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对这种水平的打斗感兴趣。”身后一个人调侃道。
夏兰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心想今天不必自己出风头了。他反击道,“你不也来了么,伊比舍。”
伊比舍嘿嘿一笑,“我来找你,结果就碰上了这个热闹。占上风这个讲师是你同事么,安西的人即使是讲师果然也不能小觑啊。”
伊比舍这次没有戴面具,他长着一张俊秀的脸庞,笑起来一只眉毛有些上扬,看起来英俊而轻佻。
“长老会连这种机会都要抢么,还特地派你来。”夏兰心想长老会连打压华沙这种事都让伊比舍出手,看来他们对这个时期果然十分看重。
“凑巧凑巧。”伊比舍打着哈哈。
这时场中华沙的讲师已经支撑不住,被埃德打得手忙脚乱一阵乱舞,匆忙间失了分寸被埃德一击重击将武器打飞。
埃德正待刺出一剑例行结束这场战斗,华沙人群中瞬间冲出一人以闪电般的速度迎上埃德的剑。这么快的速度一看便是风属性魔武士。
“风属性魔武士啊,碾压这种魔武士最有成就感了。”伊比舍意有所指地嘿嘿笑道,不过夏兰并未理会伊比舍话中的刺。
而场中加持了风属性的来人动作迅敏,武器是一柄细长的薄刃刀,出刀速度极快,只一个呼吸埃德便落入下风,陷入疲于防守的境地。显然对面的来人想复制埃德打败前一个对手的过程打击这边的士气。
“你是何人,未必不肯报上名来?”埃德向对方喊道。
“垃圾武士不配知晓我的名号。”来着十分不屑地说。引来莱斯人群不满的嘘声,但他毫不在意,手中的攻势持续不断。
眼看埃德快要支撑不住,夏兰对仍在看戏的伊比舍提醒道“你再不出手长老交给你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伊比舍耸了耸肩,闲庭信步地走进圈中径直来到两人战斗中央。
“那个人,快让开!”埃德看到是莱斯人群中出来的,赶紧提醒。
而对方仍旧是狂妄的语气“找死!”随着话落一刀直刺逼得埃德匆忙回防,回手又是一刀扫向已经近身的伊比舍,眼中有一股残忍的狂热。但转眼他就僵住了身体,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华沙的魔武士还真是狂妄啊。”伊比舍嘲讽般地笑容,手中燃起烈火,牢牢地抓住了那人的刀。
“虽然共济会没有限定魔武士不得伤人,但拿应对魔兽的手段来对付普通武士,难道华沙的人这点骨气都没有么,也难怪抗魔边境上华沙的人数都快被德隆的赶上了。”
华沙人群一阵哗然,从斗气上升到侮辱的程度,伊比舍这是在挑衅所有华沙使团了。
尽管身后不断传来干掉他,给他一个教训或者一些污言秽语,但华沙的这名魔武士还是面色凝重地一动不动,因为刀仍然被抓在伊比舍手里。
看着对面如临大敌的样子,伊比舍依旧笑着看着对方,手上的火焰越发凝炼起来,橘红的火焰逐渐变淡,几近偏绿,手中的刀也变红起来,红色沿着刀身逐渐转递到把手处。
对面忍不住烫松开手,而刀也随之落地,发出“嗞嗞”的声音,通红的刀身显示刚才经历了怎样高温的灼烧,而刀尖甚至已经融化变形,才会从伊比舍的手中掉落下来。
华沙魔武士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武器,脸色难看,不知是该直接退下还是上前捡回武器。
“敝人…”
“恰好,我也对弱者的名字不感兴趣。”华沙魔武士刚想说话便被伊比舍打断,气得脸色涨红。
“呵呵呵,莱伊,你退下来吧。”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开口替场中的魔武士解了围,“高级执行官、‘赤刃魔武’伊比舍果然不愧盛名。华沙魔武士‘裂土暮刀’安塞尔想向阁下请教。”
“喔~”莱斯这边的人群惊呼起来,‘赤刃魔武’和‘风魔剑士’是莱斯名头最响的两个魔武士名号,两人同出一届,服役抗魔边境三年期间都有过千的恐怖击杀数,后又同列共济会高级执行官。
这些年由于夏兰的沉寂,伊比舍的事迹频频流传,更多年轻人将自己的目标定在了伊比舍身上,可谓风头无二。
不得不说伊比舍无论实力、长相、手段都对得起他如今名气与地位。莱斯人群的众多学生甚至都忘了大家还在对峙,大都一脸向往地望着场中身佩长刀的人。
“不得不说,长得是有那么点意思。”德波特嘀咕道。
咚,一个爆栗打断德波特的话。
“嫉妒也得换一种方式啊。”林西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哎哟,林西湖阁下您不是只敲彼得的吗。”德波特捂着头委屈地说。
“彼得太远不顺手。”
“…”
“果然顶级魔武士出手连林西湖魔法师都惊动了啊。”艾斯叹道。
“我找夏兰有事顺路过来的。”林西湖毫不给面子。
“对,夏兰老师才是最强的!”安妮握着拳头。
“不和花痴讨论问题。”
“我,我只是靠直觉的,并,并不是撒谎。”安妮对德波特的话有些不知如何反驳。
“那就是伊比舍吗,不怎么强啊。”林西湖用手搭了个凉棚向场中望去,她不禁想起三个月前去抓捕火焰之拳途中戴着面具的伊比舍。
德波特和艾斯对视了一眼,默默不敢反驳。尽管几乎没什么人见过魔法师出手,但几百年来从来没人敢质疑过魔法师的能力,哪怕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年轻魔法师。
而场中的伊比舍仍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都要给自己取一个名号,作为名号最低标准的我,看来是得让你们这些偏远地区的人知道一下为什么有的人有名号而有的人没有!”
伊比舍说话语气渐重,话音刚落抽出腰上的直刃长刀迈步向前,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火焰在中途燃起,直扬高空。
安塞尔明显也是时刻警戒,见伊比舍出手,也拔出一把阔刀,身前骤然立起一块土墙。但土墙刚立起便被伊比舍的长刀洞穿,安塞尔迎刀而上,两柄厚重悬殊的刀身相接,结果却是阔刀高高飞起。
回过神来的安塞尔才感到颈边一股灼热,伊比舍的长刀已经放在肩上。火焰已然褪去,安塞尔的衣发完好,显示出伊比舍对火焰的精准把控。
阔刀在空中旋转后插落在地,却没有人去拾起,此时场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