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死的凄惨呀……。”虞西黛重重叹了口气,仰天沉吟半晌,回头笑得淡然,对锦杏说道:“死的那么惨,无依无靠的,我不脱胎换骨一次又怎么行呢。”
她的眉宇间没有前世所有的悲戚,取而代之的是豁然与自信。那一瞬,看到虞西黛的笑容,锦杏只觉得自家小姐身上突然散发出了无比耀眼且神圣的光芒,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直视她。也是从那一刻起,锦杏对虞西黛的亲近开始渐渐的,渐渐的往崇拜与敬佩的方向发展。
说话间,只听得嘈杂的人声更加清晰了。
是在一处由奇石堆成的假山后面,那里有一棵七八米高的大树,那些喧闹的人声就是从假山后发出的。隐隐间能听见些类似于“快下来”、“上面危险”、“小心啊”之类的词,虞西黛下意识抬头往树上看去,只能看到在茂密青绿的树叶之间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晃动。
“那上面的是谁?”身后锦杏小声问道。
虞西黛思索半晌,认真道:“若是永家下人一个个都安分守己,也不喜欢玩大冒险赌勇气之类的游戏,那爬在上面的可能只有可能是永潇了。”
说来奇怪,原来的虞西黛对永潇的记忆少之甚少,似乎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永潇这个人,不然她也不会在初见永潇时先是被他谪仙般脱沉的容貌惊倒,也不会在看到他那个令人如沐春风却又给人怪异感觉的微笑时乱了手脚。而且虞西黛对永潇样貌的印象也十分模糊,好像对她来说最为清晰的只有永沇的容貌,其它男人都很难入得了她的眼。
毕竟是在京都呆了十年见过大世面的女子,京都经济繁华,英年才俊一定也不少,见惯了那些翩翩公子,虞西黛本身对美男子有了免疫力。会喜欢上永沇大概也是命中注定会有这一劫,躲不过,无可奈何。
刚才找管家要账簿是次要的,她主要是为了拿永家这后园后门的钥匙。既然嫁进了永家,且这才是嫁进永家的第二天,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从永家前门出去,让外人都看到她这个已经成为永家媳妇的人抛下新婚夫家,跑回去处理娘家的生意。就算要去也只能暗地里去,女扮男装还不够,最好是从后门走,永家后门比较偏僻。既然要走后门,就一定要拿到后门的钥匙,总不能让锦杏陪着她翻墙出去吧?这后园的墙可有两个人那么高,若真想翻墙进出还得费很大的功夫。
虞家掌管着丰城的官盐交易,同时还经营着几个酒肆。在丰城城郊江村就有一个属于虞家的不大不小的酒窖,那里的酒都是五十年才出土,江村有二十余户人家世代为虞家酿酒,至今已经有两百余年的历史了,可算得上是历史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