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烨在奇怪的时间叫走了斑和。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总感觉他们……好像在瞒着我什么。虽然我们是今天才认识的,这股奇怪的亲切感是从何而来……
算了,这也是目前无法解决的问题。
于是我决定去问问茨菲她们。
我准备起身,日记不慎的掉到地上了,我又低头去捡……
它打开在一页……令人很在意的一页。
“1月14日
哎,今天被水果刀切到手了……好疼,右手背上还划出来一道大口子,唉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会熟练的用水果刀切东西呢~”
我确实的感到了害怕,很真实的害怕……
问题不是获不获得感情了啊……
我好像在冒冷汗了……:在把日记给斑和的时候……
他手上有相同的伤疤……。
他的手意外的纤细……仔细想想……上面好像还有一层颜色很浅的指甲油……
我的「手」一直在抖,但还是坚决的捡起了日记,我想翻翻关于这段时间的记录。
“12月25日
今天是圣诞节(画了一棵树),涂了个新买的指甲油~啊可惜就可惜在了小拇指既然涂错色了,买的太多包装又是一样的,好难分辨啊啊……”
“12月1日
呜呜我还是好喜欢浅紫色~看见学校里的丁香心情就很好~”
……
我闭上眼睛了。因为……我脑子里太乱太乱太乱太乱太乱太乱。
“唔……”
我吐出一口气,抬起了我身体上的「手」,是带手套的--浅紫色的。外表真的看不出什么东西……
抽掉了手套,里面是机械。是的,是机械。似乎比义肢要豪华很多。
本能的动了动手指,蛮灵活的。
现在不是沉醉于这个的时候……
几乎是可以确定了吧……斑和的「手」曾是我的手。
那也一定说明……没有失忆前我跟他……绝对是认识的。关系应该很铁。
关于这双手,我的想法啊:
1.我搞不好没失忆前是个脑残,我突然兴奋把手砍了……不对不对那另外一个呢……
2.那应该是……我给斑和捐了义肢?那我会在医院咯?好像也不对……前面几篇的日记上写过我体质好,没怎么去过医院……我看也不大像。
3.那么这一条该是不切实际的吧?在「能力」基础上这点东西应该是能做到的,斑和的能力是……最终是得出结论的类型,哎?那我?我的「能力」……?
斑和到底知道我多少……去问他吧。我在之前发现日记里夹了把小刀……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防身的话……应该可以。
我带上手套,攥紧了小刀,手放在了裤子口袋里。
把日记装好后我走出了他的房门。
我到了客厅,看见他正在厨房喝水,望着窗外这个小区绚丽的结界。
“斑和,刚刚真的是打扰了。不好意思。”
我的大脑告诉我,我好像不是那种会轻易说对不起的人。
“不不我才是,没回答上来真是抱歉。”
刚刚他和德烨又讲了什么呢……是可以稍后考虑的问题。
“呀你的手好好看啊,你也喜欢紫色吗。”
对于好奇这方面我还掌握不当,但意思应该是表现出来了。
“嗯?嗯嗯嗯是,我我还蛮喜欢浅紫色。”
他说谎的特点很明显啊,似乎不太擅长伪装之类的。
“啊对,关于能力问题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有空?”
先这样打开话闸子会自然点吧。
“嗯好啊,能回答上来的我都我会跟你说。”
……我不懂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气息的男人是如何做到如此平易近人的……
“「能力」是怎么激发出来的?或者说使用会不会有什么「前摇或是咏唱」?”
“啊,小针式想知道自己能力吗?”
“是,和怎么使用。”
“据说能力是「心底的绝望与不自信」化为的「能量」哦。简单来说应该「负面情绪」,似乎某一人的能力越强,也代表着他的负面情绪越多。”
“哦。”
“你在心底默念试试:我要使用能力,我要依靠能力,我要能力帮助,我要能力替我完成。”
我试了试……
“哇!”
他叫了起来,看起来是第一次见的样子。那也能说明……我以前不能使用「能力」?
看来我没失忆那会儿还是挺开朗的孩子。
一团黑烟环绕着我,它好像摸不到,还有两血淋淋的眼睛,和像吃过生荤的嘴,还有牙,也染红了……这样描述应该还挺可怕吧……虽然我觉得它没那么凶。甚至还有点「可爱」。总之我觉得它不会把我怎么地。
“唔咯--?”
它叫了。
好像是打招呼?
我向它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好像很满意?
在我周围又盘旋的绕了几圈。
它挺高的,但他会飞……那应该是「挺长的」。
“轰隆-----”
外面打雷了,马上似乎就要下雨,斑和赶紧移步到窗户旁,仔细的看着什么。
我凑过去了,因为那团黑烟也蹭过去了。
“怎么了。”
我不觉在他耳边就这样问道。
“不觉得吗,”他的语气突然好冰山,“我们像是在「庇护所」,而不是「研究场所」。”“嗯?”“你看,外面刮的不是普通的风啊,是能卷走万人的风。简直是天灾。不觉得吗?茨菲。”
“唉?”
我不是茨菲啊……
“哎哎哎哎?对不起小针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讲我那恐怖的骗我妹的故事来忽悠你对不起还对你讲话那么凶啊啊啊啊啊我在你心中是地位是不是又变奇怪了哇啊啊……”
斑和的语气啊,又突然变了。
“……妹妹?”
那么长一段我只在乎了他说的“骗我妹”这三个字。
“唉?啊对还没跟你讲过吧,毕竟我俩长得也不太像,是的,茨菲是我亲妹妹。”
啧是不像……我细细想想,就今天这一天我也没听见次菲她喊斑和一声哥哥。关系不太好吗,是为什么呢……
“针!来吃饭吧,吃完饭再去「送礼」,饿着对胃不好的,”茨菲在另外一个厨房搞好了晚饭,真厉害啊。“来坐吧。”
她很温柔的这么说。
“喂喂倒是让我先吃一口嘛~”
德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不行。给我滚到那里坐好。”
这语气转变的可是很像啊……
好像……
怎么……“突然转变”怎么都发生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