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门口的侍卫严谨地推开门,莱万也躬身做请。
宫殿里火焰将墙壁映成橘红色,燃烧的火盆列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直通到宫殿最里处一个黄金铸成的王位。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端坐而上,他蓄着整齐的胡子,身着大红色晚袍,对夏兰示意身前的椅子。
“吾名罗德里戈·卡罗尔。”中年男人用固定的语气介绍自己。他便是莱斯帝国理论上最至高无上的皇帝。
夏兰颔首,“洛斯兰蒂·夏兰。”
一旁的莱万见夏兰坐着回礼,有些急切地想开口提醒。
卡罗尔挥手阻止了莱万的小动作,他宽和地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夏兰的失礼,也不在乎自己的处境。
“几日前,有两条巨龙进犯我莱斯特城。”他以抑扬顿挫,又厚重平缓地声音开口道,“犹如百年前魔兽之入侵。”
“无人能挡,任其直驱我莱斯心脏。”他望着宫殿穹顶自顾自地说,仿佛视线穿透了厚实的墙壁,覆盖着整个莱斯特城。
“人群张皇失措,军队混乱不堪,街上一片混乱。软弱的人瘫倒在地,往能看到的角落里钻,坚强的人封门闭户,在卧室门口拿着武器按住发抖的双腿。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没有道德,没有尊严,没有信念。,一切的行为只为了求得性命的得存。”
“但和百年前不同的是,我们莱斯如今有一名充满伟力的年轻人,他将入侵者驱逐出境,保护了我莱斯人民的安危和帝国的尊严。”
他低下视线看往夏兰,带着笑意,然后平伸左手。
“所以现在,我以莱斯王室的名义,册封洛斯兰蒂·夏兰,为护殿骑士,享二等爵尊崇!”
下面的夏兰却毫无所动。
“夏兰大人!”一旁的莱万百感交集,“快受礼啊。二等爵可是很多大家族家主都梦寐以求的殊荣啊!”
夏兰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让莱万适时闭上了嘴。
端坐上方的卡罗尔却不以为意,他依旧保持着笑容,表情就像他的话语一样开心。
“如此年轻的二等爵,是我莱斯帝国历史上从未有过之经历,也是我莱斯中兴的象征。想必各位先王看在眼里,也能欣慰我莱斯在如此生死存亡之际,有这等英才挺身而出,护卫莱斯,护卫人民。”
“如你所见,夏兰爵士,现今的莱斯,实处于外忧内患局面。外有魔兽与巨龙侵袭不断,内则有歹人妄图用功绩奴役莱斯人民,用武力迫害莱斯王室。请问,当此之时,护殿骑士职责何在!”卡罗尔猛地一拍扶手怒喝。
莱万猛地挺直身躯,夏兰也应声站起。
不同的是夏兰起身却是往门外走去。“我很忙,回去还要研究黄道线,就不陪你们演戏了。”
莱万急急跟上,似乎想要拉住夏兰,又不敢伸手,直跟出了殿门。
殿门缓缓关上时,还传出卡罗尔欣慰的声音,“二位护殿骑士此行当斩尽乱臣,振我莱斯王室威严!”
“夏兰大人请留步。”在一处无人的花园,莱万终于绕前拦住了夏兰。
“所以卡罗尔是你们的秘密武器?”夏兰问。
“卡罗尔王并不是我们……什么我们?”莱万一不小心被套出了话。
“如果还存着商议的心思,我想你们应该坦诚一点。”夏兰对自己曾经的手下并不留情。
莱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说道,“我没有欺骗您夏兰大人,我确实是在王宫长大,不过只是一个侍卫的孩子罢了。”
夏兰一听,转身便走。
“夏兰大人!”莱万赶紧喊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共济会的改革众望所归,大部分魔武士都倒向伊比舍一派。所以我才建议可不可以借用王室的力量,去号召更多人的支持。”
“所以你也给自己弄了个什么护殿骑士?”
“那是,那是我给卡罗尔王提的建议。”用于自己的私心似乎让莱万有些不好意思。
“你口中的‘我们’是指哪些?”夏兰问。
“都是对共济会政策不满的魔武士们。”
“卡尔和彼得在不在里面?”
“暂时没有。”
“好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你们去陪里面的疯子继续表演吧。”夏兰说罢又要走。
莱万赶紧拦住,“夏兰大人,恢复王室,压制共济会,难道不好吗。”
“让里面的疯子管理国家?”夏兰反问。
“王室又不止一人,卡罗尔王只是目前的国王,只是一个旗帜,重振以后可以换成其他王室成员的。”
“换成罗德里格斯·莱万么。”
“不敢不敢”莱万慌忙解释,“我只是一个非常偏远的王室旁支罢了,是不可能继承王位的。”
“好了,我对你们的王位继承权不感兴趣,也对你们的王室振兴计划不感兴趣,也请你不要牵扯到我的朋友。最后,不要再挡我的路。”夏兰冷冷地说,然后径直走出了王宫。
回去的路上,夏兰沿着街市漫无目的地闲逛,当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夏兰停了一下,假意在一个店铺挑选了一下东西,然后继续前进,此时的他后面才多了两个“尾巴”。
又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着暗红色外套,双臂环抱在胸,右手搓着下巴。
“晚上好,这么有闲情雅致?”伊比舍问。
“你也挺闲的,还有空亲自监视我。”夏兰回。
“不不不,陪你就是我的工作。”伊比舍一把搭上夏兰肩膀,“实话跟你说,现在稳住你可是共济会和各大家族谈判的重要筹码,当然,洛斯兰蒂也少不了好处的。”
“我的建议长老会怎么看。”夏兰似乎并不介意被监视的事,或许说早就有了预料。
“嗯…”伊比舍又捏了捏自己下巴,“有点难,共济会是不介意魔武士数量太多的。问题是各大家族有意见。”
“他们怕自己变成下一个莱斯王室?”
“嘿,能变成莱斯王室还好,起码衣食无忧。这些大家族一旦衰落,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况且先不说这么严重,你让平民魔武士数量涨起来,大家族们哪来的好日子过。”伊比舍一边拖着夏兰走,一边说道。
“能不能把你的幸灾乐祸掩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