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城主府陆风便接到属下来报,济丰县矿区发现正被盗采的铜灵矿,并且抓住一干盗匪,目前正在押往建州途中。
陆风城主听见果然有盗匪,发布严令要廷尉府严加审问,不能漏放掉一个盗矿之徒。再命令赵岩出城亲自去提拿人犯。可是当廷尉大人赵岩亲自带队前去,到了半路,却是看见一堆尸体。
赵岩回去禀报陆风城主,陆风城主先是发了一通脾气,后来逐渐冷静了下来。问赵岩详细是什么情况。赵岩告诉城主,去的时候,押送的官员和被押送的囚犯全部都被杀了,死状惨不忍睹,看来是一伙凶狠之徒所为。
陆风问道:“现场还遗留活口吗?”
赵岩回答:“已经检查了,全部都已经死亡了。”
陆风又问:“你说这伙盗矿之贼,全部都被抓了吗?”
赵岩回答道:“应该是去济丰县的时候,府衙官兵将盗贼一网打尽了。只是没有想到还未来得及审问,便已经全部被灭口。这灭口之人,也太目中无人了。”
陆风城主却说:“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谨慎点总归是好的,先发令让陈泰去济丰再次搜捕嫌犯,另外需要加强铜灵矿的驻军。”
于是传令陈泰,让他带领校尉军,五千兵马再去济丰境内搜查嫌犯,顺便安营扎寨,为矿场添加驻军。另外再让济丰县令周通进城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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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长剑在手,平剑刺出,喝道:“杀!”
这几天刺这个动作不知道刺了多少次了,感觉归一剑诀的第一剑,平剑决已经被他掌握了。于是收剑出剑,再次平剑刺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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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无奈的在二楼窗户边一把椅子坐下,向店小二示意不需要,只是看向窗外。
坐在同桌的陈俊友一把抢过餐牌,向店小二说道:“麻辣烩灵蛇羹、小卤锦绣拼盘、花生米、一壶青灵酒。”速速去给小爷备好上来。
说完挥手退掉店员,用手敲敲桌子,皱眉说道:“景哥儿,你别老是没精打采的,我给你找两个唱曲的小妹来吧。”
叶景回头看看眼前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家伙,白皙的皮肤却是胖胖的粉脸,没好气的说:“陈俊友,你一大早就去我家拉我出来干什么,没看见我练剑练得起劲。倒是你最近总是长膘,你们陈家枪怕是后继无人了。”
陈俊友正是陈泰将军的小儿子,最近陈泰问起叶天祥才知道叶景老是每天玩了命的在家练剑,陈泰便让小儿子俊友去找叶景出来玩玩,这小儿别的不行,吃喝玩乐倒是能人。
陈俊友说:“我也是怕你在家闷坏了,要说咱哥俩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听老爹说你疯症好脱了体?”
“不知道,反正最近没发作了,告诉你,可别惹恼我,小心发起疯来,拳脚可是没有眼睛。”
“我哪里敢啊,我今天带你出来是有件好事告诉你,呵呵,保证你有兴趣。”
“什么事能保证让我有兴趣啊?”
看着满桌可口饭菜,陈俊友开始吃喝,并招呼道:“景哥儿我们先喝两杯。待会告诉你。嗯,真好吃,这建仙酒楼的菜肴不愧为建州城第一家。”
说完举起酒杯喝叶景对饮一杯。叶景青灵酒入喉,觉得香醇可口,酒劲绵绵。于是又倒了一杯一饮而下。酒真是好东西啊,一两杯下肚,感觉灵酒特别含有灵气,能恢复疲惫,眼前一切更添生动有趣,唯一不足的就是这酒纯净度不够,酒的香醇是有了,酒的烈炽还差一分。
“说,有什么事让我感兴趣。”要说叶景疯癫多年还能勉强算得上有一个朋友的话,也只能是眼前这位、常常因为躲避练功跑到叶景家里来偷闲的陈家少爷。
陈俊友一边吃一边含糊说道:“城主府的胜雪姐姐回来了,发了请帖邀约城里的几个小友于畅香园一聚,就在今日午后。说是开一个诗词大会。”
“胜雪姐姐?”叶景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绝美精致的女孩面容,年纪和他同年,是陆风城主小女儿,在建州书院学艺两年了。
说到这个小姐姐,叶景的确来了兴趣,看着陈俊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问道:“请帖呢?我怎么没收到呢。”
陈俊友说:“谁能给你发请帖?我这里有就行了,等会你和我一起去,今天聚会听说来了不少人,都是仰慕胜雪姐姐的少年公子。”
“的确是的,这位陆胜雪的确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了。”
叶景点点头如是说道。他倒是见过几面,只是他名声不好,和这位大美女没有过多交集。
在城主府的后面,有一个大花园,畅香园。这里游园赏景,招待宾客,都十分方便。今天在畅香园里面,陆胜雪召集了一群建州城内,素来与她交好的一些公子小哥和大家闺秀。
黑胡桃香案茶几摆了一园,几十棵高大枝叶繁茂的梨树,开着白花朵朵点缀在香园,和煦阳光照耀之下,整个园内更添加气氛浓烈。
宾客都已经到齐,陆胜雪坐在上首,面前摆放一张茶几,下首摆放了六张茶几,围成了第一圈,之后还有第二圈,第三圈茶几,院内来人赐坐的不下数十人。府上伙计丫鬟们忙着在桌上摆放好了一些灵果、灵茶和糕点和灵酒。
陆胜雪一袭白衣长裙,坐在首案,头上十分应景的插上了两朵刚刚摘下的梨花。清秀绝伦。开口向诸位笑道:“今天举办这个诗会,能得大家热烈响应,相聚而来,胜雪心中十分高兴,既是同辈好友,我们更应该无拘无束,畅谈天下事,一抒胸中抱负,不必拘泥于礼节。”
坐在下首的第一位的便是陆胜雪的好姐妹,汇吉钱庄金无集的小女儿金语燕。
金语燕率先站起来,一口吐掉葡萄籽,开口向众人说道:“对对对,胜雪姐姐所言极是,我就不喜欢开口闭口公子小姐,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特别没趣。”
金语燕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议论,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又有人接话说道:“虽说如此,也不能太过。须知道礼法于民,国之根本,规矩章程.......”话音未落,又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道:“琦兄虽然引经据典,所言非差,不过整天将一些大道规则挂在口上,又如何....”
“非也,非也,,”
“当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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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看着这一帮公子佳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也没有想过要去和他们争辩,只看见陆胜雪嘴角微翘,端坐在上首,颔首不语。那金语燕却是很为灵动,像一只燕子,叽叽喳喳。倒让叶景讶异的是金语燕的修为,他最近刻苦修炼,感觉金语燕在修为上还要高出他不少。还有陆胜雪,这位城主千金更是绝对的修炼奇才,修为已经稳稳压制同年龄阶段的很多府衙千金。感觉她对修炼的热情应该高于对艺术的追求吧。
“大家都静一静。”说话的人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陆师姐既然主题是诗会,还请大家以诗词为主。”说完向为首的陆胜雪拱手笑了笑。这人便是建州陆通商行的少东家黄松智。黄少爷也算建州城内风流倜傥的有名公子哥。
陆胜雪点头称是,于是笑盈盈地对大家说道:“今天风高天晴,梨花漫漫,干脆以梨花为题,大家作诗,咏物抒志,各显身手吧。”
今天院内大家一人一几,用蒲团代替椅子,围坐在地,陆胜雪题目一出来,大家都开始踊跃作试,一时间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感觉,热闹而且风雅。
叶景素来不喜欢作诗,他也没有读过几首诗,完全没法开口啊。要是比比化学公式或者热力学定律,老子还勉强。呵呵,他心里一乐。转头看看坐在他身旁的陈俊友,这家伙也不怕胖得走不动,还在一个劲的吃灵果,酒茶。
叶景也不愿打搅陈俊友雅兴,他便把蒲团拖向后面一尺的位置,再坐下背靠大树,位置刚刚好。“舒坦。”叶景伸伸懒腰,斜靠在树上,在草地上找了一根狗尾巴草拔了出来,咬在嘴角边,眼望苍空。
公子黄松智看见不远处斜靠在树上的叶景,一副楞小子的模样。心中就来气。
几天前堂弟跑来,一脸伤痕,他问堂弟几次,堂弟就是不说,后来他不问堂弟了,堂弟这狗东西反而扭着他主动说是叶景干的。被他骂了一顿:“活该,都知道那叶景是疯癫公子,你没事去惹一个疯癫人干什么?被打了不是白挨?”
哪知黄松平竟然大呼冤枉,开口说道:“冤枉啊,哥哥你有所不知,那日我去桥水镇路过柳月如家门,刚好看见那娘子真的是花容月貌,就算嫁给人家作了夫人,生了孩子,却是一身更添加不少韵味,我寻思着给哥哥你找来,让哥哥尝尝。谁知道那万恶的叶家大少爷,竟然像恶狗一样冲出来便咬我,哎呀。”说完连连摇头。
黄松智虽然不像黄松平这么草包,但是两兄弟口味还是蛮相似的。柳月如名气他也听过,桥水镇的美女寡妇。就是没见过其人。不过有叶家作后台,非必要的情况,也不愿去招惹。
现在看见叶景楞在一旁,有心刁难,主动向叶景拱手作揖,开口说道:“刚刚,不少才学渊博的公子都以梨花为题,作了不少好诗好词。不过看叶景少爷是似乎一点都看不上眼啊。竟然听都不愿听,只一个劲的看云。想来是诸位之作,入不得真人法眼了。”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叶景,见叶景斜靠在树上,嘴角叼着草根,一脸茫然。
叶景听了黄松智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黄松智,急忙起身像黄松智抱了抱拳,笑了笑:
“草☆吗!”
却是没有开口,只是在心里略作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