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慌张,赵信心里比她还紧张,在喜欢的人面前,赵信还是一个孩子。他在一旁坐下,衣袍下的双腿已经抖动得厉害,宋小鱼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自然看不出他的紧张,这样赵信也便有点放松,想要同她多说几句话,却是吱吱呜呜,好似被什么噎住了。
最后,赵信只得站起来,朝她说了一句不打结的话语:“两年后,我带你离开,等我……”说罢,不等宋小鱼反应过来,十七岁的赵信自己倒跑了。
之后,赵信便在封地里推行利民制度,在税收上为百姓争取低税,加强兵力,强大封地,即便对晋朝来说,仅仅是偏安一隅,但也是信王日后的有力保障,而信王做这些,除了为自己外,还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名正言顺再回到晋城,将挂念在心的那人带走。
如今他回来了,却是在奔丧的名义下,赵睿莫名登基,其中猫腻谁看不出来?大都数人,敢怒不敢言,如今他贵为天子,又有安王暗中辅佐,谁还能搬得了他?赵信自然不会去做出头鸟,但赵睿已经留不得他,自己毫无反应也便说不过去了。况且,赵信已有七成把握,只要逃出晋城到了封地,赵睿拿他奈何?
“温明,这次出了城,便不怕赵睿了,不怕了……”
春天的寒冷耐不住有心人的细心琢磨,即便是笑容可掬的信王,又藏了多少心事?一句看似给宋小鱼的承诺,实际是信王给自己的强心药,造反的事,毕竟是第一次做,不成功便成仁,结局无非成功、身死两种,可事到如今,他和宋三公子也该有个结局了,和赵睿之间的较量,也该有个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