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海之后,我婆婆天天叨叨,说是都在家里闲不起,让我出去上班,让大辉的爷爷,我女儿的太爷爷来带孩子。我就只好去上班,想来那几年也不知道说自己太傻,还是天真,被他们无理的要求牵着走,我去了火锅店,做了一个服务员,每天上班十二个小时,我女儿每天早上在我出门的时候都大哭不止,才一岁多的小娃,多没安全感,我走几步就忍不住想回头看看,止住眼泪止住心酸。
上班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辆电动车。后来的工资用来家里开支,忙着上班,忙着带娃,竟然忽略了大辉那几个月没有往家拿钱。他天天干活不紧凑,有时间还偷着出去赌博。他妈也偷着在房子里偷懒,我有一次中午很早请假回去,我家孩子在公园,上海昼夜温差也算很大,早上有风,我还给孩子穿了一件毛衣,中午太阳很大,天气很热了,孩子还穿着毛衣,热的汗津津,嘴巴都干裂了,我去公园把她抱回去,给她喝水,洗澡换衣服,发现尿不湿被她太爷爷给反着包的,尿都漏在裤子里,那尿不湿的反面薄膜又湿又潮,我心都碎了。
有一天中午孩子又哭起来没完,找妈妈,找奶奶,她太爷爷抱着她去婆婆那里碰碰运气,结果看见婆婆在床上躺着扇风扇,手机听歌,还啃着西瓜。看见他们去,翻着白眼,不搭理,也不给孩子吃西瓜。这事情我公爷爷回来告诉我,我是一点都毋庸怀疑的,只是非常的失望,对婆婆这个人的人性失望,但凡一个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做不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不孝顺老人,不爱护幼儿。实在是可恶的很。
我每天在火锅店辛辛苦苦干活,心里也不安宁,还牵挂着女儿。身心都承载着煎熬。
后来我跟孩子一起得了一场重感冒,持续了一个多星期,鼻子嘴角起泡长疮,我就趁机辞职不干了,带着孩子一起挂了四天的吊水,我抱着孩子,我俩手上都插着针,但是她不老实,动来动去,我老是被弄的鼓针,厉害的时候,就要拔了重新插针,那些日子,我一个人,忙碌,劳累,根本不知道婆婆和大辉在干什么,就好像不存在一般,就算是那样也算是舒心了,至少没被他们找麻烦。
后来干脆安心在家里带娃,因为我知道,孩子需要一个母亲陪她慢慢长大。
这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我懒得翻起旧事跟他们争吵,只是后来,大概是从心里开始对他们产生了鄙视,不是因为我富有,虽然我不富有,但是在人性上,我对他们充满了一种睥睨众生,藐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