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对所有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开始,小羽明明已经同意了,但在林森第二次的问话中突然反悔,张天赐清楚的记得,第二次问话,林森的语气当中明显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天赐,你都听到了,小羽明明就是不同意,我也不好强求。”林森道。
“老家伙,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想,明天就是你们林家八月十五大会,到时,我会再来。”
说完,张天赐冲林江使了一个眼色,向外面走去。
阴魂真人在林江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慰道:“你放心吧,主人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林江如同行尸走肉般点了点头,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和小羽谈好了,为什么会突然反悔呢?
装着疑问,林江低着头跟着后面,连怎么走出的林家大门都不知道。
林森也没有阻拦,更没有留张天赐在林家吃饭,不过看向张天赐的背影当中,却有恐怖的杀机。
回到宾馆!
张天赐站在窗台边缘,看着下面过来过去的人群,一言不发。
林江就站在身后,咬着嘴唇,恨不得咬出血来,脑海中都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幕幕画面,却怎么想都想不通。
阴魂真人躺在床上,安慰道:“林江,我劝你也别想的太多了,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林家压根就不想让你们两个在一起。”
林江摇头道:“不可能,我父亲明明已经答应了,他不可能反悔,他在林家一言九鼎,我了解他的性格。”
“三十年前你了解,你能保证,三十年后,你还了解吗?”
张天赐忽然问道。
大家族就是这样,人情冷漠,谁的利益更大,就会向谁靠近,一旦失去了价值,就会被无情的舍弃。
就像当初的林江一样,林动的价值比林江的更大,所以一切的资源都向林动靠近,哪怕追杀林江,两个老家伙都没有出来说一句话。
现在林动死了,只有林江来挑林家的大梁,在林家又提现出了自身的价值,但是和小羽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小羽是林动的女人,如果传出去,对林家的名声会有非常大的影响,无论如何,两个人都不可能在一起,而为了阻止两个人,林家很可能会杀人灭口,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林江一愣,是啊,三十年前,他自以为了解自己的父亲,可是自己被追杀的时候却没有出面。
三十年后,自己回来了,想要和小羽在一起,本来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可林森还是没有这么做。
更为诡异的是,小羽本来答应的好好的,突然变卦了,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主人,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不想让我们在一起?”林江问道。
“你现在是当局者迷,今天你就留在宾馆,哪里都不许去,明天我们去林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张天赐道。
林江点点头,只能强行按压住内心的急切,神色黯然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等林江走后,阴魂真人问道:“主人,如果我猜测的没错,林家想要杀人灭口吧?”
张天赐点点头,叹息道:“看着吧,明天我们去林家,肯定会有是事情发生,或许还有一场大战呢。”
“啊!主人,难道你就看着小羽去死,林江伤心?”
张天赐摇了摇头,目光中透出一股沧桑,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张天赐道:“你去外面给我一个纸人,三张黄纸,朱砂,笔墨纸砚来,我有用处。”
阴魂真人心里一惊,这都是画符用的东西,忍不住问道:“主人,你想干什么?想要画符千里拘魂?”
张天赐也没有解释,让阴魂真人马上去办,阴魂真人不敢怠慢,连忙出去,花费了半个小时,才把东西买回来。
把电视柜上的电视和电脑全部搬下来,张天赐把黄纸,朱砂等东西都摆放好,让阴魂真人研墨。
阴魂真人就是法术界的人,天生就懂的画符驱鬼,对这些东西也不陌生,按照传统的手法,加入朱砂,白芨,白酒,再给毛笔开锋,一套手法,宛如行云流水一般。
“主人,已经好了,你看看行不行。”阴魂真人叫道。
张天赐走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让阴魂真人在旁边站着,自己把毛笔拿起来,深呼吸,静心凝神,猛地下笔。
阴魂真人瞪大了眼睛,心里全是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天赐画符的样子,真的被震惊到了,不管是符体,还是符形,都是一气呵成,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就是一代宗师,都写不出这种感觉出来。
再看张天赐画的符咒,更是透着一丝玄奥,和地球上的符箓有非常大的差别,阴魂真人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
张天赐一连画了三张,然后用毛笔在纸人的额头上轻轻一点,闭上眼睛念叨了两句,才慢慢的把毛笔放在桌子上。
“主人,这是什么符箓?为什么和我见到的符箓有很大的差别?”阴魂真人虚心求教,就像武者对武道痴迷一样,他也对法术方面非常有兴趣。
“这是傀儡符,放在纸人上,开光之后,到了晚上,可以迷惑真人。”张天赐解释道。
傀儡符!
阴魂真人真的被惊讶到了,因为这种符箓在现如今已经失传了,传说天师府还有这种符箓,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谁画出来过。
当然!
有一种符箓是迷惑鬼魂的,但是对人没有效果,但是像张天赐的这一种,对人都有效果。
“今天晚上,我会亲自去林家走一趟,你在宾馆里看着林江,无论出了任何事,都不能让他出去。”张天赐命令道。
“主人,我明白,不过你自己去林家,会不会有危险。”阴魂真人担忧道。
张天赐不屑的笑了笑,林家再强大,也不过是虾兵蟹将,有能耐的只有两个人,而那两个老家伙,自己自然有其他的东西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