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池洋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宫灵栎转首问尤千鹤道:“尤妈妈,俞老头为什么会在我的寝室里?他居然还背着他的丑八怪药箱,难不成我病了?有吗?可能吗?”
尤千鹤一脸担心的望着她,“你不知道自己得了……风寒吗?”
宫灵栎喜滋滋的摇了摇头,痛快道:“我只知道我睡了好香的一个觉觉,哈!”
尤千鹤也禁不住被她逗笑,连声道:“小泼皮。”
就在尤千鹤忧喜参半的时刻一个甚是清朗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仙姬抱恙在身,司马州乾特来探望,可否一见。”
宫灵栎别有深意的望了尤千鹤一眼,嫣然一笑,忙道:“快请。”
紫色的玛瑙珠帘晃动,一位面相清奇的中年男子步入宫殿,正是司马州乾。
司马州乾先是向俞池洋和尤千鹤点头一笑,这才定神望向倚坐在床帏之后的宫灵栎。
“仙姬的气色已然转善,不知州乾可否为仙姬把脉?”
宫灵栎欣然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护法又何必一口一个仙姬的叫个不停,不若直呼我小栎好了。”
司马州乾就当宫灵栎已经答应了,看了俞池洋一眼意思是你闪开一点。待俞池洋捻须推至一边他才坐在那张红木漆椅上为宫灵栎精心把脉。
稍缓,他脸上的凝重之色一闪即逝,抬眸看向俞池洋,对方也不动声色的颔了颔首。
宫灵栎接过葡萄酒轻啜了一口,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是一场风寒,你们又何须大惊小怪的,让灵栎看了都要忍俊不禁了呵呵!”
司马州乾蹙眉想了一会儿,看着宫灵栎郑重道:“待小栎康复了,若是还想跟我这个老匹夫学上一招半式的那就尽管开口,我司马州乾一定倾囊相授。”
宫灵栎大喜过望,忽的眸中闪过一丝慧黠,道:“司马前辈早先不是明确拒绝过灵栎的吗?为何现在反而痛快答应了呢?”
对于宫灵栎的提问,司马州乾但笑不语。
宫灵栎调皮一笑,脆声道:“我知道了,您其中的一位高徒定然是炎树不可!”
司马州乾眼中闪过讶异,不由叹道:“长老们所言非虚,灵凤仙姬果然冰雪聪明。只是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宫灵栎往上拱了拱寻求到一个舒服的角度才道:“从你们相似的气质便可猜出一二分了,况且我跟他提过和你的事情,昨天他才刚走今日你便来了可不令我生疑吗?但是最关键的地方是……嘿!你们身上的剑鞘是一模一样的。”
司马州乾恍然大悟,他的这个剑鞘并不是随便得来的,而是外裹珍贵的犀牛皮。看来这丫头果然有些门道。
宫灵栎向前倾身,神秘的问道:“不知司马前辈的另一位高徒是谁啊?”
司马州乾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悄声道:“你猜?你那么聪明一定猜得到吧哈哈!”说着蓦地起身,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皮。
俞池洋夸张的笑的前俯后仰,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亏了尤千鹤使劲在他臂上一捏他才停止换而疼的喊娘。
宫灵栎本就不乐,更是出言相讽道:“俞老头,你身上是长满‘心肌’了吗?怎么浑身肥肉颤个不停。小心笑抽过去没人抬。”
俞池洋不敢与她“分庭抗礼”,迁怒尤千鹤道:“作死了你这难闻的臭鼬手,今天被你这千年老妖精一碰我回去非得泡上两个时辰的草药不行啊,嗨!”
尤千鹤一呆正要发作,司马州乾潇洒一笑,道:“州乾这就告辞了,另外那个二位……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位欢喜鸳鸯真是羡煞旁人啊!哈哈——”说罢伴着笑声奔出宫殿。
尤千鹤和俞池洋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那模样儿活像刚刚吞下了一只苍蝇。
宫灵栎又啜了一口葡萄酒,眨巴眨巴水眸,自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看绿豆’看对眼?”
短暂的沉默后,雨月宫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