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斜照在罗亦的左半脸。
“嘀嘀嘀。”
这时,床头柜上的闹钟突然闹出了声,罗亦吓得不轻,睁开眼就注意到了外面刺眼的阳光。
“......不好,迟到了。”
在知道自己迟到后的罗亦,手脚开始利索了起来。
五分钟后,他穿着还算得体的衣服就冲下了楼,背上书包穿上鞋子打开门就一路狂奔。
...............
“呼呼~”
罗亦站在教室门口大力地喘息着,他将手放在了门把上皱起了眉头。
“到底要不要.......”
正当罗亦还在抉择的时候,付老师打开门,紧盯着罗亦。她道:“傻站在门口做什么?快点进来准备上课。”
得到这样答案的罗亦显得有些诧异。
等到下课,付老师单独地来找罗亦,她的眼神中闪过泪光,似还带有些怜悯。
“罗亦,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吴博闻了?”
罗亦点了点头,回答道:“嗯。今天...来晚,对不起。”
“听吴博闻说,你...唉,算了。”
“嗯?”
“先去吃中饭吧。你好像早饭也没吃呢吧。”
“嗯,那,,付。老师我就...先去。吃饭了。”
“去吧。”
说完,罗亦便背过身朝自己位置走去。而此刻付老师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显然罗亦的这桩事确实有点难住了她。
罗亦坐在位置上,将饭盒打开,从书包中掏出已经消过毒的勺筷,满脸高兴地拣起一块肉送进了嘴里。
身旁的薛梓桐瞅了几眼他,冷哼了几声。
“怎,,么了?”
罗亦扭过脸盯着她,疑问之余结巴道。
“没怎么,只是感觉你有些碍眼,仅此而已。”
罗亦听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不再搭理她。
“啊啊啊啊......我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他好像不理我了。”薛梓桐稍微地抬起一点头,瞅了几眼身边的罗亦。在心中暗想道。
虽说两人之间的座位相近,但这过道中就好似有一堵墙将他们两个隔阂开来,一言不合就立马拆墙互怼。当然,那是高一上半学期的事情了,那时候的罗亦还很正常。
此刻的罗亦左手撑着个脑袋看着前面的黑板,右手转着笔。薛梓桐偷偷地扭过脸盯着罗亦的侧颜,瞪圆了双眼。
“不是......为什么我最近对这个家伙这么有上进心。我现在不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吗?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恨不起来......”薛梓桐就这样盯着罗亦,在心中暗想道。
突然,罗亦转过脸,他们俩两眼相对,气氛陷入尴尬。
“能不要挡着我看外面的风景吗?”薛梓桐冷着脸,不爽道。
这时的乾意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确实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就立马趴了下去,自卑道:“对,对不起,我没。。发现,以为,以为,你,在看我......”
说完,罗亦的脸就红了起来。
薛梓桐冷笑了一声,回过脸一脸认真地盯着黑板,手上的中性笔在书本上飞舞。罗亦见状,轻叹了一声气,缓缓地抬高身子,抓起桌上的中性笔就记起了笔记。
..............
下午的体活课上,跑完了规定圈数的罗亦,首当其冲地回到了教室,紧接着便从桌肚中掏出笔记本,记起了日记。
这时,恰巧路过的薛梓桐从窗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埋头动笔。
“遇到你之前,从未有过一件像样的心事呢,记得那天在补习班旁边的饭店,脑子空白牵了你的手,顺便带着几分不确定悄悄自问。还有那次初中时未来得及拥抱的拥抱.......原来在喜欢温和甜蜜时候最不可思议的是幸福冲击来的眩晕,记得和你争吵那时,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那时我开始逐渐的体验到,真正的无依无靠......”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薛梓桐眼神飘忽不定。
突然,罗亦抬起脸,扫视了一遍右边的窗户,没发现什么的他便又低下头,写起了日记。
走廊上,薛梓桐瞪直了双眼,小心翼翼地蹲着身子向前挪动。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薛梓桐走到楼梯口案子咂舌道。
只见,走廊上又多出了一道人影,薛梓桐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立马抬头望着身后。
此时的罗亦正哼着小曲慢步朝这边走来,而此刻的薛梓桐以为罗亦发现了自己正在偷窥他,所以吓得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罗亦一步步朝身边逼近。
罗亦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并没有在意到薛梓桐,她有些茫然,悄悄自问道:“就这么无视我了吗?”
一直到楼下,薛梓桐看着罗亦离去的背影,才瘫软地坐到了地上,抱怨道:“我到底在搞什么啊......”
来到操场上的罗亦,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由于学校规定,体活课不可霸占和在教室,所以罗亦刚刚在楼上的那一会才会那样的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换来一张处分单。往往细节才决定成败,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学校一直没有沦没为艺校的原因。
罗亦在这个学校中除了吴博闻之外就再也没有朋友一说,多的全都是表面上的狐朋狗友。只见,眼前多出几道人影,他们蹲下身子眼睁睁地就这样干看着罗亦,啥也不说,就干瞪着。
罗亦没有办法,就表现的具体点,希望他们不要再跟在自己身后了,可他们还是跟在罗亦身后,丝毫不在意罗亦他本人的感受。记得以前有时候要是罗亦这样做早就被揍一顿。不请客的话,他们还会强制性的抢夺钱包,掏出几十块钱就跑掉。那时候不想惹事的罗亦也并没有小题大做,直到一个安全的上半学期过后,他们开始有些肆意妄为。初中门口武力索要财物,学校中到处收什么狗屁保护费,在罗亦面前就更是拽的不行。
这不,被人举报从牢里呆上了一个星期回来老实多了。
“那个,罗亦,朝你借点钱呗。”
罗亦没有作声,害怕地抓紧了手上捧着的书。
“我...我...没钱。”
当罗亦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狰狞之色,罗亦一见,吓得连撤两步。
“你们四个还想牢里的伙食吗?又或者说嫌自己身上的处分单还不够?”
这时,一位教导主任走了过来,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边走边说道。
“没有,没有,马导,你看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呵。我告诉你,就你们这些凭着体育分高过于三门主科成绩的学生,思想品德上就出现了严重的落差!别说什么体育加分你就可以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告诉你,只要你身上的处分单超过了三张,根本不可能有一个好的出路,搞不好连学校的毕业证书都不会颁发给你们。”
罗亦趁着他们争论的时间,慢慢地消失在了“现场”。
“虚惊一场......”
罗亦坐在小花园的长板凳上,细声道。
“明明就只是想看个书而已......为什么老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话还没说完多久,马导又重新出现在了罗亦的面前。
“罗亦是吗?来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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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知道就回答上来。”马导坐在躺椅上,慵懒道。
“你知道吴博闻为什么出的车祸吗?”
罗亦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想到了昨晚吴博闻妈妈说的那话。
“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是因为我吗?”
“是你,也不完全是你。听吴博闻爸妈反馈,你对他儿子影响很深,他身上有很多陋习都是跟着你学来的,这是真的假的?”
罗亦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我和吴博闻是初中同学,感情很深,所以在某一定的基础上,可能我和他已经建立了一个心灵上的桥梁。所以一直在互相影响,好的也是,坏的也是。”
马导听到这个回答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听昨晚吴博闻爸妈所说,吴博闻爸爸扇了一巴掌,当时你有想还手的冲动吗?”
“并,,没。有。因为....嗯,可能。心里上的自责感已经。大过于痛觉了,所,所以在我眼里能。能被叔叔打,已经算是对我一个极大的承认了。”
“嗯?听听呢?”
“对,对,不起。马老师,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不,不适合透,透露。”
“好了,换一个话题。倘若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会选择什么时候出现在吴博闻的身边?”
罗亦有些疑惑,因为眼前马导所问的问题太不像一个老师会问的问题了,除非是托人......
“其实,马老师,我现在就可以和吴博闻的父母交谈的,是吧,叔叔阿姨。其实比起听我在这说,那还不如去医院中找你们说。”
只见,马导将放在抽屉中的手机取了出来,叹息道:“马老师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你稍微坚持一下吧。”
.................
一放学,罗亦随手打了辆车,直接飞驰向楼安医院。
“咚咚咚。”
前来开门的是吴博闻的母亲,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泪光,罗亦要是猜的没错,可能刚刚吴博闻又在向自己的母亲撒气。
那时候的吴博闻很疼爱自己的母亲,做事情之前都会考虑母亲的承受度,但像这样的好景没持续多久就破裂了,而这最后的黑手确实母亲自己,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吴博闻会反抗她自己,与她对着干,显然事实就摆在这里,吴博闻...有了自己的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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