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朝民昌二十六年初春
“雨儿!”上官聿着一身白衣蹦跳着朝正在御花园摘花的秦映雨跑来。
秦映雨见有人叫她,便急忙回了头。真是心里想什么,什么就来了。
秦映雨见是上官聿,心中一喜。急忙整理好裙摆,朝上官聿道:“嘿!上官!你看我父皇这御花园里的花是不是美极了!”
上官聿从袖里拿出一支玉簪悄悄地插在秦映雨的发上,笑眯眯地说:“是啊,美极了!就比我的雨儿差那么一丁点儿哈哈”
秦映雨到底是个小姑娘,被人称美,岂不乐哉!脸倏(shu一声哦~)地红了,害羞地说:“上官,你又取笑我!”
上官聿一听这话,以为秦映雨生气了,连忙说道:“我是不敢的,雨儿是我羽朝的嫡长公主,圣上亲封的玉颜嫡公主,位同太子,这容貌自是那下凡的天仙也比不了的,臣子不敢取笑。”
秦映雨听了,笑出了声,道:“你这呆瓜,得亏你是我朋友,不然本公主早把你拖出去杖毙了!”
上官聿听了,默默低下了头,说道:“原来长公主只把我当作朋友啊。”说罢,便把搭在秦映雨臂上的手收了回来。
秦映雨不自然地觉得好笑,便玩弄地说:“不然,相公子觉得呢?”说罢,将手中的花交给了宫女,径直走向深园的凉亭,坐了下来。
上官聿不敢抬头看秦映雨,只低头小声道:“我自知身份与长公主千差万别,不足以与长公主相配,可臣子已心慕长公主许久,还望长公主垂怜。若公主愿嫁给臣子,臣子自是会拿命对公主好的!”
秦映雨从宫女手中拿起一枝花,插在了凉亭石桌的花瓶中,转眼对上官聿说:“相公子可是相信世人所说的一见钟情?”
上官聿抬起头朝她望去,强笑着说:“我自然是相信啊,自八岁那年在国寿宴上初见公主之时,臣子便决定此生非公主不娶!”
秦映雨垂眸笑道:“相公子能对我如此深情,我自是感激不尽的,可这事事总是不会顺心的。如今,纵使我愿嫁你,你也不会如愿的啊。”说罢,泯了口茶。
上官聿不解,追问道:“为何?既然公主与臣子两情相悦,又为何不能结为夫妻呢?”
秦映雨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上官聿,缓缓道:“我是这羽朝的公主,公主的姻亲何时能够自己做主了?况且我还是嫡公主,我母后是这羽朝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怎能如此地不懂事去驳了我母后的颜面。”见上官聿面无表情,接着又说:“再者,我受父皇恩宠,受封于长公主之位,而父皇又忧天下之忧,我不能让父皇再多忧我一人。”
“那公主便能舍弃自己的幸福?愿意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上官聿心疼地说。
秦映雨不再看他,只是低头道:“我想,辅国公的小公爷英姿飒爽,文武双全为人又低调,应该会是个好郎君!我与他相识多年,他是个好人。听父皇说,他还来吃了我的满月酒呢。如此想来,他应该会善待我吧?”说罢,又偷偷瞟了上官聿一眼。
上官聿终还是按捺不住了,一把抓起秦映雨的手,说:“雨儿,你当真就不喜欢我吗?”这一刻,他是多想她说喜欢啊!
秦映雨眼眶顿时红了,却还是把手抽了回来,朝宫女那边望去,道:“喜欢,我现在也还是喜欢你,可又有什么用呢?”说罢,便要带着宫女离开。
上官聿听了,心中一喜,连忙喊道:“雨儿!你嫁我可好?”
秦映雨停下脚步,顿了顿,回:“不好。”
上官聿眉头一皱,道:“为何?”
秦映雨抬头仰望天空,道:“圣命不敢违。”
上官聿急忙跑向秦映雨,到了她面前,说道:“那我便去求圣上!”
秦映雨把上官聿从面前推开,走了几步,停下道:“好啊。”
上官聿看着秦映雨离去的背影,又望了望这御花园的芙蓉,朝她的背影,喊道:“雨儿!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我们一定会像这御花园的芙蓉花一般恩爱长久!”
虽然隔得远,可秦映雨还是听到了,她没有再对他做出任何回应,只是背向着他笑了。她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她,好像尝到了爱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