。”老君越说越憋屈的很,撇了撇嘴终于是瞧见了肃玉身后的红发少年,“灵邬镜没带回来,倒是又带了个小娃娃回来。怎的?你这小小的竹屋要改成学堂了?”
身后的红发少年终是忍不住老君到现在的一番唠叨。他活了几百年了本就是嫌弃东海的那位老神仙整天在他耳边唠叨,本以为跟了曲音神君便可以耳边清净,结果刚来这儿又是一个老头子一直不停的在说话,“亏你还是天上的神仙,小爷我站在这儿半天了你这老家伙都瞅不见我?”
“你叫谁老家伙?你这为老不尊的小猴儿!”老君一听那少年说他老,立马不乐意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那少年。
曲音有些憋笑,摇了摇头进里屋去了。肃玉见俩人快要打起来了便赶紧站在中间拉架,看着老君解释道,“老君老君,这玄灵尚才几百来岁,您就别同他一般计较了。”
“哟!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就是那东海里的老东西宝贝的东西,不是面镜子嘛?怎么还成了人形儿了?”听的出老君阴阳怪气的语气,那灵邬镜更是气不过。在东海生活了几百年了,东海神君将他宝贝着,东海里的人见到他可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如今被这老君左右阴阳,他哪受得了这气。跳起来便要敲那老君的头。
曲音刚进去没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动静,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便又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他俩,“老君,先看看天玄洞到底发生了什么。灵邬镜,你且施法。”
灵邬镜倒是听曲音的话,听曲音说完之后便冲着老君哼了一声。随后便快速跑进了房屋中,老君同肃玉也一同进了去。
只见那灵邬镜随地找了一块盘坐而下,双手合十念了些咒语,他面前便展现出了当时天玄洞中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