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的焦躁不安太过明显,老人终抬起头,默然的看着我——对,一定是默然的眼神,空旷,淡漠。
“要走?”
语气也是那样冷漠,好像一台冰冷的机器,终止了运行,吐出的残渣。
“记得把门带上!”
这一刻,突然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邪恶绽放了,再也压抑不了,从踏进庙门的一刻,仿佛遭受了天大的不公,那些骄傲的,自傲的,什么一切有关庙门外的自豪,一文不值,被踩踏的遍体鳞伤。无法再忍受这种非常待遇,我决定得反抗,得和这个看起来,不,不用看都很残酷的老头讲明白,他所做错的举动,那些所作所为,我得用,城市浮夸中的人情世故来敲碎这个老头伪装的面具。
“你这样怎么能有香客来,你这是玷污了佛的圣洁!”近乎沙哑的声音从我口中说出,虽然很讨厌这老头的做派,但还想从为他考虑的角度去大义凛然的斥责!
“你可以离开了”,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愤怒,老人好像习以为常,依旧冷漠的眼神,只是加上了送客的口吻。
“你这种态度,怪不得庙宇如此落魄,谁还会愿意来这种鬼地方,终究会毁在你手里!”
我不知道,这一刻我是怎样的状态,只觉得所有的发泄都打在棉花上,于是愤怒淹没了最后的理智,血气上涌,双眼赤红。
对于我残暴粗鲁的言行,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顺手掏起身后的木头,添了一轮柴和,跳动的火焰,一闪一闪,更映的屋内,多了几分生气。
“嘿,你这怪老头”,苍白无力的泄愤,也惊不起任何意义。“跟你耗上了,我还不走了”,我不知最后怎么会选择这种无奈的方式继续留在这。
老人仍旧无动于衷,只是盯着面前的火堆,眼神里仿佛流露出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