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妍雪和苏梓瞳一离开书房,南宫未殇便开始自己的事情了
“父皇,儿臣昨日捉到几名刺客,不管我怎么审问,他们都没有说自己是受谁指使”
他话语落地,南宫天一直沉稳的脸上有一点动容,南宫慎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说出来,甚至还留下了活口
“喔,那他们现在何处”
“关在离王府地牢,我本想审问出什么,今日正好禀报父皇,可是,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他满脸自责,言语中似乎有些很多无奈
“既然是刺客,那便不用留了。听说你二人昨日杀了一批平民,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昨日我与九弟讨论国事之时,戏班里有来历不明的人,本想留活口,没想到他们拼命反抗,就……”
“五弟说的的可是小腔戏班?”
南宫天看着他,有些疑惑“你知道?”
“父皇,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听戏,所有帝都的戏班我都知道,这个戏班有个奇怪的地方是,他们经常换人,所以每次给别人听的感觉都不一样,以前我还没感觉到什么,今天,结合这么多我考虑了一下,可能是他们迷惑外人的手法”
“你还有点脑子”
南宫佑脸上挂着笑脸,不知道是被夸了的开心,还是表现出来的迷惑行为
南宫天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找了个借口将靖王妃和离王妃留在了宫中,让他们三人独自离去
“多谢二哥相救”宫中小道上,南宫慎向德王感谢
“哎,都是自家兄弟,五弟不必客气,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兄弟三人再去醉梦楼喝一杯?”三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谈笑间向宫外走去
“什么,走了,还很高兴的走了,我就知道,带我来没好事,现在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潇洒去了”苏梓瞳听说自己要留下来,气的半天没有半天没停下,一旁的白妍雪见怪不怪,倒是更加相信了离王妃在离王府中自由自在的性子
“梓瞳,你先坐下来,这是父皇的命令,靖王他们也反对不了,还是静静的等着”
“也只能这样了,为什么,我为什么就摊上了离王这个夫婿啊”她抓着头,恨不得把头发都给拽下来
白妍雪抿嘴一笑“说的什么傻话,嫁给离王,算是你三生有幸”
“对了,妍雪,你和靖王殿下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
她面露笑容,没有言语,可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出那种幸福“别说我了,你了”
“我啊,我就惨了,我嫁出去前,母亲告诉我,有事就流眼泪,眼泪可以解决一切的夫妻问题,可是谁知道,我哭一次,殿下就欺负我一次,直到我不哭为止,所以我现在不哭了。自从上次逛青楼被抓住我,我就不装了,我释放了……”她越说越兴奋,跟刚进离王府时差距甚大,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
“那个,梓瞳,下次,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我也很好奇”白妍雪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话,可能是她的故事实在让人心动
两个人聊了很多事,也约定了很多事,当然,更希望真的可以完成这些事。因为这黑夜,不知何时结束,所有人都想看看那仅存的月光
洛秋扶着有些醉意的南宫未殇缓缓的走进浴池,占有胭脂水粉的衣服随意摆在了地上。平静的水面溅起了一层层水花,所有人离开了房间,除了她
他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眼神,洛秋自然而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水面再次回归平静,两个人离的很远,她看着他,他闭着眼
“我喜欢水,也讨厌水”
“为什么?”
“从小,我被送出宫,在师门的时候很多人都欺负我,那时的我和现在不一样,因为我还有关心我的师姐和师兄。可是,这种好日子不会长久的,他们下山了,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人关心我了。我很喜欢山上的湖泊,那里很安静,很美好,没有一点瑕疵”
“你当时肯定很痛苦吧”
“痛,撕心裂肺的那种。他们把我扔进湖中,在岸边嘲笑我,那种笑是渗透人心的。我呛了很多水,一遍又一遍,一口又一口,很多次我都快爬不起来了,睁开眼,我就睡在岸边,身边一些草药和果子”
“所以,你杀人都用……”
“你不觉得很美么,没有一丝血腥的味道,也看不到任何泪水,一切还是那么安静”
“那个湖还在么”洛秋看着有些伤心的他,想打断他那不堪的回忆
“在,可是没有以前那么美了。以后我会你们去看看”
“我们?是指?”
“梓瞳啊,我对她心有所愧”
南宫未殇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今天的他很累,也很舒服。洛秋将他送回寝殿,替他收拾好一切,自己也静静地趴在他身边,她为什么这么做,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同时,越隐站在窗外,时刻盯着他们
药堂
萧琛挑逗着身边的小兔子,手里还拿着几棵翠绿的药草。桌上的茶也快煮好了,因为茶香已经充满整个院子了
“前辈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进来了?”
人影一晃,那充满力量的拳头已经快要接近他的后背,萧琛回手格挡,脚下犹如盘龙一般绵绵不断的向人影攻击,人影不甘示弱,加以更加凶猛的力量回了过去,两人同时发力,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两人整理一下衣服,一前一后坐在了石桌上,顺势将煮好的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好茶”易行浅直爽的赞美,不带有一丝的虚假
“前辈,这可是上好的药茶,对你的身体可有不少的帮助”他还是笑着,看上去那么的斯文,和蔼
“你知道我要来?”
“算算日子,差不多了”
“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被一个小辈给戏耍了一次”
“前辈言重了,此次只是因为家师嘱咐,来到帝都一定要拜见一下您”
易行浅眼神有些变化,不知是喜悦还是忧愁“他老人家还好么,或许不应该叫他老人家”
“家师早已云游四海,很难知晓。这次,我想我找您的事,应该?”
“我曾答应过他,此生必定还他一个人情,有什么事,你说吧”
萧琛挥了挥手,给了他一个信封,没有言语。
两个人继续喝着药茶,讨论着过往之事,当年,易行浅年少轻狂,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仇家,他以为靠着自己的本领可以毫无顾忌,终于,在一次刺杀中中了他人的圈套。重伤的他为了逃避追杀,逃到了深山老林中,疲惫的身体,受伤的心灵,让他难以支持活下去的信念,他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次失败就让你跌进深渊?”一道十分温和的声音进他的耳朵,让人的精神瞬间清醒
“你也是来杀我的?”
“打打杀杀,不是我的作风?只不过你今天碰到我,是你的机缘”
话语落地,易行浅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落入眼中的是一间竹屋,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他站起身,发现身体早已痊愈,只不过手中心还有一团黑气,环顾四周,终于在外面的桌子上发现一封书信:
掌中无毒,数日便散,再遇此毒,一应其求
萧琛仍然坐在桌子上,可冒着热气的只有一杯茶了,他仍然品着,脸上挂着一向温和的笑容,似乎这世间都与世隔绝一般
“今天,有人来过?”叶酥慢慢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已经空了的茶杯
“朋友”
“你还有朋友?真是奇怪”
“暗卫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老办法”
他放下茶杯,整理着自己晒着的药草“天要黑了,帮我一下吧”
两个人收拾着整个院子里的药,一眼望去的药田给人一种生机,可谁又能想到这药田里一半都是毒药,还是那种长相温和的毒药。
叶酥:他既会救人,又会害人,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笑脸,多年接触,至今也没看到他愤怒,每次有什么格外的的坏事,全都是他和南宫未殇单独处理的。自从她进入这个圈,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是知己了,他们很喜欢后山,而且后山是禁地,谁都不给进,除了他们三人,还记得有一次她偷偷的跑了进去,茂密的竹林中透过一缕缕刺骨的寒光,她迷茫的前进,无厘头的寻找。不知走了多久,她闻到一丝异样的味道,向着那个方向前进,渐渐的,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又好像是竹林里的风声,她奔跑着,寻找着,身体却越来越疲惫,身上慢慢的被汗渍浸透,步伐越来越虚弱,终于,她倒下了,没有摔在地上。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没有人提,也没有人问,只不过从此她再也没有去过后山了,因为有人告诉她,一定有机会去的,只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