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大夫人!”小厮急了,不顾之前的两次被踹,手脚并用想爬到虞西黛身边,再次被云钏踹开。他恨恨地盯了眼云钏,磕头不止:“确实是这个贱人先勾引的小人,不然就算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在宅子里胡来啊,求夫人明鉴,求夫人明鉴。”
那丫鬟听了他的辩解,似乎已经不想再争了。虞西黛没忍心,将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丫鬟终于找到了个倚靠,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往他嘴里塞只鞋,我可不想在听到他的声音了。”虞西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朝云钏和锦杏摆手,示意她们快点行动。
等云钏找人架走了小厮,又过了好一会儿,丫鬟都哭出了嗝。虞西黛推开她,让她别哭了,她也不听。最后还是一句“若敢再哭就送去军营当营妓”,成功吓住了丫鬟。
好在这件事没闹大,除了在场的几人,就连永忠都只知道个大概,老夫人也不知道在这里私会的人到底是谁。老夫人若是问起私会的是谁,她就说是永苋和刚才那个小厮。
丫鬟名叫永芋,知道虞西黛免了对她的责罚,还让她继续留在后园,又是说了一番做牛做马报恩的话。这一次虞西黛倒不是为了拉拢人心,而是看丫鬟可怜。再说确实讨厌那个小厮,对情场失意的女人生了恻隐之心。
“传消息下去,就说抓到在后园私会的,是永苋和那小厮。”
“他叫永艻。”
“把他的卖身契交给衙门,最好让他去戍边,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云钏领命下去,锦杏也带了永芋下去。留下的是之前云钏吩咐看着永芋和永艻的小丫鬟,那个给慧根送饭的永艾。也是因为在后园和家丁私会被云钏抓到了把柄。
虞西黛爬上小筑的第二层。
凭栏远眺,几乎有足球场那么大的柳湖,映着天蓝,碧波荡漾。湖边垂柳依依,好一幅安然静谧的景象。轻风吹来,柳枝轻摆,连带着人心似乎都飘荡起来。
永艾平日里与永芋的关系不错,两人都有情郎。她本来还羡慕永艻长得俊朗,没想到今日竟然让她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不得不说,也有了几分寒心。
若是哪天换成了她和永苇,她的苇哥儿会不会也像永艻一样,为了保住自己而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想着想着,以往看着十分喜人的湖面和垂柳,此番看起来竟令她生出了几分烦躁。
“你叫什么名字?”
虞西黛的声音将她的神思唤回,她忙回道:“奴婢单名一个艾字,艾草的艾。”
“什么时候进永家的?”
“回大夫人,是三年前。”
虞西黛点点头,云钏已经和她说了这丫鬟的事,看她这幅模样,应当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她又问:“瞧见了芋丫头这次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