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房转过身,正好对上水冰儿极其认真的蓝色眼眸,不知怎的,心中一动,不加掩饰的说了出来:“我跟你一样,11岁,等级34级。”
“什么?怎么可能?”水冰儿一直波澜不惊的蓝眸内此时掀起了巨浪,淡蓝色的嘴唇不自觉的张开,11岁,34级,这是不可能的吧?
这超出了她的常识。
不止水冰儿,水无月和水月儿也被徐君房的三个魂环镇在当场。
“我骗你做什么?”徐君房笑道。
水冰儿一直表现的很沉稳,他对水冰儿的反应很满意。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骗人,徐君房运起魂力,三圈魂环从他脚下缓缓升起。
黄紫紫
“嘶~~”水冰儿倒吸一口凉气,接着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徐君房,11岁!34级!第二魂环就是千年!
水冰儿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喉咙动了动,好似在咽口水。
水无月眼中也写满了震撼,他阅历比水冰儿要丰富的多,他知道,这样的天才一般只有超大的势力才能供养的起来,以徐君房的天赋未来不是夭折就是处在高位,这样的人物越早结识越好。
水冰儿粉唇张了又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样,没骗你吧!”
徐君房脸上绽放着暖阳般的微笑。
水冰儿与徐君房四目相汇,徐君房的瞳孔内仿佛浩瀚的囊括星空,被盯了一会儿水冰儿才脸色微红的垂下眼帘:“徐君房,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学院的,但现在是假期吧?”
“嗯,是假期。”
“那.....这个假期,你能陪我一起修炼吗?”水冰儿第一次邀请一个男生,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
?
还有这种需求?
徐君房略显诧异的看向水冰儿,似乎在等她解释。
“诶呀!”水冰儿看出了徐君房眼神中不知名的意味,脸色羞红,忸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更快的提升实力!”
“这样啊。”
徐君房笑的很和煦。
水冰儿冰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好,明天早上见。”水冰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
“好呀,明天见,水冰儿。”徐君房摆了摆手,出了魂导商店。
直到徐君房出了门,水冰儿的眼睛还一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行了,别看了……”水无月身为一名老父亲,自然是将女儿的窘态都看在眼里,见水冰儿的眼神还在追赶着徐君房的背影不禁出声打趣。
水冰儿像是没有听见父亲的打趣一般,脸色依然高贵无暇,她转过身:“父亲,你觉得徐君房开的条件如何?”
水无月也正经了起来,眉宇间增添几分喜色:“条件很优厚,原本我都打算带着咱们一家三口移民去天斗那边,好给你们两个找个好的高级魂师学院。”
“今天这倒好了,不用搬走了,不过他说的内容到底是不是真的呢,看明天吧。”
“我相信他。”水冰儿说道,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水无月没有和水冰儿争论有关徐君房到底值不值得信任的话题,只是感慨:“冰儿,你一个人去天斗……真的行吗?你不怕?”
“是呀姐姐,一个人去多危险啊!”一直在听的水月儿终于开口了,她很聪明,知道刚才的事情没有自己的话语权,所以她一直保持着沉默。
水冰儿抿着嘴,摇了摇头:“我长大了,什么事情总该自己面对,就当我是去历练,增长见识吧。”
“唉~”水无月叹气,“是我无能,给不了你们最好的条件……”
“爸,不用这样,我们都知道您辛苦。”水月儿连忙安慰父亲。
水冰儿看了看神色疲惫的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又瞅了瞅店外黑暗的街景。
明月高悬在星罗一条街之上。
………………………………………………………
深夜,
星罗帝国皇家森林。
夜色幽深,深蓝色月光披洒在森林之中,为茂密的树枝和冰冷的石块镀上了一层邪恶的纱布。
昏暗的月光照在星罗皇家森林阴寒的地面上,令这清冷的森林多了几分森然。
“呃……”戴沐白的脖子被戴维斯紧紧锁住,整个人被一身蓝紫色太子服饰的戴维斯掐着脖子提在半空中。
戴沐白双手抓住掐着他脖子的戴维斯的胳膊,身体在半空中使劲挣扎。
戴维斯一脸淡漠,单手将戴沐白拎在半空,另一只手则洒脱的背在身后。
“放弃吧弟弟。”戴维斯冷笑一声,似乎是感觉到手上挣扎力道的增强,他将戴沐白再度提高了一筹,手掌像虎钳一样卡的戴沐白喘不上气来。
“你已经输了!”
戴维斯的劝慰在戴沐白耳中无比恶毒,戴沐白紧皱双眉,咬牙切齿。
“还没有!”
戴沐白左手成爪,悬空的双腿触碰到后面冰冷的石头壁,双脚在石壁上一借力,左手并爪挥出,扫向戴维斯。
戴维斯借势松手,脖子失去扼制的戴沐白直直的冲了出去,身体却还停留在半空。
“哼!”戴维斯不屑的一笑,嘲讽戴沐白无力的挣扎,背在身后的手握的“嘎吱”作响。
一个优雅的侧身,大长腿像刀一样横扫而出,鞭腿正中戴沐白腹部。
碰!
“呃——”
腹部被巨力击中的戴沐白倒飞而出,他感觉自己的腹部被一个迎头冲来的铁犀兽直接冲撞,剧痛难忍。
戴沐白落地后手呈爪状一路抓地,崩飞一地碎土的同时止住了向后滑行的趋势。
戴沐白压低身形,呈伏地姿态,嘴边溢出了鲜血,显然戴维斯的踢击对他伤害不小。
戴维斯用右手拇指抹了一下嘴角,不屑且讥讽的笑道:“弟弟永远是弟弟!”
戴维斯面色徒然间变冷:“第二魂技,白虎烈光波!”
受伤伏地的戴沐白双脚蹬地挺身,以同样的姿势喊出:“第二魂技,白虎烈光波!”
一黑一白两道爆炸性的光波对撞在一起,轰然相撞之下迸射的白丝黑电粉碎了周围大量石块,两股庞大的能量相互挤压。
戴维斯左脚向后一踏,地面下陷,但整个人身体前压,他口中黑色的烈光粗壮了一倍有余,以绝然不可抵挡的势头冲击着白光。
黑白光束处在一条线上,但随着戴维斯的法力,黑光的部分稳稳的压白光一筹,隐隐有将白光包裹在里面的意思。
黑光越来越迫近戴沐白的身体,戴沐白口中的烈光波越来越无力,黑色烈光波溢散的能量几乎都崩到了他脸上。
戴沐白心中绝望,他今天是来挑战戴维斯的,这是他决定放纵与不放纵的最后一丝犹豫。
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赢过戴维斯的机会,想看看这个实力鸿沟到底有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不可触。
于是他与戴维斯在夜半星罗皇家森林约战,结果开战几分钟,他在戴维斯手中甚至都没走过几招就被掐住脖子。
被敌人掐住脖子,这是何其羞辱的表现,但戴沐白也完全感觉到了自己与戴维斯之间的实力鸿沟。
不单单是魂力等级,还有战斗经验,他都差的太远太远,在他被掐住脖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想要争权的想法了,反抗只是为了维护尊严。
看着眼前迫近的黑光,戴沐白生出绝望和无力感,努力没有用处还要努力作什么呢?白色的烈光波越来越无力,眼前的黑色占据了他越来越多的视野……
轰!
森林中响起一声巨响,惊飞了不少鸟类,林间一阵哗然。
黑白光波的交点最终爆炸,爆炸中心冲击而出的能量波压低了周围的蓝银草。
烟尘飘散,戴维斯缓缓收回蹬地的左脚,双手背在身后,傲然看向前方。
戴沐白不见了,戴维斯视线范围内只有一根被他烈光波炸断的石柱和无底的悬崖边缘。
戴维斯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戴沐白的身影,嘴角上扬起不屑的笑容。
“哼!”
戴维斯笑笑,最后再扫视一眼无人的森林,转身准备离去,他知道,戴沐白应该没死,顶多重伤。
戴沐白这是怕了,逃了。
这是懦弱的表现,但他戴维斯就需要戴沐白越废物越好。
半截石柱后面,戴沐白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出几口鲜血,白色的太子服在强烈的波风对撞下凌乱不堪。
戴沐白隐晦的从石柱一侧向身后窥探,待却认戴维斯已经走远后,他从另一边绕道而行。
他败了,心,也死了。
…………………………………
森林中另一个隐蔽的角落,
嗖!嗖!嗖!
三道魂力凝结而成的紫色利箭狠狠的钉进泥土之中。
踏踏踏!
一道通体漆黑的身影避开箭矢,疾奔而走,从背影上看这道黑色身影似是个女子。
嗖!
嗖!
数根箭矢从女子背后袭来,女子听到脑后恶风,凌空跃起,险险避开凌厉的攻击,箭矢从她脸颊旁擦过。
女子因为翻身而露出了面庞,看模样正是年纪七岁的朱竹清。
朱竹清落地后没有一丝犹豫,继续向森林边缘突进。
朱竹清身后的树上几道敏捷的身影如同跗骨之蛆,追着朱竹清的影子紧咬不放。
这几道身影借着树的力道几个斜纵跃就追上了前方逃跑的朱竹清。
嗖!嗖!
又是数道紫色箭矢。
朱竹清偏头避过,脚步没有停歇,在奔跑途中扭头看向后方追击的敌人。
“啊——”
朱竹清一个不注意竟然一脚踩空,直直跌下一个布满石刺的深坑,朱竹清渺小的身体仿佛被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
朱竹清双手向上乱挥,似是要抓握住什么,可惜墙面光洁,无处借力,朱竹清直直坠下,下面任意一根石刺都可以动穿她的身体。
朱竹清下坠时的惊呼声惊走了几只停留在树梢的飞鸟。
不远处,一位包裹在黑色皮衣之中,拥有魔鬼身材的女人抱着双臂看着落入陷阱的朱竹清轻笑。
在树上腾挪辗转的几名黑衣人全都汇聚在她身边,都是将目光看向陷阱方向。
坑洞内,
一把利剑插入墙壁,像钉子一样钉在坑洞洞壁上。
朱竹清单手握着剑柄,在命悬一线之时她将利剑插入石壁,将自己悬挂在了洞壁上。
朱竹清面色难看的向下俯视,底下不仅有狰狞的高石刺,还有两只凶恶的鬼狼在洞底咆哮,即使朱竹清落入洞底巧妙的避过了石刺,也会被饥饿的鬼狼撕成碎片。
好狠毒……朱竹清被这惊险的情景吓的小心脏砰砰的跳着。
她半夜本在宫中安然入睡,却没想到有刺客来刺,她从睡梦中惊醒,踹开试图用匕首暗杀她的刺客,朱竹清从宫殿的窗户处逃离。
她刚一出窗户,就有更多无声的黑衣刺客冲上来袭杀,朱竹清自知不敌,便夺路而逃。
路边有许多暗中埋伏的弓箭手,一路上被箭雨相逼,最终她逃入了这座森林。
她很疑惑,她不知道是谁计划着暗杀她,不过她也不傻,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吼!”
两只鬼狼咆哮着跃起,想要咬住朱竹清的小腿把她拖到下面分食。
朱竹清被吼声一惊,随后拿出第二柄剑向身旁的洞壁再次深深一插,双手都撑在剑柄上,朱竹清脚跟蹬在洞壁上。
朱竹清一个纵跃,从这一边的墙壁跃到另一边的墙壁,双手正持双剑插进墙里,这一跃朱竹清又向下滑动了几米,引得鬼狼再次扑跃。
朱竹清一咬牙,将双剑当做登山锥,一下一下的向上插去,自己也一点点的向上爬升。
当依靠着双剑爬到一定的高度,朱竹清双脚蹬壁,做了个空翻,双脚踩在凸出墙壁的剑柄,借力从坑洞内一跃而出。
远方的黑衣女子见朱竹清跃出洞穴,也不意外,伸出手指指向朱竹清。
她身后的诸多弓箭手齐齐放箭。
朱竹清身后同时袭来六只紫色箭矢。
朱竹清身形敏捷,在箭矢的攻击中左右闪避,巧妙的将这六根箭矢全部躲开。
嗖!嗖!嗖!
箭矢的攻击没有丝毫停歇,泛着冷光的箭呼啸着射向朱竹清。
朱竹清再次跃在空中,却不想有两柄箭矢擦着她的大腿和侧腹而过,黑色的皮衣被划破,黑色被红色浸湿。
朱竹清压低身形,左右大量,在一个树梢发现了一名潜藏的弓箭手。
朱竹清猛一蹬地,弹射而出。
弓箭手见势不妙急忙射箭,紫色的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朱竹清面门。
朱竹清早就看准了时机,左手生生抓停了袭来的魂力紫箭,身形转了又转,双脚发力,投标枪一样将箭矢投向弓箭手。
“啊——”
血光飞溅,弓箭手被自己射出的箭插穿了面门,从树梢无力坠下。
嗖!
朱竹清刚停歇几秒,一柄冷箭射穿了她的肩膀,她整个人都被箭矢的冲击力压的伏地。
朱竹清肩头瞬间殷红了一片,朱竹清忍住疼痛,将魂力凝成的箭矢从肩膀生拔出来,对准箭矢来时的方向反丢回去。
扑通!
又一名弓箭手殒命。
魔鬼身材的女子见势不妙,双脚一蹬树梢,极速奔射而来。
黑衣女子右掌一挥,半月形紫色掌刀滑向朱竹清双腿,朱竹清察觉到危险瞬间跃到空中,避开这凌厉切割的同时向后拉开距离。
朱竹清刚落地,黑衣女子身形瞬间突进,双爪交错,六道极利的爪光在黑暗的森林中一闪而逝。
黑衣女子速度太快,朱竹清只得左右躲闪,勉强应对。
终于,朱竹清抓住时机,双爪如黑衣女子般交错挥出,整个人化作紫色的死亡旋风。
黑衣女子见状以同样的招式尽数接住了暴风骤雨般的凌厉爪击。
朱竹清还不罢休,在二人旋风对撞分开的一刹那,双手并成掌刀,剪刀剪纸一样双臂前扑。
锐利的掌刀在距离黑衣女子眼睛一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险而又险,朱竹清双臂被黑衣女子双手嵌住,钢铁般强硬。
黑衣女子一推,朱竹清被巨力推的向后打跌,黑衣女子速度快的好似瞬移,几个纵跃间黑衣女子就来到半空,从上向下挥出一道紫色的月牙利刃。
“啊——”
朱竹清被利刃正中腹部,痛呼中向一个下坡倒去,滚地葫芦般消失在草丛中。
“哼!”
黑衣女人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朱竹清踪迹,不悦的冷哼一声。
黑衣女子此时落下脸上遮面的黑布,露出一脸寒霜的嫩白俏脸,正是朱竹云。
……………………………………………
朱竹清捂着受伤的腹部踉跄着在森林中寻找出路,黑衣女子最后的魂力刃攻击并不锐利,反倒是力量十足。
朱竹清受了内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迷茫的在森林中走着,此时她是那么的无助。
她才年仅7岁,就被推上了两大竞争者的位置,以往她并不明白皇室残酷是什么意思,但今晚她想她明白了。
她一生的伴侣早已经被订好了,戴沐白,就是那天给她戴上金项链的那个男人。
她对那个男人知之甚少,只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如今唯一的依靠。
她猜测暗杀她的人是她姐姐朱竹云,但她也没有证据,不过不重要了,是谁暗杀的都无所谓了,她已经不再信任皇宫中的任何人了。
朱竹清好想此时能有一个男人站在她身旁对她说:别怕,有我。
夜间的寒风从没有停止过呼啸,但前方阴暗的道路却逐渐明亮起来。
朱竹清抬起头,发现她一直在思索的男人就站在前方。
是幻觉吗?朱竹清眨了眨眼,不是幻觉,戴沐白确实就站在前面。
戴沐白仰头看向星河遍布的夜空,身上有种不甘的愤懑,双手成拳在身体两侧紧握。
戴沐白察觉到了身后来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朱竹清,虽然他也惊讶于为什么朱竹清半夜会出现在这里,但显然,他放松了警惕。
戴沐白别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仰望星空。
朱竹清放下捂住腹部的手,上前走了两步,想多靠近戴沐白一些,她想要找到她渴望的安全感,也想看的真切一些。
戴沐白略微偏头,声音很压抑:“今天,我二哥死了。”
朱竹清停止了靠近戴沐白的步伐,她敏锐的察觉到戴沐白情绪很低落,一段沉默后她开口了:“因为你大哥?”
推己及人,朱竹清想到了她姐姐,也想到了戴沐白的大哥,戴沐白的二哥许是被他大哥害死的吧。
“啊……”戴沐白叹息一声,既没否认也没承认,他回过头来迷茫的直视前方,话语低落:“我要离开了……”
朱竹清呆住了,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安慰,而是这样的答复。
戴沐白在徐君房的劝慰下比原著早两年想到要去放纵,也因此与朱竹清并没有什么感情根基。
戴沐白的回答显然伤了朱竹清的心,朱竹清被人保护的幻想破碎了。
“你选择逃避?”
朱竹清质问戴沐白。
戴沐白缓缓转过身,正面看进朱竹清的双眸,他眼神晦暗不明但却涌着一种坚定:“如果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命运,为何不在命运来临之前,做自己想做的事!”
沉默,良久的沉默,朱竹清的话语凝在喉中,她对戴沐白非常失望,没想到她命中注定的伴侣想到的第一选择竟然是逃避。
戴沐白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竹清,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个懦夫,也许我永远不会回来。”
戴沐白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朱竹清,朱竹清则暗自握紧了拳头。
“但这又能如何呢?对于星罗帝国而言,我不过是一枚棋子。”戴沐白说的凄凉直白,他自嘲的笑笑。
戴沐白此时已经踱步到朱竹清面前,他宽厚的手掌抚上了朱竹清的双肩,继续说道:“对于斗罗大陆千万年的历史而言,星罗帝国,又算的了什么。”
戴沐白说的很悲切,这是他想通后用来麻痹自己的逻辑。
朱竹清面色难看,她看不起这个男人,她双手一挣,将戴沐白扶在她双肩上的手从身上推开,她非常失望。
朱竹清向旁边走去,不想去看戴沐白的脸。
“你要逃避,懦夫!”朱竹清声音清冷没有感情,但任谁都能听到话语中的失落和愤怒。
戴沐白被骂是懦夫,却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他抿了一下嘴唇,头也不回的走了。
戴沐白走的很轻,朱竹清并没有察觉,她还在等待这个男人对自己骂他是懦夫的回应,只要他硬气一点,现在回头拼搏也还来得及。
半晌无言,朱竹清觉得奇怪,她一回头,发现身后已是无人,空荡荡的剩下一地乱草。
朱竹清瞬间慌乱了,虽然戴沐白表现得非常不堪,但他确实是她在星罗最后的依靠。没有了戴沐白,她想象不到她会遇到怎样的命运。
朱竹清慌乱的四处走动:“你回来!你回来啊!”
惊慌的喊声伴着几声哭腔,在幽静的森林内回荡。
清脆的余音在山谷内飘的很远。
没有回应。
朱竹清悲上心头,双腿一软,瘫坐在草坪上,原本水灵的双眼此时空洞无神的望着地面上的杂草。
“呜...呜呜,”两行清泪顺着朱竹清脸颊留下,她哭的很伤心,唯一可以陪伴她的人都弃她而去,她觉得自己有千难万苦却无人、无处可以诉说。
“呜呜……我恨你。”朱竹清一边哭着,一边绝望的眺向戴沐白可能离开的方向,无助的令人忍不住怜惜。
夜色的微光照唯美的洒在这片树林中,微光照亮了朱竹清,照亮了巨石,照亮了草丛,却唯独照不亮已然消失在黑暗中的戴沐白。
戴沐白去天斗帝国不告而别的闯荡提前拉开了这场旷世之争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