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两天,他就由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了一个死气沉沉的伤者。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社长,我们刚刚查到,那两个冒充抢劫的人,是夙封堂的。”另一个男子低声汇报着,却一字不落的进了明月的耳朵。
她的身体,猛烈的一震。
夙封堂,不是宋轻承名下的吗?
难道,是他派人做的?
明月悄悄的抬起头,看见了三个背影,为首的一个,正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看着顾司晨,根据他们的谈话,他,极有可能,就是顾司晨的父亲咯。
“去把医生叫来。”又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另外两个人领命,很快就去叫医生了,明月低着头,此刻,她很害怕那个人看见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明月,叹了一口气,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好在,这里不止一个重症监护室,明月大可以装作是另一个监护室的亲友。
她低着头,内心却极不平静。
眼前老是会闪现出宋轻承的俊脸,她不敢相信,他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伤害一个这样无辜的人,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里狂喊着,他虽然有时候讨厌的要死,但他不是那样丧尽天良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从爱天使那个老色狼的手里救出来啊。
可是,可是,她明明听到,是夙封堂的人做的,如果没有宋轻承的命令,他们怎敢轻易下手?
明月捂着脸,几乎要崩溃了。
坐在旁边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明月的不寻常。
“这位姑娘,你不舒服?”顾天扭过头,看着那个低头捂脸的女孩,她看上去,似乎很伤心。
“我没事。”明月说完,立即站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答应过若离什么,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顾天看着那个娇小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裂帛去到宋轻承家里的时候,他正穿着睡袍,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初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射进阳台。黑黑的碎发,穿过他的黑眸,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杯红酒。
裂帛有点惊讶的看着宋轻承,前天天还好好的,怎么此刻,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脸上的瘀青还没有完全消散,俊脸上,还有一点肿胀,可是,他的心情,看上去却还不错,饶有兴趣的品着红酒。
“陪我喝一杯。”宋轻承看见裂帛来,笑了笑,算是招呼。
“宋少,出事了。”裂帛的表情很严肃。
“嗯?”宋轻承抬起眼眸,一抹精光闪过。
“顾司晨被砍的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那不是很好?”宋轻承轻笑。
“现在的问题是,……”裂帛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多了一个人。
宋轻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明月浑身颤抖,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
“明月。”宋轻承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安,“过来。”他对着明月喊。
明月瞪着他,就是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