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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炽莲了,是不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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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爽朗,闻之令人也不由得跟着扬起嘴角。
原来高太傅病了,北宫这一群人正在院子里蹴鞠呢!
说定了规则、商定了场地,炽莲和守戎各领一队,每队两男两女,炽莲挑了心思细腻的双儿和机灵精明的宫人三子、大钟;守戎则反了反,丫头是最小的青月和花履,宫人是最敦厚老实的八供。
光是这点兵排将,二人就是各执一词,都觉得有理,因此还没等开球就又吵了起来。
好难得吵完了正要开战,三子忽问道:“公主和焰公子怎么不来了?”
炽莲满不在乎,一面顾自拉开架势,一面随口道:“他们俩还能怎么呢?又是吵架,又是摔箫,管他们的!”
守戎笑道:“若是他们吵着架来了,那才有意思。”
炽莲顽皮一笑,得意道:“你就打算着焰儿不敢在澈儿面前放肆,就你赢定了不是?那我看你想差了,我们是打不过你,焰儿来了正好治治你!至于澈儿这位好军师——她是不会玩的,却也不会帮你这个皇兄,澈儿跟我比跟你亲!你且偷着乐吧,现在这局面看,你还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嘿嘿嘿!”
守戎哼了一声,道:“留心你说大话,一会儿输了看你怎样!”
说着勾起一脚,两边便招架上了!
炽莲果然布局巧妙,三子和大钟在外耍泼拦人,又有双儿在旁防守严密,而炽莲身法轻盈,自是主将。
只见她跑过半场,点足一跃,带球腾起——杏黄的衣带、碧青的发丝,混着刚下的海棠花扬起来,飒飒带风!
旋身一脚,先中一球!
那模样!英气逼人!
这样连赢了两局,炽莲愈战愈勇,得意洋洋的神情中,满是对另一方的不屑,守戎看着,不禁勾唇一笑,预备给她些颜色瞧瞧……
所以第三场开始,青月和花履便不跟着抢球了,专与三子、大钟纠缠。守戎见着缝隙追上去,侧身一过,便离间开了双儿。
他顺着炽莲的行势一抱、一放,脸贴了脸,炽莲惊慌地望着他的眼睛,当时失措!
守戎却得逞一笑,回头喊道:“青月,过来!”
青月小巧,应声一蹲、一闪就脱开了三子,勾过那球拼命奔去。三子、双儿刚要追,八供牛似的身子只往前一站,三子反应不及,“砰”地撞上去,又“当”地弹在地上。
在队友护持下,小丫头青月进了球,高兴地跳起来欢呼。炽莲见了却一撇嘴,不服气地冲守戎道:“你耍赖!”
守戎坏笑回道:“许你耍泼就不许我耍赖了?你倒说说,我怎么耍赖了?”
“都是焰儿带的他!”炽莲见他这副无耻的样子,一时愣住了,不禁小声嘀咕道。
但她又实在不好意思说那个“抱”,憋红了脸却撒起小脾气,一跺脚道:“你就是耍赖!一会儿你不许碰我!”
“行啊!你说怎么就怎么,我照样能赢就是了。”
守戎见她这样,却不由地心情大好,笑声朗朗、自信飞扬地答应了。
“哼,再来!”两人吵完了,比赛就又开始了。
这回青月、花履依旧拦着三子、大钟。但开场许久,守戎却还带着八供在一边傻笑,炽莲和双儿不禁心中有些打鼓。
就这时,八供大叫着冲出来张手一拦,两人微愣那一会儿工夫,守戎顺势一铲,一溜、一踢夺过了球,八供个头大,双儿虽然灵巧,却也在他面前就没了法子。
炽莲恼了,索性按着八供肩头借力一跃,这一个鹞子翻身实在利落漂亮!
只可惜守戎是如何的速度?等炽莲脱开身,他早已把球踢进了!
再下一场,守戎开球,那更了不得了!
两个小子拽着腿都拦不住,两个女孩儿扯着胳膊也拦不住,就恨不能下嘴咬了!
只见他身法诡异,如鱼游戏,一跑便甩丢了一群人,所有人连着三个队友,都只能眼睁睁看他进球得分。
炽莲瞪着守戎,他这么威风得意的,不碰球也能赢、不碰人也能赢,这还怎么玩儿?
实力悬殊,七个对一个还差不多,已经连失三分了,炽莲心中自然不乐意,索性就耍起小性子。
因此八个人没了方阵,你玩我闹,撒泼的撒泼、耍赖的耍赖,全乱了套!就只听见咯咯呵呵的笑声冲来回荡……
左相夫人正在门外看得高兴,后面悄默声过来一人,请安道:“夫人,皇后娘娘着奴才请夫人前去一叙。”
“好!”左相夫人答应了一声,又笑着回头看了那个孩子一眼,见她们玩得高兴,她心中委实不忍打搅,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些时候再见罢,于是又悄悄地随那宫人去了。
等又回到中宫,见礼喝茶后,左相夫人才道:“昨日忽得娘娘赏赐,臣妇感激之余不禁惶恐,臣妇愚拙,实在当不起娘娘的恩赐。”
“不是什么好礼,夫人收着便是了!”姶静笑容温和,一副平易近人道。
“本宫一向来琐事缠身,冷落了本家姐妹,你瞧!左相常在宫中行走,本宫却不知有你这样一位年岁相当的表姐,实在是糊涂了!”
“前儿因受了那骨肉分离的苦痛,方才记起亲情可贵,念起旧人来,想与表姐叙叙家常,又怕贸然召见表姐不习惯,所以着人送些小东西去,不想还是唐突了!”
“不敢不敢,臣妇如何当得起娘娘一声‘表姐’!”左相夫人忙起身道。
“快坐快坐,你如此见外,是怪本宫与你生分了?也罢!君臣有别,你我又是同辈,便叫表姐一声闺名也可,省得表姐心中不安。”
“是!臣妇在家时唤作‘文时’,娘娘不嫌弃拗口便好。”
姶静押了口茶,心中觉得文时实在谨慎,便耐心又问道:“姑母身子可还好?长久不曾见了,本宫记得幼时姑母最爱做粉疙瘩汤,本宫也念着那个味道呢!”
左相夫人道:“家母身子尚算康健,多谢娘娘记挂,只是年迈健忘,如今已不大认得人了。”
听着意思连家常都聊不下去,姶静于是更是不悦,这时水燕过来送茶点,她便想着还是该提一提炽莲那档子事。
只是左相夫人来的太快,姶静尚未问过炽莲的意思,因此有些犹豫,但转念又想既然她来了,先从她那里探探清楚也好,这么思忖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你的两个孩子都常在宫中,本宫很是喜欢,都是你教养的好!尤其莲儿这孩子聪慧大方,模样又标致,眼看是要十六了吧?可有合适的亲事了?”
文时听他这么一问,便明白了!
想起方才在北宫门口见到的,利儿说的那穿白袍的人是嬴王,看他与炽莲交情不浅,长得也俊朗不凡,自己心里十分喜欢,更觉得他与炽莲般配,但常听左相说,皇后与嬴王是面和心不合,心想只怕她是为太子说亲,于是笑道:
“娘娘谬赞了!莲儿这孩子大了,家里相爷最疼她,她的事情一贯是她父亲安排,臣妇不过问的!她又仗着娘娘和陛下喜爱,如今越发有主意了,曾说过一句女儿家呆话,说非要寻个自己喜欢的才嫁,臣妇哪里能管得了!”
知她有意推脱,姶静依旧问道:“哦?那她可是有心上人了?”
“莲儿心思多,臣妇这个为娘的也猜不透她!倒有一句话,臣妇学了与娘娘听一听,娘娘不要笑话才是!”
文时诺诺得笑着,等姶静客气过一番,才方又道,
“她说啊,自己胜那俗人一等,就不能委屈求下,纵是要找也便要寻个不俗的,还需得有什么是胜她一筹的,能让她敬慕的,方可!”
文时掩嘴笑了笑,也装得一副扯家常的模样道:
“这本是她原话,只是也不说全乎,想必是有喜欢的人,却也知道害羞。”
姶静听了不甚明白,但想着守尘的学问为人,心中有了几分把握,装着笑了笑便故意这样问道:
“文时不妨猜猜?你是她娘,她有什么心思,自然还是你知道,大概也错不了。”
“她自诩书文乐艺略有所成,要说又不足的,似乎便是功夫拳脚了……臣妇想着,恐怕是想要嫁个将军吧?”
姶静眉头一皱,不禁心中一沉,强笑着随意附和了两声,心想她说的莫不是守戎?
再细想,这一年多里两人确实要好,若炽莲当真喜欢的是守戎,那便糟了!
姶静她深知文时所言不差,炽莲平日里瞧着是温柔雅静,却是有主见、有本事的人,是谁也管不得的一个性子!她真动怒时,莫说是左相夫妻,便是自己和陛下也有几分莫名发憷……
再说陛下如此看重炽莲,就是赐婚也得先问过她的意思,说不定就连立储的圣心也得跟着动摇,若是逼急了她,她铁了心相助守戎,岂不是拆自己的桥替别人过河了吗?
看来,这婚事暂时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于是再不欲聊下去,姶静随意地扯了些闲话作罢。
文时回府时左相问起,因不知道丈夫的意思,便也一并瞒着,只说皇后由丧思亲,问了母亲的病情,聊了些姐妹间的家常话,并没有别的,事情就这样暂且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