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对于太后的做法没什么感觉,除了禁足,也不能奈何自己。
现已经与匈奴即将签订协议,有些细枝末节还有待争论,正是初春,匈奴两班人马也是不宜宣战,所以夏朝与匈奴使者也不急,就夏朝给匈奴多少粮食,匈奴给夏朝多少匹马,就已经扯了半个月。
宁国公寿辰到了,夏瑾的禁足也解了,近日来皇上频频举动,暗示宁国公交出兵权。
“不是老夫贪恋权势,这失地一日未还,我这心难安,这匈奴一日不除,我这意难平啊!”花甲之年的宁国公沉闷的坐在书房,面对着手下的劝慰,何尝不知,皇上已经对自己不满了。
“将军,可这协议马上就要签下,总归是要相安无事几年,不若先讲兵符交上,好歹别叫皇上误会您的忠心。”屋子内一属下建议到。
“交出去,交到谁的手上?李副将吗?”
对于李副将,宁国公有些放心不下,此人作为先锋还行,若是当一军主帅性子还是过于莽撞了。
“可是将军,您这是将宁国公府置于碳火上烤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长公主路上遇到刺客!”
夏瑾便带上夏钥以去宁国公府上祝寿,绕路去一趟城南。
这宁国公府是在城北,这一圈下来可是不近,于是两人早早出发。
每位贵族的的马车都是有规制的,像公主的马车是四驾,除了天子六驾以外最高规格了,一经出现,旁的马车纷纷避让,尤其这马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更显尊贵。
一路上在马车里的夏钥十分兴奋,指着手中的图纸,道“这门口我特意叫宫人画的美人梳妆像,煞是好看,这一楼,只摆放一些寻常之物,德妃娘娘和宁太妃的养颜方子在二楼,唯有贵客才拿出来,若是旁人想买,必须要咱们一楼花够一定银子才可以,这方子真是值钱,里面尽是稀罕物件儿,谁能想到这珍珠除了能拿来带,竟然也能用来养颜,亏了皇姐找到这么厉害的伙计,能把我想到的都装上了……“
一说到挣钱,夏钥就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想法。
“这等安排十分巧妙,未曾想我这四妹还是有天赋。”夏瑾对自家四妹这段时间的忙碌都看在眼里,是真的在认真学习
正说着,马车骤然停下“哎……”夏钥扭着身子在夏瑾身边,根本没坐稳,突然间身子失去重心,直着冲向旁边的车身。
“小心!”夏瑾拽住四妹,顺势抱住对方一起躺下。
就在瞬间,一支箭破空而入,“砰“,狠狠的钉在车壁上,那箭尾还颤抖了好久。
外面的侍卫都抽出武器,围在公主的马车外围若是公主出现什么问题,在场的侍卫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
“皇姐……”
“莫要出声!“
“嗖!嗖!嗖!“又是几箭破空而来,大都被侍卫阻挡,但仍有几箭射入马车内,看着眼前被皇姐拿着车内的干果盘子阻挡的箭,那箭头距离自己只有寸余。
外面侍卫长焦急的询问,却不敢掀开帘子,怕对方看到这边的情形“公主!”
“本宫无碍!”听到长公主沉稳的声音,顿时心放了回去。
夏钥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知道若是出声,不仅扰乱自己这边的侍卫,还会暴露位置。
好在那边射出数箭,已经暴露位置,在暗处保护的人,也都出现,杀了过去!
对面的人也都出现,打扮十分朴实,短衫布衣,面色黝黑,但那身材确是十分高大,纷纷从身上抽出弯刀
来人也未曾想除了这面上的侍卫,在暗处还有这么多人,武力还都不俗,却不害怕,知道自己这边选对了目标,地位越高才更能引起效果,招招狠厉,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但是皇家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若公主真出了事,不仅自己会受罚还会连累亲眷。
双方刀剑相接
夏瑾不知外面情况如何,自己虽有几分自保能力,可自己出去不仅不是帮忙,反而是扰乱侍卫心神,见不时有献血喷洒到马车四周帘子上,能与皇家侍卫不相上下,对方不是无能之辈,伸手慢慢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短剑,拍拍四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贼人知道拖得越久越是不利!暗处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默默注视着,看自方久攻不下,将手放到口中,发出尖锐的哨声!
同时拿起手中弓箭,接连满弓射出三箭!“咻咻咻!“
“保护公主!”
“快护驾”
暗处的人听到,眼中带上笑意,“公主?有趣!“随便选中的目标是个公主,真是意外之喜。不再观看从旁边的路上悄悄撤退!也不管旁人的死活。与顺天府匆匆赶来的人隔着一面墙,相背而去。
夏瑾一手紧紧的抓着车壁突出的柱子,一手护着四妹,感到背部撕裂搬得疼痛。
“皇姐,呜呜呜,你怎么样啊!”两人面对面,夏钥正好看到夏瑾背部的箭,吓得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马车飞奔,极速前进下将帘子吹起,叫夏瑾到四马当中有一匹马身中一箭,旁边的马也都受惊跟着狂奔,这马都是身强体壮,四匹马齐驾并驱,瞬间将身后的侍卫甩在后面,车内的人想稳住身子都难。
“莫怕,只是擦破,你把住车壁。”
此时夏瑾确实要情形未伤到要害,只是肩膀。现下飞奔的马车才是要命的。
马车所过之处不时有东西被撞坏,一片狼藉,行人纷纷避让!也有避让不急被撞伤者场面一片混乱!
“快让开!“
“啊!我的菜!“
一处酒楼二楼临街的包间内,几个官家子弟听到声响,探头一看
“那不是公主的马车!“
“看!是长公主。”
只见从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车中,一人艰难的从里面将身子伸出来,几次身形不稳差点被颠下,终于一手拽住了马的缰绳
松开把着车门的手,双手抓紧缰绳,腰身借力,纵身一跃,坐到了受箭伤的马旁边马背上!
“四妹把住了!”夏钥闻言顾不得护着马车内颠起的物件而砸伤的脸,紧紧把住车窗。
夏瑾抽出腰间短剑,看准时机,扎向马的咽喉处,用力横切,血喷涌而出。
那马发出哀鸣声,想要跃起,可被缰绳束缚着,最终摔倒在地,旁边的三匹马也都惊的抬起前蹄,却因倒下了一个伙伴,前行受阻,而停下!
夏瑾因只有一只手拽着缰绳而无法抱紧马身,被身下的马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