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时,捂住脸的舅舅发狠:“好你个美人儿,狼没掉泪儿,我快掉泪儿了,够野的,山里来的就是与众不同,我喜欢。你在另一面也来一下,要不不和谐。舒服得双响。”“你不怕美娟知你的丑行?”“你舍得说?我可是老手,从未失过手。”“你不了解我,我啥都能说,啥都能做!我已不怕活!还怕你这老流……狼?你可能不怕美娟知你的丑恶嘴脸,可你有一怕?”“我怕啥?我是狼,我还真不知,你告诉我,我怕你纠缠?我还求之不得呢。”“我纠缠,我会纠缠,我不是纠缠你,我是到你的单位,纠缠你的同仁纠缠你的上司。”“这是个办法,要不,你试试?”“我听着有人底气不足,有心虚的嫌疑。美娟来了。”听到有人来,他抱拳作揖,低语:“你也没吃亏,别声张了。”
若兰冷笑。
美娟进房。“办的不顺,这年头,一到有事都抽钩,”美娟发牢骚。“真没把我的外甥女放在眼里,也不访访是谁的外甥女,还得我费事。”舅舅说着,掏手机,就打。若兰不依:“你别染指。你要是插入,办了我也给撕了。”他停下。美娟不解:“舅舅出手,一定好办。”“你不知你的舅舅是什么货?什么品牌?”“舅舅何时注册的?什么品牌?”“偶兔。”“偶兔?”美娟不解。“你舅舅新潮,是流氓兔!”“我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看出来了,你真了不起。舅舅是新潮。可怎么是啥兔呢?”“娟儿你问你舅舅,看他承认不。”“流氓兔最可爱。你舅双子座,若兰是射手女。
”他笑,“兔子可是被狼疼,我是狼,我掉眼泪儿了,你舅舅的魔力不减当年。刚才我和若兰聊的好开心,谈到她为何离校出走的事。”“道理多简单,”若兰抢过话来,“正因为这世界有一些流氓为官,豺狼当道,才把世道搞的乌烟瘴气。他还得意要春风。这就好比烟民,自己吸时乐陶陶,可是不吸烟的劳苦大众却在水深火热中,那么污浊的空气被我们吸入,真是可恶!”“我想到了一人,”美娟说。若兰和美娟去找,后来毕业证能办了。虽说此次还不能拿到手。临别,美娟劝若兰,同学中有的去了上海,有的去了深圳,还有在北京发展的,美娟觉得自己在中等城市够委屈的了,若兰还到乡村,人间的边缘,如在外星了,快回来吧。
若兰挥手,满口应下。舅舅也说,美娟过一时也要去省城工作,若兰先回海誓,工作他包了,若兰冷笑,哭死了狼,若兰没命偿……双脚踏上古道,回到吉祥寺(村子)。见到了娇点。若兰鼻子酸,整张脸呛进了醋盆子。见到喇嘛青春。小布什找到了****,亲!
若兰明白了好多,何为般若(音?——波惹)?只有苍生才理解为智慧,其实佛的般若恰恰相反,是反智慧。之所以是苍生,就是因为把般若理解成了智慧。只因把般若视为智慧,只能是苍生!
原是一棵没有生活的树,原以为只能原地生,现在才知,经过连根拔起,到了新环境,不但活了下来,还风光了。
回到了好似生离死别多年不见的喇嘛庙。喇嘛庙(吉祥寺)看木质地板,楼梯也是木质的,看雕花镂刻的门。若兰从娇点身上明白了一种爱。在纸上写如果把爱心放在钟上,心字纸贴到钟上,然后击钟,爱到处走,全村全是爱的行踪。于是若兰与校友说好,她玩玩,替校友击钟:“我也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出家人不在了,可是那口钟还在钟楼。若兰让它一响,校园有了开始法事的意思。对了,出家人也是上下课吗。现在,孩子们上下课,可是现在它另有使命。那钟一工作,若兰将爱放进去了,用力击钟,若兰不清楚钟有了自己的品格,还是自己成了古钟。想当年庄周是这么晕菜的。雄浑苍凉悠远的钟声说不尽的古今兴亡。它——是谁?钟声——这一游走,整个人世间就活了。上了古树。又和树上的鸟玩一时……
游哉悠哉出了寺,先来到了寺外的女儿泉,又到了寺下的古道。
最终还看上了村妇奶小孩子。那**的**,在哺乳期是那样的温情,因有小儿在吃奶,那肉色的**是那样的美丽动人。长时间看乳房,让人有想法,它还是走,尽管不舍依依。来到了菜园,有一个姑娘拿着女工给园主送来了绣有大花的鞋垫儿,园主给姑娘割了两把韭菜。和园主谈了一会儿菜的长势,来到了古道,到此,那带着“爱”的钟声就游戏人间。和村民,和青春喇嘛,和风景,和时光……走在吉祥寺(村子)花在开放,山冈在芳菲中,白牛成了云一样超然物外,云成了大海中的浪花,吉祥物原是万物,风光原来就是指在音乐中物我两忘。鸟和鸡鸭在一起,庄稼吐着芬芳,阳光吃到了美酒,连那秀影也醉成了久别的汉子遇上了新娘子,丛林更是鸟语花香,钟声在吉祥寺,钟声踏上古道,走出了吉祥寺(村),去人世间的各个去处……
一身黄,马上海。娇点:“表哥,福田镇中学的校长。”“黄表哥好。”若兰礼语。“我叫马上海,你好。”“穿黄衣裳的姓黄,那我还是绿林好汉呢。”娇点笑。客气过后,马上海问了若兰的近况。马上海与若兰在一起,却引起了傻青的不满。娇点要去牧牛,若兰和马上海也去。哪里是放牛?分明是放山玩青,游水玩风。马上海若兰和娇点一起牧牛,傻青也跟了来。见了马上海直叫“情哥哥”,开始时是拿树条儿护情。娇点和若兰笑,马上海不好意思了。求娇点想办法支走傻青。娇点将傻青支走时,马上海还在和若兰对话。可是过不多久,傻青又回来了,这次是直奔若兰而来。关键是此行她手中有木棒!马上海见如此,叫娇点护驾。可是娇点跑到傻青面前,傻青却不听娇点的话,还往山上跑,打小牛犊。
娇点一时没先搞清是抢木棒还是护牛,结果木棒击中了娇点头上。娇点被打下山!马上海和若兰抱起娇点,娇点人事不醒!去医院。若兰忙着去打120(手机在此没信号)马上海去找农用车。可是,结果,没等到医院,娇点已没了心跳!可是,娇点的母亲却无法接受。于是,马上海出主意,说娇点在昏迷中,不把真相告诉她。于是把娇点的尸体在医院冷冻!可是,知晓了,后来从医院回来的娇点之母,到村头的山角去跪,她在为娇点招魂!
白天拜太阳,夜下拜星辰。还不进食,以表虔诚。开始,人们劝她进餐,她不依,人们明白,进餐,她怕不灵验。于是,人们不劝了。家人陪她。大家让娇点之父护着她。第一天若兰和青春等人围护。到了夜下,马上海守着,让大家休息。到了第二天,青春喇嘛和乡亲还是劝,娇点母亲不听,到了夜下,青春喇嘛和若兰陪,后半夜,娇点父陪。到了第三天,青春不劝了,也陪着跪,若兰也跪,青春念经,若兰也如念经:“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娇点母亲也学若兰:“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后来,青春还在念经,可是娇点的母亲却说不出话来了,嗓子哑了。到了夜下,娇点父要若兰回,若兰不回。第四天,一些乡亲(女人和老人)陪跪!第五天,大多乡亲(孩子也来了)来跪!第六天,村人全到了,可是娇点的母亲却支持不住了。尽管有亲人护在周围。强行送医院。住了几天,马上海让娇点的母亲看娇点的尸体,后来火化。若兰认娇点母为妈,按当地的叫法称“姆(音摸)”
有一日,一身白的马上海开口说:“我姓白,叫白上海。”若兰笑:“黄表哥是个英雄,大英雄。”马上海:“怎么讲?我的莲花仙子。”若兰穿着莲花裙:“不改名只改姓呀。”“我是改姓英雄了。”开始是在寺里,后来二人欣赏风景边走边谈。“毕业证已拿到手,还这么代课,一个月240元钱也不是一个办法。”“先这么过吧,钱多少无所谓,关键是我喜欢这里,我已深深爱上这最后的净土。我离不开吉祥寺了。”“我没说这里不好,我也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和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所以我常到娇点家来呀。”“你是做客,我是生活。”“如果你能在此生活,还能赚到你应得到的钱,岂不更好?”“我已不求完美。圆满是个梦。”“你的想法没错,可是你如蛟龙在浅浅的小水,这不是你的归宿。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成为正式的老师。
”“我已对分配工作不报希望。”“现在大学生分配是个问题。国家也没彻底不管,不闻不问,虽说一时还没很好解决。我不是为国家挣口袋,我有下话。”“表哥有话你尽情讲,别拿我当外人。”“我当然把你当成娇点,亲表妹,要不今天我还不来呢。这二年都有大学生分配,去年就有一名分到我校工作的。”“万分之一?”“有成功的可能性,尽管我也没有能力给你办。咱可共同策划。我的了解,这二年分配的,全是局长级的亲朋,且价格是3万。外边传说的3万还得‘有人’,因为指标有限,不先由高官,还由小民,不先办3万的还办1万的?”“把我卖了也不值1万呀。”“当然不能卖你了。我与局长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和教育局长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可是这并不等于没了可能。“咱不按平常的路数出牌,咱走出一条常人不可比的路。”马上海说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