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如此糟乱,谁又可以独善其身,那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们拿未经人事的洁白,换来成长后的沧桑,如果有幸,惟愿一生天真不受打击。
早上十点多,我睁开眼睛,慵懒的上个厕所,回来继续躺下。我最近总是很疲惫,这种疲惫不是来自体力上的,都是精神上的,对生活,对感情,当初那一点点激情都燃烧殆尽了,剩下的都是烦恼。
前天晚上老张的弟弟回老家把他父亲和儿子接了来,我有点不太开心,心里上还是很难接受自己要当人家后妈这种事。
晚上九点半,我从商场下班回到老张工作的麻辣烫店里,进门的时候,他儿子跑来给我开门,跟我说话,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比我还强,也不知道来之前,他爷爷奶奶给他做了多少心理工作。服务生在把冰柜架子上的青菜盒子往下撤,塑料盒子里面半盒子水,还有几个剩下的菜叶子漂晃在里面,这些水倒掉,盒子刷完。又去调料台,收拾调料,往返厨房和前厅的时候,把摞好的塑料盒踢到了,一个盒子翻到外面。我盯着那个塑料盒子很久,看见她出来进去,我在猜想她多久才会捡起来,盯了一会我就不盯了,觉得太无聊了。一个醋调料被她打翻在地上,发出一股酸臭味。
老张在跟她说,把架子上的剩下的鹌鹑蛋也收拾了,把豆皮泡上,豆肠明天早上再泡,说着又去指责刷碗的大姨,不应该两个水池同时排水,要一个一个的排水,大姨把熬汤的桶刷完又拿抹布擦了,他又说,不能用抹布,卫生不达标,这是吃的东西,必须干净了,又重新涮了一次桶,我在想,这个人不去当老师太可惜了,天天如此不厌其烦的教育别人这些琐碎事情,他手底下干活的人也一定有些烦他这种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去指挥的人。
倒了垃圾,还要将椅子倒过来放在桌子上。最后扫地拖地,一晃,时钟就指到十一点,总是这个时间才能收拾好。老张儿子也倒垃圾,套垃圾袋,搬板凳,点上蚊香,锁门就是最后一步,开车到仓库,装上几箱配料,打包盒,一次性筷子,餐巾纸,才回去休息。
到了房间已经十二点多,他儿子洗了澡睡下了。洗完澡,老张又去炒菜又去洗衣服,收拾完了就两点钟了。
早上六点闹钟就响个没完,老张起床慢吞吞,手腕处连着一个星期都是贴着伤湿止痛贴,端锅累到了,每天六七千块钱的营业额,要不停的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