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去河边冲洗干净就团围着坐一起。
朱琦摆好东西,拿出碗来盛汤。
高氏看着碗里的有点黑有点干又有点眼熟的东西,好像在哪见过。
嘶~,喝了一口,不中看中喝。“琦琦,这是啥啊,喝着还怪喜人的。“
听自家老婆子这样说,朱福全也喝了一口,“呀,这味儿果真不错。“
朱琦:“奶是夏天山上捡的蘑菇。“
李翠梅:“是啊娘,琦琦捡回来又晒干,说如果没菜的时候,泡泡就能当菜吃呢。“
高氏也没说有毒没毒的话,乖孙女都说可以吃了肯定没假。
也合着饼子吃。
当初分家的时候就讲好了,两老人身子骨不行,就寻思自己的养老问题。两个儿子也孝顺,不糟心,思来想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轮着吃,两个儿子,一个月一个月的轮着来。所以二老才只留了老房子,其它啥也没留全分了。
这不,这个月刚好是朱琦家。烙饼整整弄了一盆。
想想真是人多家穷,还好要土地改革了,要不然真不知道咋活的。
收稻这几天都在这样忙活,分工也明确。朱琦主家,负责家里面的清闲事。就割割猪草,喂喂小兔,做做饭,虽比不得以前,但现在相比农家的孩子到底是清闲多了。
秋天的风对于她这样的闲人来说是不算热的,凉凉的,蒲扇在脸上都格外的舒服。一眼望去,田里一片金黄,麦禾被结串的麦穗压的耷拉着尖尖的须。叶子自然弯度成弧形,全身像渡了一层鎏金。
黄灿灿的稻田,令人心醉。收割水稻,这个年代用的是镰刀,没有一把好的镰刀,那收割工作将无比劳累。镰刀的手柄太长的话,整体就重了容易累,太短了就使不上劲。按照经验来讲的话,镰刀的木柄一般在50厘米左右。讲到磨刀那是技术活,一般磨刀石要提前放水里泡,这样磨出来的刀更好用。当然,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左撇子,也用不了这个全都是右撇子的镰刀。
水稻收割也要齐整。这样看着舒服也方便捆扎。进入稻田后,目测自己的收割区域,收割时根据自己的手型酌情况收割,抓住一把水稻后镰刀对准水稻根部左右的部位收割,割倒的水稻请放置平整,如果水稻还有点返青则需要继续放在田里晾上一天左右的时间。
接下来就是挑水稻,力气活,割下来的水稻晾干了以后,捆成一捆捆后,就需要用扁担挑到大队场上的脱粒点,进行集中放置,一来方便脱粒,二来如果有风雨来的话可以用雨布盖起来。
幸亏农业已经逐步机械化了。每个生产大队都有几台属于自己的脱粒机,使用脱粒机脱稻子。农民们用的是连枷。脱粒机后面站着几个人,不停地往脱粒机递送解开的麦捆。脱粒机的动力很强,大家都叫它老虎机。“轰,轰隆隆”稻杆从老虎机前面飞出来。稻子与杆脱离,从老虎机下面流出来。老虎机前面的几个社员,在尘土飞扬中,戴芦帽,捂着围巾,手拿竹耙,整理稻杆。
整个稻粒场上,有序和谐。送稻把的,拖稻杆的,抄作稻粒的,脱粒的,堆稻草堆的,各司其职,环环相扣。劳动场景就象剧场的交响乐场景。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剧场的音符,只有飘洒的汗水。
最后一步就是舂米。舂米就是把打下的谷子去壳的过程,舂出来的壳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我吃的白米,舂米的工具有点像捣药罐,有一个棒槌、一个盛器。用棒槌砸谷子,把米糠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