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嘲讽,没有刻意地讨好,没有永宅其他人对痴傻儿特别的关心。
如待常人一般。
那样看起来像太阳一般的笑容,是怎么来的呢?
永潇也总是笑,他不知该用什么形容永潇的笑容。这天山之巅,除了冰冷的雪,刺骨的风,就是稍带了暖意的太阳。虞西黛的笑容就好比是雪后暖暖的太阳,永潇的笑容最多只能算是那一抹蓝天,让人看着舒服点罢了。
蓦然回神,只见疯道士一手抱着月鉴,一手在他面前来回晃动,等他回神了,才气鼓鼓地说道:“当真是对我这个师父越来越不尊重了,竟然敢在和为师说话的时候开小差!”
疯道士说着,屈起手指,在残魂头上留下两颗暴栗。
换成常人,是无法碰触到残魂的,他毕竟只是一抹灵气包裹的魂魄,无实体。但疯道士不同,他能揍残魂,这也是方才他捏诀突击残魂,残魂需要回手抵抗的原因。
这天山之巅,一个老顽童,一个冰块徒弟,两人的身份几乎换了过来。
疯道士若不闭关修炼,就整天上蹿下跳,四处乱跑,经常以各种骚扰支使残魂为乐。残魂则是终日呆在灵貂身体里,终日睡觉聚集灵力滋补灵魂。七年前来此地至今,师徒二人一直呆在这里,残魂都未曾有过回尘世找永潇的念头,疯道士也不提下山之事。
如今,残魂却突然说要下山。
“难道你喜欢上了那个女娃子?”
残魂茫茫然,“什么是喜欢?”
疯道士低头暗道:“也对。”他想了想,在残魂面前左右踱步,仍是自言自语:“这异数来得突然,似乎一直都存着改变命轨的心。看她对傻小子也算好,却不是那么个好法……。”踱来踱去,思前想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残魂快要支撑不住。疯道士斜了他一眼,伸手往他头上盖去。
“乏了还不给我滚回去!想魂飞魄散啊!”恶狠狠的语气,似乎不想多看残魂一眼。
残魂复看了眼疯道士怀中的月鉴,晃悠悠飘出此房间。灵貂周围的水已经被疯道士用法力蒸干,疯道士有轻微的洁癖,对常年生活的环境的要求较为苛刻。寄居在灵貂身体里的残魂被他传染了些,却没他那么严重。
残魂化为白气回到灵貂体内,灵貂爬起,抖擞抖擞身子,优雅地抬头,看向尾随其后走出来的疯道士。然后,仍是将目光锁定在疯道士怀里的月鉴上。
疯道士摇摇头,这下他可是彻底妥协了。灵貂见此,往前一跃跳到疯道士身上,身子灵动三两下爬到疯道士的肩膀上,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接过疯道士递给他的虽小了的月鉴。奈何以灵貂的兽身无法施展灵力,不能驱动月鉴,只好将月鉴递回给疯道士。
疯道士见了,笑得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