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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章:预言之子的困惑

距离举办‘忍战三周年烟花庆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应火影办公室的筹划与号召,村内各类紧锣密鼓的安排都得以如期顺利进行,整个村子也因此迎来了一种‘久违的庄重’气氛。

木叶村落,街道上的路标与新增的指示牌此时格外吸引眼球,它们都被大量颜色各异的气球和真假各参一半的鲜花点缀装饰着,缤纷的色彩也使得街上场景看上去甚是喜庆。

而与之喜庆氛围相对应的,便是这两日外出到街上闲暇流动的人,明显更多了。

成群的孩子嬉闹着穿梭在大人身边,各商贩也抓住这难得的商机,纷纷连夜制作出‘忍战结束纪念品’,并以花样繁多的方式在大声吆喝着吸引着客源,好不热闹。

公园里,僻静处。

“加把劲,再加点力,还差一点就要出来了!”

“嗷呜……[痛呼]”

“轻点!轻点!让你加力也是要讲巧劲的啊!”

“哼嗯~~[持续发力]”

小片刻后……

“呼……[叹息]”

“放弃吧,它不愿意出来呢…就让它呆在里面休息会儿吧。”

志乃率先放弃,终于松开了紧抓着赤丸右小腿的手,爬起身来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如是这般对着牙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牙脸上挂满了心痛的泪水,依旧艰难地趴在小洞边,伏着身子努力接近赤丸,但黑暗中紧缩成一团的赤丸耷拉着头,面对牙的声声呼唤,它仅时而以‘呜咽之声’来作出回应,却始终倔强地却不肯退出身来。

“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让它先平复一下哀伤再想办法…哄它出来吧。”

志乃对于这一幕也是心疼不已,他拍了拍牙的肩膀,试图将安慰之意传达给他和小洞里的赤丸。

继续倒腾一阵后,牙也总算放弃,他抹了抹泪涕,面露绝望之色从小洞里钻出身来。

“……”

“怎么可能…我想不明白……”

“按照赤丸的‘年龄’,它应该还有三年多寿命才对…可为什么……”

土洞旁的草簇上,牙言至于此,再次忍不住情绪哭出声来。

在他心里,赤丸早已是他最亲近的‘伙伴’。

它陪着他长大的时间甚至比他妈陪他的时间更多,这世间虽说有‘人与忍兽’之别,但他和赤丸之间早已心念互通,也正是如此……若是失去赤丸,他也必将比在战场上失去‘重要伙伴’时来得更为悲伤。

“你还不明白吗?牙……赤丸虽说是忍犬里体质最为突出的一位,但它这一生陪着你经历了太多的‘战争’,过量的体质消耗也让它提前陷入了‘疲惫’……”

“而它多次主动逃离你的视线,寻找僻静之处挖洞憩眠……恐怕也是心知你的挂念,不想看见你如此悲伤的呢……”

“所以……我理解你的心如刀割,你也应该理解赤丸的真实想法,好好陪它走完最后一程,尽量不在它面前流露悲伤,这样的话…它最后才能笑着离开吧……”

公园里卷起了微风,呼呜着撩动情绪,在这样哀伤的情景之中,志乃一改了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性格,而在同样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的故事以后,此刻的他只想好好抚慰一番身旁的老友,以及老友他那最亲密的‘老友’。

“混蛋……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牙俯下身来,双手紧紧抱住头,胡渣唏嘘的他,此刻神情尤为痛苦。

“可是,我却始终无法抑制心里的悲伤,这远远比失去至亲还要更痛苦……你能明白吗?它就像我的孩子啊……”

哗啦啦泪如雨下,牙在这一刻如同即将失去心爱之物的孩童一般,这悲伤的阵势……饶是‘面对灾难依旧波澜不惊’的志乃,也忍不住因老友的情绪起伏而开始眼角泛泪。

但还好,早些时日前,他已换上了更为深沉的墨镜,而这种‘无暇’的遮掩…也使得他看上去好像永远不会在旁人面前显露出悲伤。

“振作点啊…牙,终归说来…赤丸也不会立即离开你的,它这样用心的‘提前演练’,恐怕也是想让你提前接受它最后的结局,说真的…你应该笑着接受才对……”

“况且…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村子如今又面临着这么特殊的情况,接下来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得打起精神来了,不能再懈怠了……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志乃说完这些话以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悲伤与担忧…他知道牙心里必然分得清孰轻孰重,只是眼下……他好像也没有其他来转移牙悲伤情绪的方式了……

牙在听了志乃这番话以后,并没有立即作出言语上的回应,缓了缓,他才抽噎着努力点点头,来让志乃放宽心。

四周,虽无日光透过密叶洒下来令人心醉的斑驳,但却有平行拂逆的微风,阵阵地扑在二人脸上,持续送来着清凉的慰藉。

??????

被连日的梦魇缠绕后,鸣人今日终于迎来了一番颇为愉悦的心情。

而这番好心情,则是源自于他一早从火影办公室里得知的消息。

风影我爱罗,今日将带领‘观光团’提前降临木叶村。

想来这也是我爱罗的一贯作风了,因为与鸣人的关系、以及发生在这里一系列‘刻骨铭心’的经历,我爱罗心里早已将木叶村看作为他的‘第二故乡’,他的’涅磐之地’。

虽然这次他带来的观光团里有‘被护送的大名’这种令人生厌的人物,但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源源不断的其他各国‘老友’也将接连临村,这番久别重逢的喜悦,鸣人着实是难以抑制。

于是就有了一楽面馆里……鸣人在一口气吃光了三碗‘豚骨叉烧面’以后,忍不住在我爱罗面前接连打出了两个饱嗝的举动。

“怎么样?一如既往的美味吧?”鸣人扬眉,颇为自豪地语道。

“啊…没错呢,我也好久没品到这番美味了,在沙漠里的日子,我可是挂念得紧呢……”

我爱罗先是还给鸣人一个儒雅随和的笑容,紧接着又将注意力持续集中在面前的拉面碗中,动作上虽不如鸣人那般狼吞虎咽,但面对美食那般‘风卷残云’的气势和决心,他此时还是有的。

“鸣人,结婚后果然不一样了呢,你的模样都有些发福了。”

一旁的勘九郎也在一口气喝完了面汤、放下碗筷后,出声适时打趣道。

“啊…这种日子……想来你应该也快了吧,勘九郎?”闻言后的鸣人立即将‘颇为探寻’的意味还给了他。

“哪里的话,这事我们头儿都还没开始考虑,我们又咋敢有抢先一步的想法呢,是吧,我爱罗?”

“话说…鸣人啊,你们木叶村底蕴条件这么丰厚,应该不只是盛产粮食和忍者这么简单吧?啥时候将你们盛产的美女引荐一些给我们啊,身为我爱罗的挚友……你这种觉悟应该还是有的吧?”

勘九郎依旧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他那三句话就有两句话必将噎死人的口吻也始终不曾改变。

“如此美味的拉面都不能堵上你的嘴吗,勘九郎,既然如此…你还是去街上物色你口中的美女吧,我想和鸣人单独聊会。”

我爱罗对于勘九郎这种不分场合、直击他内心‘难为之处’的行为颇为不满,趁勘九郎没更进一步说出过分话语之前,赶紧作势将他驱赶。

“切…什么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不让人玩尽兴,算啦算啦…你们聊,我去街上转转,顺便也帮你物色物色,嘿嘿嘿……”

勘九郎一边如此’不满’地回应道,一边起身往店外走去,实际上他对木叶村的环境也是有着强烈的兴趣,这次能带着大名团提前‘降临木叶’,很大程度上是他和我爱罗两人提议的功劳。

“那个…手鞠没有和你们一起过来的吗?”鸣人见旁边开始空席,便突然联想到这点,有些疑惑地出声道。

“那家伙…心思哪儿会在外交上,刚到木叶村就去找鹿丸那家伙去啦……”

不等我爱罗作出回应,店外便传来勘九郎背身而出的悠长回应。

“原来如此…看起来鹿丸也是好事将近了啊。”

鸣人眉梢一喜,转眼便将这种表情继续向我爱罗投了过去。

“那么…你呢?这么多年……难道你都没有认真考虑过此事的吗?”

“……[沉默]”

面对鸣人的真诚发问,我爱罗一时陷入了沉思。

仔细想想,他好像至始至终都对‘爱情、结婚’这种字眼没有过情绪波动,在他为数不多的生存原则中……一生能拥有几段真实的‘羁绊友情’、衰老后能看着这些回忆而活,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吧?

“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事想问你。”

我爱罗微微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除了他和鸣人,就只剩独自忙碌的一楽大叔,想来也应该无所顾忌,便如此出声来转移话题。

“啊…你问吧。”鸣人倒是一脸无所谓,如果我爱罗不喜欢这个话题,任他转移便是。

“佐助那家伙…最近他有回过你们村子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听闻佐助二字,鸣人立即脸色一僵、心神一凛,并即刻收起了笑容。

“可能是出于挂念…我这么问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吧?你为何如此紧张?”

我爱罗立即从鸣人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心神一沉,便开始‘循循善诱’。

“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哈哈哈…那家伙,最近可能被某个国家的景色所迷惑住了吧,我们也一直没他的消息呢……”

“不过……想来这也没什么,兴许他哪天心血来潮直接出现在村子里也说不定,是吧,我爱罗?”

鸣人将最后反问的语气稍稍拉长,如果说我爱罗之前话语里有‘探究’意味的话,那么他这番回答想必也能即刻打消我爱罗的顾虑,毕竟……老友之间这点默契还是必须要有的。

“鸣人,你别多心,我这也完全是出于对忍界整体局势的考虑,而我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我们村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好像看见过他的身影,而且……形迹可疑……”

出于对朋友的尊敬,事到如今我爱罗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对鸣人来隐瞒什么,而周围环境虽是无碍,但他在说出这句话时仍是尽可能地压低了声调。

“你说的…是真的吗?”

鸣人的神经彻底崩紧,若是旁人说出‘佐助形迹可疑’这种话,他必然会抑制不住冲动上前理论或者暴打对方一番,但这话从同样作为挚友的我爱罗嘴里说出来……这便使得鸣人心里不禁立即泛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并非是他产生了对佐助认真的‘行迹怀疑’,而是一种结合起‘雨之国声音’和‘最近重复的梦魇’……这三者杂糅在一起而产生的一种莫名困惑情绪。

他仍是很清晰地记得,老爸和自来也老师,以及妙木山几位大仙人可都曾说出他是‘忍界预言之子’之类的话……那么眼下,他是否可以将这些事情理解为……

“欢迎光临![笑吟吟]”

直到耳边传来一楽大叔迎客的招呼声,鸣人才从内心沉思里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身后,新进店了两个标志是‘中忍’的忍者,眼下的环境看样子已不适合继续讨论,于是他抓起自己大号的‘青蛙钱包’,结账后春风依然地对着我爱罗笑道:

“走吧,换个地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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