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看了唐策一眼后,神情立马就发生了改变。
当即便朝着一旁正坐在酒馆另一个座位的人使了个眼色。
应该是刀老大的一个手下,那人见状,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丢给了达子。
达子接过钱后,顿时就明白了什么,连忙向面前的刀疤男道谢后,便直接离开了酒馆。
“叫什么名字啊?”
见包达走后,刀疤男直接就对着唐策发问道。
“方洪。”
唐策直接说出了之前在签写契约上,随便想到的名字。
“外地人吧?”
“嗯,刚来汴都没多久。”
“看来码头张今天说的习得高阶的外地人就是你吧?”
“不知道,不过我今天确实在码头干活。”
“呵呵,别紧张,本想多观察你几天再招进来的,既然包达直接就把你带过来了,那么也不用再看了,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做事吧。”
简单的这么几句问话,面前的这个刀疤男居然直接就答应了唐策的入堂要求,根本就没有自己所想象的复杂。
从身上散发的灵力,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刀疤男是个进阶境初阶的修士。
不过基于实际,唐策也没直接就答应,而是转而问道:“你就不用问问我的身份?”
刀疤男听到唐策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笑话,只要你是外地人,我才不管你之前是犯人还是好人,来我们这七分半堂就都是自家兄弟。”
听到这话,唐策不禁有些感叹,‘看来自己这个北方口音开始有点用的。’
不过也确实。
虽说汴都的水很深,但是你一个外地人,那就几乎不可能是其他帮派派来的奸细。
“那要我做什么,继续待在码头吗?”
唐策本就不知道汴都这些帮派到底是怎么运营的,所以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着我在这喝酒就行了,有事才会叫你,每个月至少十个银钱。”
说着,刀疤男直接就倒了整整一碗酒递到了唐策的面前。
“好,我加入。”
唐策直接伸手就端起了这一碗烈酒,一饮而入。
……
随后的一个星期里,刀疤男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带着唐策等的一众七分半堂的人,坐在酒馆喝酒。
当然,唐策也找了个机会托人去王正夏那,要他跟铁老大再说一声。
这天酒馆当中。
一个七分半堂的普通成员突然面带伤口地跑了进来。
“刀老大,场子那边有人闹事了,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天鹰帮的人。”
“吗的,之前还没得到教训吗,还敢来闹事,走!”
闻言,刀疤男怒地一拍桌子。
随即便叫上了包括唐策在内的一众弟兄,直接朝着戚风街的一个茶馆里走去。
通过这几天一直跟着刀疤男,唐策才清楚,在这个七分半堂内有着严密的划分。
例如码头的生意就专门是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瘦小男子码头张负责的。
而刚才那个人所说的场子,便是七分半堂的另一个生意,赌坊。
刀老大便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
不过刀老大自己却不喜欢赌博这个行为,或许这也就是被帮派安排看管赌场的原因吧。
很快,就在一条街上,唐策一行人便来到了这个茶馆的后门。
的确,赌场就隐藏在茶馆的更里面的一个屋子,毕竟朝廷还是明面上制止这个行为的。
“哟,这不是刀老大么,怎么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亲自出面?”
一众人刚进入赌场,就看到面前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子,坐在一旁的牌桌上,而那名男子的身后还站着好几名身着统一制服,衣服上均有着飞鹰图形的人。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天鹰帮的沈旭,沈公子啊。”
刀疤男看清了来砸场子的到底是谁,随后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的伤口啊。”
说着,刀疤男还拿手故意比划了一下。
天鹰帮,唐策这几天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在魏漕的七分半堂还没建立起来的时候,以前的戚风街道便是天鹰帮的地盘。
可是不知怎么了,七分半堂堂主魏漕突然就以雷霆之势拿下了戚风街的控制权,即使是朝廷那边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天鹰帮可忍不了,无端就突然少了一条街的收益。
所以两大帮派之间也没少有些摩擦,就在前段时间,七分半堂还重创过一次天鹰帮。
唐策见那些人也确实是天鹰帮的,不免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刚刚被击退过一次,不可能就这么单枪匹马这些人再来闹事的。
“呵呵,刀疤,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那你来干嘛?”刀疤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顾问么,来赌坊当然是来玩的了,只不过刚才赢了点钱,你们这里的人却说我作弊,又拿不出证据来。”
这时,天鹰帮的沈旭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既然七分半堂的刀老大亲自前来了,那么只要你一句话,赢得钱我就不要了。”
说完,沈旭还一脸讥笑地看着面前的刀疤。
刀疤男一听,便发觉有些不对劲了,要是单单只是来着赌坊玩的话,就算赢了钱,也不至于会有小弟来通知自己的。
随即便叫来了赌坊管事的,让他告知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很快,管事的便来到了刀疤的身旁,低声说道。
趁此机会,唐策也偷偷运转着小划天诀,由于称号的原因,倒不担心会被发现。
“刀老大,确实如他所言,沈旭从进赌坊到现在只是来玩牌的,不过他已经连续赢了二十三把了,但是探灵石确实没有发现他使用灵力,按照这样的话,我们赌坊要付给他足足二十金啊。”
“探灵石确定没有坏?”
“自己人已经试过多次了,而且也换了好几个,都是精度最高的探灵石,就算是化境的修士来也会被探测到的。”
听完管事的说明情况之后,刀疤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这事确实难办了。
唐策这边自然也是听到了,不免有些一惊,二十金的数目对于七分半堂来说,虽然负担得起,但也是会元气大伤,况且此人来者不善,就这屈服的话也有损自己帮派的形象。
果然,刀疤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咧嘴一笑。
“没想到今天沈公子如此好的运气,这让我这个粗人也不禁有些羡慕不已了。”
说着,刀疤便走到了旁边的一处牌桌边。
“不知沈公子有没有什么雅兴,陪我这个大老粗玩两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