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静养!
贺兰筠筠难得做个贤妻,陪老公在医院养病,可是公司一拨又一拨的电话却丝毫不给她清闲的机会,一直催着她回去。
最近因为主事者都不在公司,所以公司似乎翻了天去了。先是有些目中无人的董事无故开除了一些不赞成自己意见的员工。接下来又有传闻说贺兰老爷子病入膏肓,股票价格波动不已。然后又是家里那些不省心的伯母们,都闹着要回娘家去。唉,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贺兰筠筠最担心的还是褚默然的身体。枪伤,伤筋动骨,至少也有百日不能劳心劳力。公事事小,他的身体最重要。
褚默然住院也就罢了,筠筠还要照顾昏迷的爷爷,以及据说失忆了的纪妙灵。爷爷的昏迷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目前没多少危险。现在最麻烦的是纪妙灵,她现在除了褚默然谁都不认识。她去看过两次,但是医生说她受不了刺激,需要静养,于是她也不便去打扰。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堆在了一起,压得人喘不过起来。贺兰筠筠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要是在以前,她绝对会把这些烦心的事情丢给褚默然去搞定,她只要做个表面风风光光的大小姐就好了。反正在别人的心目中,她就是一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洋娃娃般的大小姐,虽然娇贵但却是个摆设。
但是现在褚默然要养伤,她也要学着分担。
商场上的事情她处理起来比较困难,不过幸好他可以点拨一二,她就能应付过去。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公司的事情。那些兴风作浪的人,似乎太没把她放在眼里了。看来,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贺兰筠筠一旦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撼动。
于是第二天清早,贺兰筠筠便准时出现在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怎么?不认识我了?”贺兰筠筠第一次用严肃的表情面对公司的下属,吓得秘书小姐差点儿尖叫起来。
“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公司?”
“怎么?我来不得么?”贺兰筠筠盯着她手里的文件。“你擅闯总裁办公室,是想找什么东西么?”
秘书小姐迅速将文件藏于身后,连连摇头。“没……没有、”
“没有?”贺兰筠筠勾起一抹笑容,可那比不笑更可怕。“那你背着手干嘛?”
秘书小姐我了很久,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的确是来总裁办公室找一些资料的,但是私自闯入总裁办公室是不合制度的,现在被抓了个现成的,她想赖是赖不掉的了。可是看到不同于往日的贺兰筠筠,她忽然感到很害怕。
看来她以往对这些人是太好了,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贺兰筠筠心想着,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一把抢过秘书小姐手里的东西。
当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贺兰筠筠的脸骤然一沉。很好,非常好!他们居然连爷爷的那部分股份都敢打主意,看来是不想活了!
阴沉的脸,盛怒的眉眼让秘书小姐一个哆嗦,忍不住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摔倒。“大……大小姐……我……”
“说,谁指使你的!”贺兰筠筠将股权说明书往办公桌上一摔,厉声喝道。
秘书小姐一下子坐到地上,身子不自觉地抖个不停。“是……是杜……杜董事!”
“杜董事?”贺兰筠筠冷哼一声。“哪个杜董事?”
秘书小姐刚要解释,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清瘦的女人走了进来。“我,就是杜董事!”
贺兰筠筠挑了挑眉,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太多意外。
对于觊觎贺兰家家产的人不在少数,她也猜想过无数的人。每一个人她都怀疑过,但是这个最不像贼人的人却最出人意料。
“五伯母一向深居简出,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贺兰筠筠虽然嘴里礼貌的称呼她为伯母,但是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却没有丝毫的尊敬。
杜子然一改往日低声下气的样子,昂首挺胸,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贺兰家媳妇的威仪。“筠筠小姐难道不知道吗?我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
“哦?”贺兰筠筠有些不相信。
贺兰家家规中明文规定贺兰家家族的外姓成员是不能踏足家族事业的,五伯母姓杜,自然是不能入住公司的。她的股份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最近公司闹得很厉害的那些人,跟她是蛇鼠一窝?
贺兰筠筠审视着杜子然,杜子然也在打量着她。二人隔着一段距离,就这样无声地相对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直到门外逐渐变得热闹起来,贺兰筠筠才率先回过神来。“五伯母来的正好,我正想有事情跟您商量来着。”
“我也刚好有事找你!”杜子然难得露出一个笑容。
贺兰筠筠大方地在办公室的转椅行落座,又让吓得瘫倒在地上的秘书去倒茶之后,这才问道。“五伯母找我什么事?”
杜子然对于她不敬的态度已然是习惯了,只是她眼中不甘的精明却让筠筠厌恶。
“我这次来,是奉了老爷子的任命。”杜子然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从今天起,公司大小事物,由我说了算!”
虽然她的嗓门不大,但是字字句句传到贺兰筠筠的耳朵里却格外的清晰。
贺兰筠筠没有惊慌失措,这样的阵仗她见得多了。以前做的那些营生,面对的是一个又一个狡猾的歹毒之人,什么手段没见识过?如果就这样被杜子然吓到,那她就不配被称为“赤焰”,也不配做贺兰家的人。“伯母说是爷爷的任命,可有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