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森的怒吼让蒋曦月懵住了,呢喃:“怎么会住院呢?”
看着蒋曦月的神情,祁森拉了拉领带,试图让自己冷静。
蒋曦月抬着头问祁森:“她怎么样了?”
祁森冷笑:“现在知道筝儿的好了?”
蒋曦月皱眉:“你什么意思?”
祁森误以为蒋曦月和郭筝两人很熟了,而蒋曦月知道郭筝的情况还让她担心,让她晕倒直接进医院。
越想越气,语气也不善:“因为你的一个电话,医生要求住院,她因为工作,当晚出院。你满意了?”
蒋曦月看着祁森,皱着眉头,不解的说:“不是,等会,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进医院。”
对于蒋曦月认真的神情,祁森能够看出,蒋曦月的确不知情。
不确认的问了一句:“你不知道?”
这一说,蒋曦月更加疑惑,火烧的嗓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哑:“我应该知道什么?”
祁森看了眼一直没被蒋曦月动过的药和水杯,提醒:“没什么,把药吃了吧。”
蒋曦月见祁森要走,强忍着身体带来的疼痛,一把拉住祁森,这一拉,蒋曦月的背部就露了出来,细汗布满额头,太疼了。
祁森看着蒋曦月的身体,红色的吻痕布满全身,最重要的,她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蒋曦月头发很长,但动作幅度略大,她一手拉住祁森的衣服,一手杵在床上,头发也跟着滑落的一部分。
祁森手一甩,黑着脸说:“真脏。”
挣脱了蒋曦月的手,祁森就去解纽扣,蒋曦月原本就因为祁森的话,心里承受不住,现在又看着祁森解纽扣的手,心沉到海底。
祁森解完纽扣,就把衣服随手往沙发上一扔,领带一解,又解了衬衫的两颗纽扣。
收拾得当,才抬头问蒋曦月:“钥匙在哪?”
蒋曦月早就被祁森一系列动作把脑子弄卡顿了,不知道祁森在说什么:“什么钥匙?”
冷冷的眼神看着蒋曦月:“吃了药,我送你回去,我顺带收东西。”
毕竟是他哥喜欢的人,祁森还是比较温和了些,没有丢她一人在酒店。
当然,他原本是想走人的,但转念一想,郭筝的身体情况蒋曦月不知道,再按照蒋曦月作妖的程度,郭筝小命不保,还是接去自己家里合适。
也就大发慈悲忍住心里的嫌弃,送蒋曦月回去一趟。而且看情况,蒋曦月也是第一次,他哥睡了一夜就跑了,自己来收拾下烂摊子,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想想也没什么了,只是蒋曦月对于祁森忽然转变的态度有些不解。
虽然现在是希望又让你能送自己回去,看了看祁森,又回想刚刚祁森说的话,算了吧,不要打扰人家了:“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看了眼床头柜的药,能不能怀孕蒋曦月不知道,但她真的不想吃,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苦笑着,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虽然蒋曦月的回答让祁森很不爽,但她的回答也没什么作用,看着蒋曦月没有动药便问:“不吃药?”
虽然水让嗓子并没有舒服多少,但还是恢复了不少,苦笑着:“怀了,我也养得起。”
以祁森冰冷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帮别人拿衣服的,但他哥吩咐:“昨晚我做的时间太长了,今天她可能行动不便,你帮着点,不要求你把她送回家,最少扶着她到酒店楼下,衣柜有她的衣服,醒了你拿给她一下,你把她送到楼下上车就行,我安排好了。”
回想着华殇的话,拉开衣柜,一半男装,一半女装,找了套比较保守的衣服丢在床上:“穿上衣服,我在门外等你。”
蒋曦月点点头,知道拒绝不了,也不想多说,现在的自己真的很不舒服。
强忍着疼痛把衣服穿上,祁森找的衣服也真的保守,虽然还是裙子,但有长款外套,但祁森没拿贴身衣物给自己啊,艰难的起身,一下床,脚刚碰到地就软了下去,跪在地上。
蒋曦月虽然很想站起来,但她的身体不允许,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走一步又跪了下去。
膝盖很快就红了,衣柜离床不远,但其实,对于现在的蒋曦月来说却好远好远。
艰难的爬了过去,打开衣柜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穿上,看着地上红玫瑰花瓣与自己高定裙碎片的叠加,心中更苦。
门外等了许久的祁森,没见蒋曦月出来,进来查探情况,走进来就看见,蒋曦月坐着靠在衣柜上。
蒋曦月的苦笑烙在祁森眼里,蒋曦月笑着对祁森说:“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一下吗?我现在站不起来。”
祁森这才细看蒋曦月,虽然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印记,但因为皮肤白嫩,膝盖的红并不难看见。
蒋曦月看着祁森,虽不说自己身材有多好,但绝对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有胸,有臀,有腰,虽然现在身上是有点让人戳眼,但其实,还是很完美的。
可是祁森却嗤之以鼻,看都不愿多看一眼,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衣服直接丢在蒋曦月身上。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穿好,叫我。”
蒋曦月点点头,强忍着不适,艰难的穿着衣服,穿好,对着转过身去的祁森:“好了。”
看着坐在地上的蒋曦月,祁森问:“你和郭筝很熟?我要实话。”
抬头看着祁森,不解,但看祁森阴冷的神情,就算阅历丰富的她,也不得哆嗦几下,如实到:“加上今天,算第三天,我只知道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家住y市,与家中父母感情很好,为人真诚善良。”
“嗯。”应了一声,这傻子,两天时间就对人家这么好,遇到坏人被别人卖了,还不得帮人家数钱还问够不够?果然接回家是对的。
说着就上去扶蒋曦月,蒋曦月虽然能勉强站起,但走路还是很困难。
祁森便问:“很疼?”
蒋曦月点点头,没有说话,是真的疼,感觉身体都要被撕裂了,最重要的,腿像不听使唤一样,站都站不稳,走一步,更疼。
祁森皱着眉,算了,再怎么说也是哥喜欢的女人,而且筝儿对她那么好,自己就勉为其难一下吧。
将蒋曦月横抱,快步走出房间,坐着电梯下去,风风火火的抱着蒋曦月出酒店,然后见华殇准备好车的司机下车,一个冷眼丢过去,司机被吓得又回驾驶位。
一路被抱着的蒋曦月至今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哥的摊子居然是他弟来收,睡了一觉人就不见了,自己真的这么不如你的意吗?
但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能哭啊蒋曦月,哭了就真的输了,睡一觉又怎样,休息几天,又是待人和善的酒店经理。
闭了闭眼睛,迫使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
祁森将蒋曦月放下,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穿鞋,就这样让蒋曦月的双脚踩在高温的地上。
身体又疼,脚底也不舒服,但蒋曦月知道,能把她一路抱下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也不想多说。祁森也很绅士,还为蒋曦月开了门,开门后就没有管蒋曦月是怎样进的车门。
径直去了驾驶位,蒋曦月刚坐下关门,祁森就开车了,人还没坐好,惯性使蒋曦月的头砸在了前座背上。
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蒋曦月皱着眉想。
祁森也不知道蒋曦月磕到头了,知道也没感觉,磕一下又没事,前座很软,砸不死。
开着车问后座的蒋曦月:“你家在哪?”
蒋曦月叹气,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对小孩子计较不符合自己:“金沙公寓B座八楼802室。”
祁森知道目的地,车速瞬间提升,一路飚到公寓门口,按了按喇叭,保安也没拦,直接放行。
来到楼下,直接下了车,开了车后车门:“到了。”
蒋曦月无奈,我也想下车啊:“我下不下去。”
祁森皱眉,二话不说,直接把蒋曦月抱了下来,关上车门,坐着电梯上去,今天的门是不是知道祁森要来居然是开着的,祁森这一路可就顺畅了。
到楼层梯门一开,把蒋曦月放了下来,蒋曦月无奈,钥匙留给郭筝了,自己只能指纹开锁。
开了门,祁森又风风火火的进去,见蒋曦月不动,这才想起来,她虽然能勉强站着,但走不了。
又走了过去,把蒋曦月抱进门,关上门,把蒋曦月丢在沙发上。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冷静的神情真是格格不入:“郭筝房间在哪?”
蒋曦月皱眉,不解,想了想,算了,大少爷的思想谁知道:“最里面那间。”
那间其实是主卧,但蒋曦月喜欢主卧旁边那间,就在那住下了,主卧一直空着,原本想郭筝来了,能和自己做个伴,唉。
祁森快步走了进去,看了眼布局,真丑,还是自己家的布局好看,最重要的,自己那间好看,筝儿住里面肯定更好看。
这样想着,就把衣柜打开,看了眼里面的衣服,以他对蒋曦月的了解,绝对不会穿,太孩子气了。
算了算了,不收拾了,又去书桌上看了眼,几本书,最重要的有个小黄布,拿起一看,奇奇怪怪的,最终顺手揣进口袋,看着那些衣物,算了都不要了,自己帮她买。
捎上门,走到客厅对蒋曦月说:“怀孕了,华家会负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郭筝以后不会来了,她的东西丢了就行。”
躺在沙发上的蒋曦月无奈,料到了,而且看情形,华殇的弟弟喜欢郭筝,真好笑,弟弟对别人一见钟情,哥哥却对人冷若冰霜,睡一觉就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