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三个月,还没有平息,关于张天赐的事迹被编成了一本小说,在坊间流传,连普通人都知道了几大门派,家族被灭,同时也知道了张天赐的名字,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是当个传说而已,不会当真。
张天赐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躺椅的把手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上面,另外一只手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手上拿着一杯茶水,身体随着躺椅的摇晃而上下的晃来晃去。
阴魂真人站在旁边,每当张天赐喝上一口杯中的茶水,他就会立刻满上,等到茶壶没水了,他招手叫来六子或者老狼,再拿一壶开水泡上。
这时,陆长风在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穿着一身休闲服,面带笑容,看到张天赐正在躺着休息,轻手轻脚的走过来。
这三个月,陆家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一日千里,不止在生意上一展宏图,公司成为东方最大的企业中,排进前十,更是有不少强者的加入,成为陆家供奉。
张天赐感觉到有人走过来,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一个月没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陆长风轻轻的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说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这三个月每天都有合同,生意要签署,那些人不像是来赚钱的,更像是来送钱的。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海外,在拍卖会上看到这个东西,觉得你会喜欢,买回来给你玩玩。”
说着话,陆长风打开盒子,在里面拿出一件精致的小茶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生怕摔了碰了。
这件茶壶是天然高冰种翡翠,经过简单的人工雕琢而成,可以说,这件茶壶就是一件天然形成的茶壶,全世界只有这一件,为了这件东西,陆长风花费了上百亿,当然,上百亿对于陆长风来说,也只是微微有些心疼而已。
自从张天赐灭了御灵宗,那些剩下的门派见不到张天赐,只能讨好陆长风,江家,林家,这几个家族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张天赐坐起来,将翡翠茶壶捧在手里看了看,摇了摇头,把翡翠茶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可惜了,上面有一处小瑕疵。”
陆长风一愣,赶紧拿起来看了看,仔细认真的看了一圈,没有看出一点瑕疵的痕迹,不禁有些怀疑张天赐是不是看错了,毕竟一位武者只是战斗力强大,在翡翠玉器上不一定在行。
“我以前走南闯北,也见过一些翡翠玉器,让我看看。”阴魂真人说道。
陆长风把茶壶递过去,阴魂真人拿在手里看了看,点了点头,“这上面确实有些瑕疵,肉眼看不出来,可是用放大镜仔细去看,一定可以看出来。”
他让六子在房间里拿出一个放大镜,递给陆长风。
陆长风仔细看了看,还真的让他看出来了一个瑕疵,很小很小,不用放大镜,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看出来。
“东西放下吧,这份心意我心领了。”张天赐说道。
陆长风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半天没有说话。
“外面怎么样了?”张天赐闭上眼睛问了一句。
“一切正常,那些家族和门派都老实了,每天还送来各种各样的礼物,也有的直接拿钱或者和陆家合作。”陆长风说道:“这些人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说到这里,陆长风忍不住看了张天赐一眼,如果不是张天赐,陆家就算用百年,千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地位和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张天赐也了解陆长风,说实话,陆长风并没有什么能力,让他去管理几千万,乃至几十个亿,没有问题,可是让他去管理无数的金钱,还有一个家族,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可是张天赐也没有办法,在人品这一块,也只有陆长风才能信任了,等他离开,也只有陆长风才有保证李若可的周全。
至于江家,林家,都是有自己的家族,一旦张天赐不在了,肯定是利益至上,时间久了,也就忘了他的存在了。
“以后的江东,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提出来,能帮你,我自然会帮你。”张天赐淡淡地说道:“等我离开以后,我妈还需要你来照顾。”
“你要离开了?”陆长风心里一惊,问道:“除了海外,你已经镇压了各个门派,家族,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去另外一个世界!”
张天赐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当中却有一丝精光闪过,左手食指也停止了敲打。
虽然不知道地仙界有什么,但是地仙,地仙,里面的肯定会有地仙境界的强者存在,那几个老家伙去了地仙界,肯定也不是偶然,必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张天赐自己设下的结界自己清楚,除了自己解开之外,只能用强大的力量破开,纵然过去几十万年,封印的力量减弱了,也不是一位地仙能够破开的,最少,也要是天仙境界以上的强者。
根据上次见到的空间裂缝来推断,那是被外力强行破开的,也就是说,有人把那几个老家伙带了出去,唯一让张天赐疑惑的,既然那几个老家伙走了,也就是恢复自由了,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才对,又为什么会给他留下一封竹简呢?
“另外一个世界?”陆长风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整的和神话小说一样,可是转念一想,连武者都存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存在的呢?心里释然,也知道不能阻止张天赐,于是问道:“天赐,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离开之后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一个月吧,这件事保密,暂时不要说出去,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张天赐道:“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也许还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一切看缘分吧。”
陆长风心里不舍,可也知道说什么也没用,索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