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的怒火越烧越旺,已经看不下去之后的内容,她现在的思绪很烦乱。
这种怒火一直烧到下了后宴还没有熄灭,沈云清面若寒霜,准备回府,却被墨小琬拦下了。
“好你个沈云清,今天让你来参加母后的寿宴,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何骗我你有妻儿!本公主有那么不堪吗?”
墨小琬表面怒气冲冲,但那双眼睛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这眼睛水蒙蒙的,感觉马上就有泪水流出来,但她一直忍着,没有让眼泪出来。
沈云清今天心情很差,但一想起这小公主在太后宴席上出面帮她,内心有些动容:“湘阳公主,寿宴上的事在下万分感谢,但在下实话实话,在下喜欢男人,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意,在下实在惭愧。”
墨小琬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她喜欢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你骗人!你肯定又骗我!沈云清你给我等着!”墨小琬对这个答案难以接受,一跺脚,哭着跑开了。
看墨小琬跑远了,沈云清摸摸鼻子,这次可真的没骗你,不但喜欢的是男人,这个人可能还是你的兄长。
不过也好,她本身也不该喜欢墨辰渊,就借这次的机会断了念想也好。这样想着,她心里有些烦躁,她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
回到状元府的沈云清接到了来自宁山的八百里加急快讯,想必是墨辰渊之前派人去通知他们平儿的事的回复。
沈云清展开信看了看,信是大师兄写的,一共说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平儿先寄养在她那里,这个倒无所谓,她和平儿玩了这么些天,也有了感情,立马被接回去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看了看眼前和小雪貂玩的不亦乐乎的平儿,以及得知自己能去翰林院任职,高兴地不得了的张青,沈云清温柔一笑。这些都是她的家人,有他们在就够了,要男人做什么?
接下来信中说的事让沈云清凝重了表情。师父夜观天象,推算出不出五日,宁州便会发生一场大地动,若不加以干预,可能会造成生灵涂炭。
地动?是地震吗?
沈云清突然想起21世纪的那几场大地震,造成了多少家破人亡,多少人流离失所,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她就不能不管。
师父的推算一向准确,这件事必然是真的,只是她要是说出去会有人信吗?就算是信了,若是有人问起来她怎么知道的,她也不能将师父的名讳说出去,这种开了天眼一般的能力绝不能透露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更何况她的师父绝不是匹夫,隐世这么多年,她绝不能让别人去打扰他的清净。
或许正是因为师父不愿下山,才将此重担交到她的手上吧。沈云清暗下决心,还有五天的时间,她绝不能让师父失望。
发生地震,首先要做的就是转移宁州的百姓到安全的地带,这就需要派人去宁州挨家挨户的安排和通知,只是她一个五品管钱的少卿,身无长物,怎么能做到呢。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来做,起码明面上不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现在已经很高调了,若是再高调下去迟早阴沟里翻船。
去找墨辰渊调用人手?
呵!她现在想起这个人就烦,这些日子真是越来越依赖墨辰渊了,现在要立刻马上改掉这个坏习惯!
未时。
沈云清走进墨泽洵在京城的殷南王府,他和墨辰渊一样,虽然封地在殷南,但在京城都是有落脚的府邸的。
早就知道殷南王狠厉,他今日能拿着刀子逼她就范,明天就能杀到她的状元府去,还是去看看吧。
当她走进大厅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迷乱的画面。
墨泽洵青丝逶迤于地,斜靠在榻上,衣裳半敞,半身就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旁是四个衣着清透的少女,一个在挥着金丝钩织的扇子,一个在给墨泽洵捶肩,一个在捶腿,还有一个在给他喂食。
这少女将一颗剥好的葡萄轻轻放入墨泽洵嘴里,墨泽洵微眯眼,咬了一半将另一半渡给这位美貌的的少女,惹得少女羞红了脸。
看到沈云清进来,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声音里也透着几分邪气:“你来了。”
“王爷深夜召我前来是为何事?”沈云清不想在这里多待,直奔主题。
墨泽洵没有答话,反而附身钳住这少女的下巴,强迫她的脸看向沈云清,调笑似地问:“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这少女刚刚还一脸红晕,突然被墨泽洵钳制,一脸的无措,瞳孔慢慢收紧,神情变得恐惧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您,您好看。”
墨泽洵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无视少女眼中的恐惧,狠狠将她往旁边一推,语气冰冷地说:“虚溜拍马的东西。”
饶是语气如此冰冷,脸上却还有几分笑意,他下了软塌,缓步向沈云清走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王爷深夜召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沈云清又问了一遍,这一遍里语气透着几分不耐烦。
墨泽洵终于开了口,语气依然透着三分邪气:“给我催眠一个人。”
“什么人?”沈云清心里警惕起来,她并不会什么催眠术,这个王爷为何找上她了?
难道是因为她在殿上用沁血大丽花制造的幻境?不管这么多了,她还有需要用到殷南王的地方,索性先答应下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墨泽洵下巴微抬向下人示意,就有人立刻将厅门关上了。
这是不答应,她就走不出这里的意思吗?
沈云清丝毫不惧,笑意盈盈地问:“既然王爷找我做事,那我和王爷做个交易,不知王爷答不答应?”
“你也配跟本王做交易?”墨泽洵像是听到什么稀奇的事一般哈哈一笑,接着就伸手去钳制沈云清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