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筝以为祁森经常带姑娘回家,满怀期待的问:“我是第几个?”
那如果来的特别多,对吧,就不用那么尴尬了,人家父母也习惯了。
祁森不解的看着眼前眼睛放光的郭筝,郭筝立马解释:“就是,我是第几个来你家的?”
祁森皱眉,懒得回答,直接报备后续:“我叫祁森。下楼,阿姨他们想问你点事。”
郭筝听的一愣一愣的,要问我什么?想了想也对,自己躺着进来的,难免想问是不是有什么病。
点了点头,又自我介绍:“我叫郭筝,你可以叫我筝儿。”
看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是坏人的话,早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把自己办了,而且人家那么帅气,长得那么好看,也看不上自己。
祁森开门,下了楼想去看看汤好了没,华母就上前询问:“姑娘,醒了吗?”
祁森点了点头:“汤,准备好了?”
华母一听,欸,对,汤!立刻大喊:“管家,汤好了没?”
管家端着汤小跑上来:“好了好了。”
指着桌子说:“快快快,放桌子上。”
一家子的接到信号等了一会,也没见郭筝下楼,华父手指着祁森:“你上楼看看,那小姑娘是不是又晕了。”
祁森也觉得不对劲,明明已经醒了,半天没下来,再不来汤都要凉了,听了华父的话,又跑到楼上。
打开门一看,没有郭筝的影子,一时间慌了,转念一想,没见她下楼,就看到被子鼓起一小团。
上前拉开被子,郭筝却死死的拉着,祁森只好发力,一把拉开被子,郭筝正缩成一小团,脸颊红扑扑的,还有点发抖,祁森吓到,以为又病发了。
紧张询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又用手摸了摸郭筝的额头,不烧,但为什么脸颊红扑扑,正准备去拿体温计,郭筝就拉着他的手。
弱小的声音,还有点哭腔:“别走,我害怕。”
祁森不解:“害怕什么?”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没什么危险,特别安全,安保系统也特别好。
柔柔弱弱的样子,憋屈的说:“我第一次大半夜的来异性家里。”
祁森一听笑了:“就为了这事,你害怕成这样?”
郭筝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祁森点点头,心里想: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祁森看着他那坚定的神情安慰:“我也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家里。”
轰一下,郭筝感觉自己脑袋炸了,五雷轰顶,第一次,那,就是说,我是祁森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子,这...这...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祁森以为郭筝不信,又补充:“我不讨厌你。”
郭筝原本就红的脸颊更加红润,不可置信,语无伦次:“你...你..这算...不算告白?”
祁森思考了会,一说的确有点告白的味道,但在他的认知里,这不是告白,只是实话,直白道:“不是。”
郭筝感觉自己心好累,原本以为被告白了,没想到居然不是,虽然习惯了,但被人这么直白的说,还是有点小失落。
脸颊也慢慢不红了,也不害羞了,下床穿了鞋,对坐在身旁的祁森说:“走吧。”
伯母有话问自己,自己在楼上缩了那么长时间,郭筝也没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就径直的往门外走。
心情低落的下了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像认识路一样,顺着道就下去了。这硕大的别墅,郭筝的方向感居然对了。
郭筝一下楼就听到华父华母与管家谈笑,好像正说到自己,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
上去打了招呼,甜甜的笑着:“伯父伯母好。”
华母招招手:“小姑娘,快来坐下,祁森为你备下的汤,你喝了补补身子。”
郭筝一听是祁森让人准备的,心咯噔一下,明明没对自己告白,又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但又不想表示出来自己的不开心,浅笑着坐下,接过华母递来的汤小口小口喝着。
华夫人对郭筝的表现可满意了,特别看到她眼睛里那种纯粹的干净,还有真实的笑颜,而且她的笑很带动人,这明显就是好人家的闺女。
华父也在一旁看着,见郭筝喝着汤,想要说出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祁森出门有些慢,一直在想,郭筝与自己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为什么看见她失落,自己也会不开心,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想到郭筝第一次来家里,怕她找不到路,就出开门寻找郭筝。
祁森听着楼下的欢声笑语,也知道郭筝没走错路,缓缓的下着楼梯。
华母见祁森下来,立马上去报备,小声说着:“阿姨给你看了,这姑娘不错,有眼光。”
转身又笑着对郭筝说:“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郭筝喝着汤,突然被点名,放下汤勺,笑着对华母说:“伯母,我叫郭筝,你们可以叫我筝儿。”
华父听了,便问:“哪个筝?”
这一问,郭筝就弄得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说:“琴筝箫管和枇杷的筝。”
华父满意的点头:“竹字头的筝,挺好挺好。”
华母人比较亲切,也就叫着郭筝小名:“筝儿,汤味道如何?”
郭筝也实话实说:“伯母,味道很好,很好喝。”
祁森就这样被晾在一旁,两老的注意都只在郭筝这小姑娘身上,华父对华夫人使了个颜色,华夫人接收,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筝儿和祁森认识多久了?”
郭筝尴尬的说着,也不敢说假:“今天刚认识,机场有缘见过一面,后面坐的一趟航班,因为在酒店病发,祁森将我送去医院的。”
两老对视一眼,华母又接着问:“那郭筝对祁森感觉怎么样?”
郭筝看了眼危襟正坐的祁森,祁森也想看看郭筝怎么回答,两人就这样对视了,郭筝赶快避开祁森的目光。
想了一会对华夫人说:“伯父伯母,祁森人很好,我很喜欢,但他虽然不讨厌我,也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双方都不了解。”
华母把他俩的互动全看在眼里,明大体的说:“筝儿对祁森就是了解太少,刚认识,也难怪,他有洁癖,别人递东西给他都是需要戴手套的,而他把你抱回家,这就说明,他对你是有意思的。”
祁森听了干咳一声,华父也插话:“祁儿这孩子,离开家好几年了,今天刚回家,筝儿能与祁儿有如此相遇,那说明缘分。”
华父看得出来,祁森这臭小子心里还是喜欢人家的,就拿他那重度洁癖,能不在有任何防护的情况把人家抱回家,而且还想让人家睡自己的房间,这傻小子,心里满意,就是他不懂,这做父亲的还不得帮衬帮衬。
郭筝听了连连点头,也没什么话说,倒是华夫人给了郭筝一个台阶下:“筝儿,你可以和祁森相处看看,做个朋友,伯母很喜欢你,有空常来玩。”
祁森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知道华夫人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也就没有插话,多说无益。
郭筝看了看祁森,见他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华母又接着问:“筝儿在哪里工作?”
看着这么可爱的姑娘,也就想多了解几分,而且将来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儿媳妇,得多看看。
郭筝也不瞒着,也不掺假:“我今天刚来s市,明天去维格幼儿园报道,所以,以后在维格幼儿园工作。”
华夫人听了特别满意,幼教好,耐心好还多才多艺,而且华霆他妹的儿子不是正好在维格读幼儿园,到时候还可以旁敲侧击。
知道郭筝身体不好,华夫人也不想让她累着,而且明天还得去报道就说:“那筝儿快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明早我就让祁森送你去维格报道。”
郭筝也怕华母和华父接下来的问题,得到可以走的消息,立刻点头答应,逃也似的上楼去了,既然走不了了,就住下,一晚的时间,不着急,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了。
硕大的客厅就华家夫妇和祁森,一家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华母问完郭筝的意愿还没问祁森,虽然郭筝说祁森对她没那个意思,但还是得自己问才清楚:“祁森,你看郭筝有什么感觉?”
祁森也知道华母的意思,而且时间这么久了,自己母亲的死他也调查清楚了,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祁森放下芥蒂,简略概括:“很笨。”
祁森说的是实话,笨到因为担心朋友而把自己弄入院,伸个懒腰把杯子打翻,因为害怕而缩在被子里把自己憋的脸颊通红。
回到房间的郭筝,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天,原来可以发生这么多事情,在巴士与曦月姐相遇,坐了一早的飞机,因为曦月姐的电话而忘记带药在酒店发病,机场偶遇的少年最后救了自己。
最重要的,阴差阳错的进了医院,而自己强烈要求回家,最后却来了人家家里,世间真的有一眼钟情吗?
想着想着,郭筝又进入了梦乡,太多的事情发生,她也乏了。
华母听到祁森的回答就知道有戏,因为以前无论是哪一家大户千金他都是没兴趣。
有些想来从小就把姻缘定了的,都被他拒了,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自由恋爱等都被他搬出来,现在居然简短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又问:“有没有一丝喜欢的情感?比如,她病了,自己会担心,难受心情也会不好。”
华夫人按照他俩这一天发生的事,挑出重点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