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不止是助理愣住了,连陆雪琪都愣住了。
这位助理,跟随陆长风的时间是最长的一个,否则也不会允许他在陆家的别墅里,还掌控着陆长风的手机,这已经是对他绝对的信任了,可现在竟然因为一个电话就开除了。
“陆董,我……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助理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你先回去吧,我爸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在公司你给你安排一个经理的职位。”陆雪琪安慰道。
助理无奈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一个董事长助理,每年的工资都在上百万,其他子公司的总经理,老总什么的再孝敬一点,每年的收入能达到五六百万,可如果去下面做一个经理,额外的收入来源就都断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这些大公司就是这样,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一旦你没用了,可以立即把你退换掉,然后由其他人顶上来。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发这么大的火。”陆雪琪问道。
“唉!张天赐来的电话,语气不善,又是半夜来的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陆长风叹了口气道:“你马上把人都给我叫进来,我有事情要安排。”
陆雪琪点点头,走到客厅里,拨打出一个又一个电话,这一夜,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陆长风的一个电话,而无法入眠。
而张天赐此时就站在炕沿旁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阴魂真人的状态,随着天地之间阴阳的转换,阴魂真人体内的状况,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插在身上的八十一根银针,在轻轻的颤抖。
“阳气上升,阴气下降,一旦过了中午,一切都来不及了。”张天赐皱着眉头呢喃道。
接下来,张天赐又用体内的灵气,把阴魂真人的全身经脉梳理了一遍,能够让他的体内阴阳尽可能的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
凌晨三点!
三辆车飞快的行驶过来,“嘎吱”一声,停在李家大门口,陆长风和陆雪琪带着几个保镖,拿着两个袋子,跑到门口,用力敲了敲大门。
张天赐面无表情的开门道:“进来吧。”
陆长风喘了两口气,在院子里打量了一下,漆黑一片,连灯都没有开,不过在院子的地面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天赐,发生什么事情了?”陆长风问道。
张天赐没说话,把众人带到房间里,众人看到躺在炕上的阴魂真人,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天赐,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你说话,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办。”陆长风沉声道。
“把罗盘给我。”张天赐伸出右手,但声音清冷。
“哦哦,我一共拿来两个罗盘,一个是新的,一个是旧的,你看看哪个能用。”
说着话,陆长风打开两个袋子,在里面拿出两个罗盘出来,一个是三合盘,一个是三元盘。为了这两个罗盘,陆长风几乎打遍了所有人的电话,还好有个爱好收藏古玩的合作伙伴,手里有这么一件东西,至于另外一件新的,是陆长风把人家的店铺砸开了,算是抢出来的。
张天赐先把三合盘拿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咔嚓”一声,双手用力,竟然给掰碎了,随手就给扔在了地上。
接着又拿起了三元盘,点了点头道:“就它了。”
陆长风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一个能用的,也算是没有白费一番功夫。
“天赐,阴魂真人这是怎么了?谁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陆长风好奇问道:“而且我们怎么救他?”
“等到明天中午,阴阳交替,再用罗盘救他。”张天赐淡淡说道。
经过一番折腾,陆长风和陆雪琪也没有困意了,在房间找到凳子,大眼瞪小眼的聊天,又让保镖把院子里的血迹打扫干净。
天色刚亮,陆长风就盯不住了,上车里睡了一觉。
张天赐是一夜没睡,两只眼睛瞪的电灯泡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阴魂真人。
忽然,一个保镖跑进来说道:“张先生,李大姐已经醒了,嘴里叫着你的名字呢,要不然你过去看看?”
张天赐点点头,下炕来到李若可的房间。
李若可的面色还有些苍白,说话也很虚弱,见到张天赐之后,急忙抓住他的衣服道:“天赐,昨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坏人,你快离开,你快离开。”
张天赐笑了笑,蹲下身子,握住李若可的手道:“妈,你是做噩梦了,这几天太劳累了,应该休息休息。”
李若可摇了摇头道:“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对了,你带回来的老头被打的浑身是血,你赶紧送他去医院,然后你也跑吧,有多远跑多远。”
张天赐心里一暖,十指用力捏住李若可的双手道:“妈,你真的做噩梦了,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正在房间里睡大觉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在休息休息吧,再睡一觉就好了。”
“那好,你答应我,千万不能出一点事情,算妈求你了,你可是张家一代单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妈死了之后没办法和你爸交代啊。”
李若可还有所怀疑,毕竟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太真实了,可她对张天赐也有本能的信任,再加上看到张天赐没事,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陆长风也捏着酸疼的脖子坐了起来,对外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保镖回道:“上午十点五十了。”
陆长风心里算了算,嘀咕出声,“在古代午时就是中午了,也就是十一点,也差不多了。”
陆长风招呼保镖把自己扶出去,没办法,车里睡觉太别扭,睡了几个小时就腰酸背痛的,来老年病腰间盘都快出来了。
陆长风进入房间的时候,陆雪琪正瞪着两个大眼睛站在旁边,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睛上边,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张天赐手里拿着罗盘,站在炕头上,时不时的就会看看手表,等到了十一点,缓缓开口道:“所有人都出去,为我护法,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