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戈又来了,在车内看着那个吕江北夜里跑来敲安家门,塔尔出现门口,打开了门,两人进屋,门又关上,屋里一直没亮灯。
他嘴角勾起一丝奇怪的表情。
塔尔皱起眉:“你怎么了?”这个吕江北敲门的方式,看来火急火燎。
“你是不是骗我的。”吕江北一脸找茬,气急败坏,把他找见任小凤的事前前后后马上说了一遍,然后气愤地抱怨着:“她根本不认识什么神医,我问过她了。”
塔尔有那么一愣神,然后咯咯笑出声来:“神医认识她就行了,你得去勾引她,勾引知不知道?他们才有可能会出现。”塔尔都指示的这么明显了。
吕江北这么君子,那两人当然放心,不会露面了。
“你?”吕江北哑口,只觉得塔尔好无耻,不禁恼怒着:“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冒着冬夜严寒,摆摊卖东西,看来过的很不容易,你叫我去勾引她?”他简直义愤填膺,直觉得这个安彩秀不但不通人情世故,性情淡漠,还非常做人无下限,人品极渣。
吕江北也知道什么是过份,不愿做这种欺人之事,如果这小丫头确实如塔尔所说,年纪又小,又无父母,无兄弟,孤苦一人,他又比人家大那么多,怎么能下得去手。
他又不是不择手段之徒,自父亲患病,他更知道要为家人积德修善,去欺负人家小姑娘,他可做不来。
塔尔收敛了笑容,瞪着他,转身去客厅坐下,声音冷淡:“那么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神医,你可以走了。”
吕江北虽然心里很看不起它,但是塔尔叫他走,他却又想起父亲的病来,心里愁绪百转,却也不能就这么走掉,终于又是隐忍着,低声下气地求问着:“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没有。”塔尔冷冷的,语调很干脆。
吕江北心中叹息,不觉烦恼,目光四望,然后,后知后觉,见塔尔居然好节约电,两人就在屋内光线暗淡地共处?也不开灯?
他觉得不妥,就问着:”你家灯开关呢?”
塔尔一个响指,客厅灯应声而亮,灯光照亮客厅。
塔尔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抱臂看着他,神情带几分不屑。
吕江北觉得自己脾气是不是太急了些,见风就是雨的,令塔尔不高兴,不免愣怔了一下,垂头丧气,又开始了讨好:“秀秀。”
塔尔倒没生吕江北的气,秀眉微蹙,神情似在思索,轻语着:“她在那里摆摊?很可怜吗?他们都不帮她的吗?”
米达随便拿几个钻石就可以改善任小凤的生活了,一张卡随便就有几十万上百万,他对塔尔又这么大方?怎么不帮他们口中护着的族人妹妹呢?
“什么?”吕江北不知道它说的什么意思。
“她说她没有兄弟?”塔尔想着,似乎知道了,米达安德他们两个人并没在任小凤面前露面,他们也没跟她对面接触,也许因为任小凤在体验着在地球上当人类的生活,所以他们只是默默关注,却不干涉。
不干涉?为什么又去干涉杨明枫不准他接近?塔尔又不禁冷笑。
“是啊,她这么说的。”吕江北确认着。
“所以你不需要问她,不要去证实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家人。”塔尔自顾从容,淡定地说着。
吕江北看来还是很迷惑。
然后塔尔又望向吕江北,淡淡笑着:”明天中午你就去她家找她,什么都不要多问,找机会扑倒她就好了。”
吕江北目瞪口呆,确认塔尔就是在算计他,想害他,对一个小女孩扑倒,人家如果告他一个强女干末遂,罪名都还是轻的。
他还有父亲要侍奉,如果犯什么罪关入牢里,不得尽孝,他会一辈子愧疚,所以塔尔这个主意当真出的是太过于荒唐了。
“秀秀!”吕江北气愤的叫了一声,他所以这么喊塔尔,因为他不记得这个秀秀的全名叫什么,不然就喊全名了。
“你别忘了你也是姑娘,如果你遇上这种事,被人算计,你是什么感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将心比心,这如果做了,那可是犯法的。如果我被关进去了,我肯定会供你出来,你是主谋。”吕江北气的双目要喷火了,严词警告着。
塔尔闻听,跳了起来,怒形于色,气鼓鼓的表情:“你不愿意就算了,就是把他们引出来,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帮你父亲治病,不是你一再求我,才给你出主意?”他们说过不帮人类治病。
“你出的这是主意吗?如果那女孩真是神医的妹妹,我对他们妹妹做那种事,他们当然不会帮我父亲治病了,明摆着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求人治病不是得好好的哄着求吗?哪有还去得罪的?”
吕江北更加确定,自己如果对那个女孩无礼,人家肯定不会帮他父亲救治,所以塔尔出的那个主意倒象是惟恐天下不乱,又是抱有何居心?目的何在?
吕江北实在不理解塔尔的内心真实想法与心思,只能说这个塔尔就是可能在利用他做害人的事,可能那女孩得罪过它了,塔尔在报复。
“那你去求吧。”塔尔明显没耐心了,并且对吕江北哼了一声,眼神中讥讽着:“去吧,去那个女孩门前三拜九叩,看能不能感动他们出来救你父亲。”说完,自顾掉头就走去上楼,一边头也不回:”出去把灯和门关上,我不下来了。”
”可是你的父亲不也在医院吗?”吕江北冲塔尔背影叫着,怎么塔尔不请神医帮它家人救治呢?
塔尔已不理他,根本不回应了。
等了一会,吕江北失望之极,看着客厅头顶灯,也学塔尔打了个响指,客厅灯没反应,依然明亮,难道这不是声控灯?
他又打了几个响指,客厅灯仍旧毫无反应,明亮如初。
吕江北愤怒地摁下灯开关,终于灭掉满室光辉,连灯也跟他做对?他郁愤地转身就出门,并真的重重地关上了门,大门自动闭锁。
塔尔是对计划失败的悻悻然,吕江北不跟它配合,如果是杨明枫执行哈戈的命令就执行的很好。
那个吕江北倒是大义凛然,却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人。
只要他对那丫头有那么一点小心思,马上会被米达安德查觉,心灵感应,哪里还会容许他真的靠近那丫头半步。
吕江北居然还顾前瞻后地考虑诸多后果,想的倒挺多,还气愤地指责它算计别人,真是幼稚无知。
如果吕江北真听它的,第一个方法不行,用第二个方法去三拜九叩地求,也许也有点希望。
不过吕江北只以为塔尔说的气话,他当然不会真的做这种事,跑到人家女孩门前,三拜九叩要被人家笑死了。
所以对吕江北三番五次的求助,出于对他父亲的孝心,塔尔倒是想帮他一下,但是如果说他却又不愿听从自己的办法,那么塔尔也无能为力了,不再想管了。
当然因为塔尔的女性身份,即使出点子,那个吕江北也不会当真话地去实施,骨子里也仍是如第一次见一般只认为塔尔是个不懂装懂还自认聪明,爱耍点心计的白痴姑娘,尤其是塔尔出的这馊主意,只是鄙夷。
塔尔听到门响,在楼上窗边看着门前楼下的吕江北响亮地发动摩托车,气呼呼地骑走了。
但是那个哈戈停的车又入了它的眼,这个阴魂不散的爬虫族,似乎对它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塔尔厌烦地又去小客厅坐下,只等了一会,哈戈就跟鬼影一样出现在楼梯口,他就有如人们不想做的恶梦,无声无息地就带来令人发寒的恐怖气息,不过塔尔不受他气场影响。
但是哈戈对塔尔也是看它不爽,偏偏又拿它无可奈何,被准则条规约束,下不了手。
塔尔一动不动,微垂眼帘,好象坐那睡着了。
哈戈直接问着:”走的是你男人?”他指吕江北。
”不是。”塔尔白了他一眼,厌烦地回应一句。
“那你俩躲屋里也不开灯,干什么了?”哈戈审视着它,那表情就是明明看你俩有一腿。
塔尔懒得回应,面不改色,不为所动,保持沉默。它没有解释的义务。
哈戈皱眉,取下墨镜把玩着,盯着塔尔,蓝绿眼眸在暗夜再现欲噬人的猛兽之光,玩昧的神色:“你可真是铁石心肠,你爸都住院了,你看来心情还不错,在家还能与别的男人偷偷约会。”
塔尔一个抱枕扔过去,哈戈偏头躲开,抱枕飞出去落地上。
哈戈嘎嘎嘎笑着:“你是不是密谋让他当你肚中小孩的爸爸?我猜他还不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吧。”
塔尔跳了起来,眉毛怒挑,双目圆睁:“闭嘴。”
哈戈大笑,它就是要激怒塔尔,仍旧继续嘲讽的语气:”塔尔,你归顺于我吧,我给你找个好老公,看你太可怜了,一个姑娘未婚先孕,啧啧啧,小孩生出来就是私生子,你于心何忍?不给他找个爸爸?”
“又跟你有什么相干?”塔尔挑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