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七王慕容明镜说道:“若是另立新帝之后,即便太后垂帘听政,也师出有名。但太后现在不但不册立新帝,还要自己把持朝纲,这分明就是牝鸡司晨!”
七王的话当场让司马太后黑了脸,气得她一声厉喝,“大胆!七王是在指哀家想谋取大华的天下吗?”
“不敢!”
慕容明镜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心虚的把头低下,“微臣……微臣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
司马太后急怒不已,指着六王慕容沂辰问道,“看来六王爷也是这么想的了?”
慕容沂辰正色道:“微臣与七王爷的看法一致。”
司马太后气得哆嗦起来,便点名逍遥侯南宫绪,“逍遥侯,你是怎样看法?”
“微臣……”
南宫绪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好委婉的说道,“微臣以为,太后这么做只是为了稳定朝纲,这么做无可厚非;但七王爷和六王爷的话,也代表着大多数人的看法,我们华国还是应该男子主政。”
司马太后万想不到南宫绪居然会说出这话,一时之间惊得目瞪口呆,“逍遥侯,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时云相上前道:“太后,微臣以为,太后为江山社稷考虑,用心良苦,但怕就怕在世人并不懂得太后的想法,还会误会太后的用心……既然如此,太后何不如尽快册立新帝,再慑政听朝,以堵悠悠众人之口?”
太后气道:“哀家也想尽快册立新帝,既然你们今天都这么说,那就把这件事给定下来吧。”
六王和七王听了皆是心中一喜。
太后深吸口气,敛定心神,缓缓开口:“皇上突然殡天,并未留下遗诏,也未曾册立太子……哀家本想等小皇子长大一些,再择其能者登基,然而现在大家都这么说,哀家就决定,册立皇长……”
就在这时,慕容明镜突然说道:“太后不可!”
司马太后怒道:“七王又有何话说?”
“微臣以为皇长子并不能称帝。”
——这话就太大胆了,别说司马太后又怒又惊,就连群臣也大吃一惊,七王爷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虽然小皇帝死得仓促,且并没有册立太子,皇长子是皇后所出,又是众皇子之首,怎么算也该让皇长子登基称帝才是!
司马太后气得连呼吸都紧促起来,抚案质问,“皇长子是皇后所生,既是皇长子,也是嫡长子,为何不能让皇长子称帝?”
“刚才太后也说了,要能者居之,微臣以为,皇长子不够‘能’!”
这话就纯属胡说了,一个才几个月的婴儿,到底能不能,谁也不知道,但也不能因此就全盘否定!
司马太后忍气道:“那七王爷有什么见的?”
“微臣以为皇二子最能,可堪重任,应该称帝。”
下面立刻有大臣反驳,“皇三子是吕贵妃所生,地位尊贵,且又是皇上最钟爱之子,可见天性聪慧,微臣以为,该立皇三子。”
这时六王慕容沂辰说道:“微臣以为,该立皇四子,根据我华国的习惯,应该幼子守业,当初德正爷在位之时,便意欲把皇位传给九王。”
这真是混账说法!
大华国从来也没有这个说法,所谓的幼子守业,也不能拿德正帝意欲将皇位传给九王慕容秋水而拿来说事,且九王慕容秋水从未登基称帝,这个说法本身就不成立。
司马太后禁不住反问:“六王,哀家就问你,最后德正爷把皇位传给九王爷了吗?既然德正爷并未把皇位传给九王爷,你这个幼子守业一说就不成立。”
下面大臣这时也纷纷的站队,有人站七王,有人站六王,也有站太后,更有人自成一派,把整个朝堂弄得乱哄哄,就跟闹市差不多。
司马太后见状,气极而呼:“够了!你们方才口口声声说让哀家另立新帝,哀家决定立嫡立贤,你们却纷纷反对,看来你们并未将哀家放在眼中!”
“臣等不敢。”
大臣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哗啦啦便跪倒了一片。
只有六王和七王还在那里站着。
司马太后气道:“现在皇上尸骨未寒,你们便这样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你们这是欺负皇家只剩孤儿寡母了是不是?”
“微臣不敢,既然太后说到皇上尸骨未寒,那为何不将真凶尽快处置?”
慕容明镜假惺惺的叹了口气:“九王虽然是微臣的胞弟,但他弑君一事人尽皆知,还望太后尽快下旨,将慕容秋水处以极刑!”
六王慕容沂辰也忙上前道:“七王言之有理,请太后尽快下旨,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