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江然行微微颔了下首,眼底的疏离之色尽显。
“多年前,我删掉她的记忆,也只是希望她能不受我们的牵连,安稳幸福的过完这一生。”男人看见江然行的动作叹了声气,谁叫他当年谁都没说,就私自送走了姽婳。
“可谁知亚塞大殿的那些东西还是不放过她。千方百计,机关算尽的想将她置于死地。”男人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走廊的尽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到底,还是我的武断专行错了。”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肩膀宽厚,留长的黑发下垂,遮住了他的眉眼,只剩下了高挺的鼻梁与漂亮到不像话的薄唇。
“发战么,”江然行没有接话,自顾的扭头看向色彩斑斓的窗户,平淡的一问。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波澜无奇的眸子漏出其他情绪的也就只有她了。
“发,在得知婳儿的情况时就已整装完毕,待她一醒就立刻发战!”
或许及暗之地的能力大不如从前,但他们亚塞大殿差点害婳儿死亡的事,根本就是不可原谅!
“你先去照顾她,我还有其他事。”想到这男人的心思沉了沉,掸了下他那金贵厚重的披风,走掉了。
勃莱姆城里。
管家备上马车,我要去找他们。”此时的常妤雀已经从巨大的悲痛中缓和了不少,别人眼中的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高贵的女王陛下。
“需要带上时先生么。”管家礼貌的询问,
“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我还需要你帮我隐藏一下我的行程。”常妤雀冲着管家莞尔一笑,换过的墨绿色旗袍,贴身裁修,配上孔雀羽翎做成的扇子,和精心盘上的发髻,更是美的不可方物,动人心弦。
管家隐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也笑着应了声。
晶钻的高跟鞋踏上马车之后便驶往了勃莱姆城的普通地带。
“我好歹帮你隐匿了行踪这么多年,你得帮我个忙。”瑟尔正在家弹奏他刚珍藏过来的钢琴,门就被眼前暴力的女人踹开了。
瑟尔刚想要骂,却在看见常妤雀的那一瞬间闭上了嘴巴,只是略带疑惑的看着常妤雀。他从未见过常妤雀对自己如此的严肃。
她是很厉害,很霸气,可那都是她作为女王与人谈判或处事的时候作为她的伙伴和朋友,大多数都是她迁就着他来的。
“和我回亚塞施各城,月她,陨落了。”尽管她极其不愿承认,但月的陨落却是事实。
彼此之间沉默了将就一个时辰,瑟尔才开口。
“好,我知道了。”
瑟尔没有常妤雀预料中的崩溃质疑,但她却明白,他与月的友谊没有比她少多少。
瑟尔的天性就是爱浪,喜欢自由,当年他不愿意留在亚塞大殿也是有一半这样的原因,而现在刚提起月,便利落的答应了下来就可见一斑。
“他那边知道了么。”瑟尔拿出行李箱按下了开关,就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还没,我没把握。”常妤雀顿了顿,随及又说“他应该是不希望他和那位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生活被打破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回去能做什么!”瑟尔停下了收拾的动作,一屁股坐到了有些老旧的木质地板上。
“我。”常妤雀显然是愣住了,她只被时一辰的话给吼住,就只是单纯的想到要回去,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回去干什么。
“谁告诉你的消息,”瑟尔叹了口气,怎么让人闻风丧胆的勃莱姆女王一遇到月的事就变得呆头呆脑了起来。
常妤雀本就不笨,只是关心则乱,可当下瑟尔一说,她便明白了很多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多做隐瞒,把时一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估计亚塞大殿是出了什么问题,正赶着召集我们”瑟尔黯然了许久,他们终归还是要打破这份祥和与宁静。
“我还是想回去,月的死因绝不是意外,温楚华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轻易就背叛了月,”常妤雀作为天秤座的继承人,她本就有着极强的推理能力,逻辑强,善分析。从她得知消息到现在在瑟尔的家,时间还不够一天,现在得了空,她越琢磨越发现这件事的蹊跷。
“你是说有人从中作梗?”