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内殿,只点着几只红烛。
黑暗中,好像坐着一个人,羽轻尘用气息去感受,对方是一个内力深厚之人。
突然案台上的蜡烛被点亮,照亮了龙榻之上端坐的男人。
“尘儿,你过来。”王上悠悠的说。
“今天表现的很好,足可以迷惑他了。”王上一副得意的表情。
“王上,恐怕,他还是会怀疑我的身份,我虽违抗了您,但是并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疑虑。毕竟他的势力还在我父亲的监控范围之内。”羽轻尘坐在王上对面,担心道。
“你只要娶了洢儿,他便会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思,开始行动了。”
“还未到那一步,只是走了第一步而已,他未必全然相信我已起了异心。这步棋还是应该步的久一些。”羽轻尘还是有担心事情败露的成分。
“我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背叛于我。梦尊利用他,着实是一步好棋。”王上的语气中带着失望与心痛。
“王上不必担忧,有羽轻尘在,大魏定然不会断送在他人之手。”羽轻尘端起杯,敬王上。
“尘儿,接下来的日子,苦了你了。”王上痛心道。
“无碍!王上放心,臣定当万死不辞!”
灯红酒绿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潮涌动着。江都的春天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一些花苞早就半开未开着。
孟南柯晚膳还没用完,就收到了一封来自这家花楼小二送来的鬼画符。
孟南柯立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收起这鬼画符,便前去房内换衣服。
吴允带着澜山月从江都有名的酒楼吃的饱饱的,便直接进了这家江都第一花楼,名沁楼。
老远的,她二人就瞧见了孟南柯穿着一身精致华服,一手背后,身上依旧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挂件。
“没想到,他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会来这烟花柳巷。”澜山月发出一句感慨。
“男人嘛,正常的很。”吴允悠悠的答道。
“我问你,你来过这地方吗?”澜山月斜着眼看着他。
“我是王公子弟,怎能轻易来这样的地方。”吴允一把将澜山月的头拨到自己怀里。
“谁知你有没有偷偷来过。”澜山月撅着小嘴。两只手环着吴允的腰。
“有啊?”
“哼!什么时候?”
“这不是和你偷偷来了。”
“哼!坏人。讨厌!哼!”澜山月在吴允怀里撒着娇,手里玩着他长长的垂发。
只听小二站到二楼楼梯中间,敲响锣鼓道:“今儿个看官可有眼福了。我们蒹葭姑娘今日迎客了。会在这里为各位表演一支舞,从中选出一位公子,作为今晚唯一的客人。”
“这蒹葭姑娘可是这江都第一头牌”
“她已经许久不迎客了,今晚如果能一睹她的到芳容,便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谁会成为今晚这唯一的客人。”
“若是我,定会重金迎娶。”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这蒹葭姑娘,便是这花楼的老板娘,在江湖上也颇有地位。怕是看不上你这三金两银的。”旁边的看客纷纷议论着,今晚的这场表演的确令人期待。
“这蒹葭姑娘很神秘啊,搞得我也想一睹她的风姿了。”吴允听了旁边人的话也想逗逗澜山月。
“哼!你去看好了,你们都去喜欢她好了!”
“怎么?还有谁喜欢她会让你这般生气?”
“你说呢?当然是那个坏暖暖!”
“你说洢人姑娘喜欢她?”
“是啊,坏暖暖将她视为知己。”
“哦?洢人姑娘竟然认识一位风尘女子。”吴允对此事惊讶道。
“是啊!她一个名门女侠,同一位风尘姑娘惺惺相惜,互为知己。”澜山月故意将每个字都说的很重,带有很深的深恶痛绝的感觉。
“哈哈,看来洢人姑娘也是无奈的很。”
“你……”澜山月抬着头,狠狠的盯着吴允,撅着小嘴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扭过头去。
吴允突然从身后将她环进身子里,在她的耳后呼着热气。
“月儿,这气氛不错,东西齐全,不如我们楼上休息一会。”吴允在她的耳后厮磨道。
澜山月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了,扭头娇羞的看着他,“胡说什么,暖暖还等着我给她送东西呢!喂!你放我下来!”
“送个东西而已,迟一会又不碍事,我,可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吴允横抱起澜山月就上楼而去。
“事情处理完了?”孟南柯推门就见到羽轻尘搂着两位姑娘,喝着花酒。
“有什么事能比喝花酒重要。”羽轻尘乐呵呵的说道。
孟南柯盘腿坐下,抬手屏退了准备扑进他怀里的姑娘。
“我说,在荆南你约她去花楼的事,还想瞒我多久。”羽轻尘喝的醉熏熏的,但意识还很清醒,居然还记得这事。
“你不都知道了吗?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喝个酒而已,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那日你不是已经与她更近一步了。”这种话从孟南柯嘴里说出来确实十分难得。
“哈哈,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更近一步了。”
“什么意思,你说你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起来的时候发现身子是光着的,具体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这不是你的做派。”孟南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不是我的做派,但那天真的非常奇怪,我真的忘了。”
“王上若要赐她做储王后,你什么想法。”
“那也要看我的玄真剑答应不答应。”羽轻尘摸摸自己身上的宝剑。
“莫要为了女人做不忠不义之事。”孟南柯有点被他这一句话吓道。
“哈哈,我羽轻尘哪一句话值得相信。”羽轻尘仰天大笑,顺势将酒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