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领袖,也不是英雄。”夏兰回绝,“我没有伊比舍做大事的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有自己的私心,有自己的祈愿。而与激进派长老们的矛盾只是我作为一名称号魔武士有着守卫人类的责任,在他们错误的道路上有必要提出我的意见。”
“我觉得在大事当前能为别人的幸福安危考虑的人就是英雄。”
“谢谢”
“夏兰!”这时候一个声音喊住了二人。
林西湖回过头看,一女二男三人在后面,喊住他们的是当中的女性。
“旺达,伊卡尔迪,安德烈斯老师,好久不见。”夏兰招呼道。
旺达一马当先走过来,她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性,嘴唇丰满,身着有些开胸的外袍,领口随着步伐摆动。分列两边的分别是她的丈夫伊卡尔迪和她的父亲安德烈斯。
“这些天你都窝在公馆里,德古校长想找你都找不到。你该不会心虚在躲着他吧。”旺达裂开嘴,本有些妩媚的风情却被拉长的嘴角破坏。
“旺达…”伊卡尔迪想说什么,却被旺达肩膀一碰,缩了回去。
“哦?德古校长回来了?达尔给我说德古校长去德隆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夏兰诧异。
“这种时候德古校长怎么可能去德隆!”旺达脱口而出,但她很快平静下来,冷笑道,“看来这些年你撒谎扯淡的功夫倒是没有落下。就是不知道别的水平有没有进步。”
“旺达,夏兰是共济会高级执行官!”安德烈斯喝止。
旺达满脸不在乎,但也没有顶撞父亲的意思,转而说到“大比武结束后伊卡尔迪将随护送队前往抗魔边境继续历练,希望到时候能和你碰面。”
一旁的伊卡尔迪羞涩地笑了笑。
“我想暂时见不到了,我这段时间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夏兰没有理会旺达话中的火药味。
“那真是可惜,本以为伊卡尔迪可以堂堂正正地战胜你,没想到有的人已经被兽潮吓破了胆。”
夏兰笑了笑,并未搭话。
“哼”旺达自讨了没趣,“看来今天白来一趟了。除了伊比舍,就净看到华沙和乡下人打架。我们走了。”她转身招呼伊卡尔迪。
伊卡尔迪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还是转身随着旺达离去。
“旺达这些年不知怎么的,有些自视甚高,已经不再听从我的建议。”留在原地的安德烈斯评价着自己的女儿,有些痛心。
“容我问一句,安德烈斯老师。”夏兰插口,“是否大部分魔武士都有这种变化。”
安德烈斯一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近些年魔武士们的聚会和交流越来越排外,学院很多教授和我们讲师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旺达也受了他们影响?”
“伊卡尔迪有成为强大魔武士的潜力,想必旺达会很开心吧。”夏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安德烈斯点头,“从抗魔边境回来后伊卡尔迪进步惊人,这次回归,想必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那旺达感到自豪是应该的。”
“我只希望旺达不要毁了他,伊卡尔迪是个好孩子。”安德烈斯有些担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安德烈斯老师。”
“也是。”安德烈斯叹了口气,“德古校长那边我想你还是需要去一趟的,刚好躲了这么些天,现在去正好。”说罢向夏兰狡黠地眨了眨眼。
“那就好。”夏兰答到,说罢两人默契地笑了起来。
“走之前抱歉地问一句,这位女士是?”安德烈斯问。
“安娜大魔法师的学生,林西湖见习魔法师。”夏兰介绍。
“您好,安德烈斯讲师。”林西湖招呼道。
“失敬,魔法师阁下。”安德烈斯赶忙拂胸鞠躬。“旺达迟早会因为自己的自大吃到苦头。”
“另外,伊卡尔迪经常跟我私下提起对你的敬仰,我也相信自己的学生不是懦弱的人。希望你早日找回自己的荣誉,夏兰。”说完安德烈斯便离开。
“真是个讨厌的女人。”安德烈斯走后,林西湖不满地说。“你和她很熟吗。”
“抱歉,确实有点熟。”夏兰的回答让林西湖暗自咬牙。“我们三个是一届的,不过我在安德烈斯老师班上,他俩在隔壁班。伊卡尔迪当年也是我们那届的前二十,就是有些内向,往往容易让人们忽视他的光芒…”
“你是个呆子么?”林西湖打断还在自言自语的人。说罢一转身往公馆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夏兰。
公馆处的风波几天内也成为莱斯特人口中热切的谈资,尽管并不知晓具体内情,但并不妨碍莱斯特城人们燃起对自身国度强大的自豪感。
在人们的众口宣传与发挥想象中,伊比舍俨然成为了一人压倒华沙所有魔武士的超级战士。目光远大者甚至已经在憧憬众多魔武士在伊比舍带领下屠尽魔兽,永固西境战线的场景。而华沙则成为人们口中拥有大片国土畏缩后方,沉迷享乐的软弱无能之国。
而此时的夏兰却缩着头,躲避着直面而来的唾沫。
“洛斯兰蒂————夏兰!”面前的老人用富有节奏的高声攻击着周围人的耳膜。
“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安西学院的————带队教授!”
“在霍尔城总要找份工作嘛,德古校长。”夏兰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家里的金币难道在霍尔城————用不出去吗!”
“那时候我和家里断绝联系了啊。”夏兰摊手。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精英学院的理由吗————背叛!”德古在吼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又加大了几分。
“德古校长放心,这次大比武的头名必然是精英学院的。”夏兰信誓旦旦地说,“前两天伊卡尔迪找到我,说这批学员里有好几个非常出众的小孩,我对比了一下,觉得自愧不如。”
“那是当然!”德古霎时间消了气。
一时间两人无话,德古来回地踱着步,神行矫健得不像快六十的老人。
“伊卡尔迪、伊卡尔迪”好一会儿夏兰才听清德古校长口中念念有词,“旺达、旺达。”
他猛一抬头,“你在安西当过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